杉磯新星社的秘密基地。
“什麼?!”高戰啪地一聲將茶杯摔到了地上。
“對對,對不起戰哥,都怪我們沒用,軍火被人搶去了!”許文利無地自容道。
旁邊張則棟和王豹也都低下了頭,要知道這可是價值三億六千萬的軍火買賣,現在軍火被人給劫了,新星社的損失有多大可想而知。
高戰臉上麵無表情,一雙眼睛卻折射出寒光。
許文利摸著自己受傷的肩膀,忽然一下子跪到地上,“戰哥,你殺了我吧,都是我的錯,是我讓社團遭受了這樣大的損失!”
啪啪,張則棟和王豹也都跪了下去:“戰哥,你要殺就殺我們,老三他已經盡力了,實在是因為敵人太多,我們防不勝防啊,要不是為了回來向您報告情況,我們寧願戰死在十三街區也不會回來,省得給您丟臉!”
“荒唐!”高戰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們他媽都快些給老子起來,雖然你們遺失了軍火,但錯不在你們,而是我老高算計失誤,沒想到黑手黨竟然真的敢在十三街區動手!所以真要懲罰的話,首先應該懲罰的人是我!”
許文利聽完高戰的話,猛地一咬牙,從腰間拔出手槍指著自己的腦袋說:“戰哥,你不要再為我們開脫了,我們知道你的好意,咱們這輩子做兄弟,下輩子再續,我許老三先走一步!”說完閉上眼睛就要扣動扳機。
“混賬!”高戰奪過他手中的槍,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你真他媽混賬透頂!黑手黨沒有殺死你,你反倒想自己殺死自己?你這不是讓別人笑話我高戰麼?不要忘了,咱們以前可是發過誓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這樣了結自己,是不是讓我老高和你一塊兒下地獄?我現在對你說,我還沒活夠呢,所以你不能死,我不準你死!”眼睛中露出濃濃的兄弟深情。
許文利這個鐵打的漢子忽然覺得心裏酸酸的。喉嚨有些哽咽了:“戰哥,你…我許老三對不起你啊!”
高戰勾著手槍,旋轉一圈,啪地一聲放在桌子上:“咱們兄弟幾個沒有誰對不起誰,若真要說誰對不起誰的話,是我高戰虧欠你們,讓你們背鄉離井來到異國他鄉開創事業,不做不知道。就這麼幾天我算是明白了讓你們做的事兒有多難有多艱辛!哎,起來吧,我不願意看到你們這樣,大家都是七尺男兒。鐵打的漢子,學不得娘們的哭哭啼啼,怨聲載道,現在最主要地是怎麼把軍火找回來,奧法比那邊還要先搪塞一下,幸虧我隻給了他一半的錢…我高戰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想讓我一下栽一個大跟頭,他教父托尼想得也太容易了!”高戰的眼睛中爆射出一絲猙獰的光芒。
教父托尼的豪宅裏沉重的大門被人緩緩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有著無比美麗地臉龐和動人的身段的年輕女人,她用一雙勾魂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望著傑克:“哦。傑克,托尼一直在等你,快進來吧!”
作為美國黑手黨地二把手,所有“開膛手”之稱的傑克異常恭謹的向這位高貴的女子行禮,然後進入了這間龐大的豪宅。這位女子對著和傑克一起過來的兩名手下笑了一笑,他們馬上便露出了受寵若驚的表情。
這座豪宅坐落在洛杉磯頓克大道的安靜地帶,每次傑克來拜訪教父閣下的時候都會由衷的發出讚歎。這就是貴族地生活!
這間房間異常寬大,這裏的主人甚至用意大利最好的大理石將地麵和牆壁都打磨了一遍,裏麵的裝飾是時下洛杉磯最流行的設計,牆壁上的名貴油畫和壁櫥裏精美的瓷器都在向眾人傳達著主人地不凡,雖然這仍是一間豪宅。可它在傑克一幹黑手黨兄弟的眼中就象梵蒂岡教皇居住的偉大教堂一樣神聖!
傑克向主人恭敬的行禮,這是傑克的習慣,他在敵人或者朋友們地麵前也是這樣斌斌有禮的。但是此時他麵對的人是絕對的與眾不同,對麵鵝毛躺椅上舒服的靠著的是教父托尼——美國黑手黨組織真正地王者!美國黑道界的超級巨!
“教父!我你安排的事情我基本上已經全部辦妥了,那批軍火現在我已經安排人將它們藏了起來,現在過來就是想詢問一下教父您接下來有何指示?”
“哦!親愛的傑克。不知你什麼時候才能收起你的小心翼翼!有時候做事情自己也要有一些主見,不要什麼事情都來問我,我是你們的教父,而不是一個獨裁者,你看你,還站著幹什麼,難道你的屁股被那些中國人踢住了麼?”
在外麵令人聞風喪膽的“開膛手”傑克,此時看到對麵這個老年人眼中的笑意逐漸擴大,他也想陪著他心目中的“教父”開心一下,可他不敢,“教父”的喜怒無常與陰險狡詐是遠近聞名的!六年前,他做了這個比他大十幾歲的“教父”的隨從,可直到現在他仍不能把握教父的真正想法,隻能從一些蛛絲馬跡來尋找教父情緒的軌跡,所以他隻能保持平靜,至少看上去是這樣的。
“哦,是的,謝謝教父閣下您的賜座!”傑克小心翼翼地將半拉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這一次雖然我們截獲了那些該死中國人的軍火,但是我們的弟兄也傷亡了不少,沒想到他們竟然有那樣恐怖的實力,還有,我們在十三街區發動這次襲擊,也算是正式和那些肮髒的黑
了。現在那些中國人在到處追查軍火的下落,看起翻一個遍!”
“哦?”教父的話語輕描淡寫。
小心的傑克隨即發現教父托尼的好心情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小弗朗西斯,小弗朗西斯也在戰鬥中受了傷,昨晚沒交代了兩句話便去世了。”
“哦,中彈了麼?”托尼沉吟著,他想到了他後花園那一刻小桃樹,那是小弗朗西斯在十歲的時候親手栽種的,在組織中他從來沒有看著一個人這樣長大,自己就像是他的父親一樣。但是現在,這個曾經琥珀蹦亂跳的孩子就這樣死了。教父托尼在緬懷。他所能做地隻有緬懷,十年的教父生涯讓這個六十幾歲的老年人早已喪失了諸如悲痛、憐惜、同情等等等等的情緒。他所熟知的都是比死亡還恐怖的事情,隻有冷漠和冷酷左右著他!
深吸了口氣,教父托尼高大而又略胖的身子在椅子挪動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稀疏光亮的大背頭,又回複了那令人說不清是喜歡還是討厭地笑容,“五角大樓的那些白癡們估計早已經等不及了,一定會向奧法比那個倒黴鬼施加壓力。哈哈,奧法比要想把剩餘的錢從中國人手中拿回去恐怕有些困難,到時候就會發生爭執,而我們。就可以喝著香檳看好戲了….!”這時的教父托尼表現出了他一貫地樣子,那張慈祥的胖臉上洋溢著無比的自信。
“教父閣下好算計,料想那些該死的中國人一定氣得哇哇大叫,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找回軍火,要不然他們就成了意大利的驢子——倒黴到底了!”
“那麼,親愛的傑克,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呢?”
開膛手傑克越發的小心了。“教父!我個人認為我們應該盡快把這批軍火脫手處理掉,以免夜長夢多,畢竟藏起來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