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盜竊大英博物館的活動討論終於有了結果。
盜取中國展區的所有文物最好的辦法就是聖地亞哥先生所出的主意“打包裝車”。至於怎樣才能做到“打包裝車”這種大規模的偷盜,完美盜賊先生的建議是走最原始的道路——挖地道。
既然要挖地道就要做好勘察,高戰對於這一點還是很清楚的。為了打造一條通向博物館中國展區最近的地下捷徑,高戰帶著聖地亞哥先生在博物館附近來回走動了三四天。原先聖地亞哥先生對於這次被“綁架”來參加的行動感到很反感,然後在高戰甩出大把的英鎊以後,親愛的盜賊就眼睛發亮,發誓要盡全力地完成這麼一次偉大的“物歸原主”文物盜竊活動,讓八國聯軍從圓明園偷盜的文物歸還給中國,每個有正義的人都應該這樣做,不是嗎?忘了說明一點,聖地亞哥先生雖然流有英國人的血統,但他卻是地地道道的瑞士人,一個熱愛和平國家的公民
大英博物館附近的貧民區,沒有人會去故意在城市中劃分出這樣一個區域,但區域往往能在自然而然中形成。
同樣是在購物地帶,貧民區中的購物地帶就顯得寒酸了許多,人們的衣著陳舊單薄,道路兩邊也主要是地攤、路邊攤為主。
高戰這個服飾光鮮的人士,走在這樣一條道路上,就稍稍顯得有一點突兀了。
不過他本人倒沒感到什麼不適,十分坦然便走在其中,甚至偶爾還會停下來看看擺在路邊的貨物。當然他最主要的目標可不是購買東西,而是要最後敲定勘測路線是否合理。很顯然他基本上已經完成了這項工作,嘴角又露出了那抹淡淡的笑容。
這時,附近一對衣著破爛的母子吸引了他的目光,那孩子怔怔的盯著地攤上那隻足球,母親用力拉了他一下。他仍不肯離去。
看到那孩子渴望的模樣,那母親歎了口氣,蹲下來向那攤主問價,這次反倒是那孩子拉了拉的母親,然後低聲說:“媽媽,我隻是想看看。不用買了。”
那母親慈祥地笑了笑,抱了抱自己孩子,已開始和那攤主討價還價了。
高戰打量了一下那隻足球,大概也就十來美分吧,但在貧民中,已經是他們幾天的生活費了。
有富裕的地方就有貧窮,這是世界的一個定律,也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默默歎了口氣,正要繼續前進時。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衣服髒兮兮地,一看就知道也是貧民區的孩子,他飛快的從那對母子身後跑過,在那對母子渾然不覺間,那小男孩已經將母親藏在口袋裏的錢包給偷走了。
看著那對母子敦厚的模樣,想象他們一會發覺不見錢袋時的傷心失望,連高戰這個壞人心中也有一陣不忍,媽的。
就當幹一次好事吧!
他看著那扒手將錢袋飛速放進自己的背囊,從他身邊擦過時,高戰的手輕輕晃了一晃,那錢包已從扒手地口袋到了他的手中。他慢慢蹲到了那對母子的身旁,裝作是不經意間,手再次輕輕一晃動,將錢包無聲無息地重新塞回到那母親的口袋裏,那婦女根本不知道隻在瞬息之間。錢包已經失而複得了。她發現身邊多了個陌生男人,趕緊警惕的打量了一下高戰,還主動挪開了幾步,而那小男孩則眨動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用充滿好奇的目光注視著高戰。
高戰對他親切的笑了笑。隨便擺弄了一下地攤上的玩具。又慢慢站了起來,繼續往前走去。回頭時,剛好看到那母親從錢包中數錢給攤主,小男孩拿住足球,一臉歡喜地樣子,同時轉過頭,友善地目送高戰這個與他們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貧民區的深處,一束暗黃色的燈光投影在淡紅色的招牌上,上題“吉普賽占卜”。
高戰在這塊牌子下怔了一下,一個麵目陰森的老巫婆形象在他腦海中出現,心說,這不就是鬼佬們才玩的封建迷信麼?有意思!
顯然這裏是低層妓女們雲集的地方,門口幾個職業女性看到高戰在門外駐足,眼睛立即亮了起來,爭先恐後地圍住了高戰,用非常專業地口吻向高戰推銷自己高超的床上技巧,高戰輕輕掙脫了一個妓女的糾纏,淡淡的說:“老子不是來找你們耍樂子的!”說完邁步朝吉普賽占卜地樓上走了上去,身後妓女們則對著他地背影在竊竊私語:“有一個倒黴的家夥上鉤了,你們猜這一次他是被搶光扔下來呢,還是直接光著屁股進醫院?!!”
這已經是一棟非常陳舊地房屋,走在樓梯上,木板會發出吱呀的響聲,四周的環境潮濕且昏暗,廉價的香水味、汗味、一種說不出的臭味合在一塊,不斷衝擊著高戰的嗅覺。
不時會有些衣冠不整的嫖客與高戰擦肩而過,一看高戰是個東方人,不免投來好奇的目光,高戰卻微笑著對他們豎起中指:“幹!”
看著他彪悍的身材,一群嫖客是敢怒不敢言。
占卜館所處的地方是這層樓的頂層,周圍稍為幹爽了些,天花上的三塊天窗將外麵的陽光投射了進來,汙穢之氣在光芒下仿佛
散了不少,兩邊的走廊空蕩蕩的。
走到房門前,高戰尚未推門,裏麵已經傳出了一陣清脆而又優雅的聲音:“請進來吧,自遠方而來的客人!”
高戰挑了挑濃眉頭,媽的,還真有些詭異,對方竟然像是能夠發覺自己的到來。
他推門而進,想象中裏麵該是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詭異的光點在四周飛舞,然後黑暗的中央坐著一個陰森恐怖的老太婆,神秘的微笑著,對著麵前晶瑩地水晶球。說句諸如“水晶球,水晶球,告訴我世界上誰最漂亮”之類狗屁不通的話。
但令高戰感到意外的是,門後竟然是一個異常光明的房間,周圍布置得整潔且優雅,一個年輕漂亮的紅衣少婦正坐在一張桌子後麵。端著一杯奶茶,模樣風情萬種,模樣更像是一個誘人犯罪的“香閨少婦”。
高戰輕咳一聲,說:“請問,閣下是這裏地老板嗎?”
“老板?你還是稱呼我作蘇美爾小姐吧!”少婦對高戰說道,同時一臉嬌媚地道:“先生,你是不是來占卜的?”
高戰:“當然,要不然我來這裏幹什麼?”
蘇美爾起身媚笑道:“這裏除了占卜以外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哦”向高戰拋了一個是男人都能理解的媚眼。
高戰望著媚眼如絲的蘇美爾,明知故問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除了占卜你說我還能來幹什麼?”
蘇美爾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道:“哦,剛才我隻是考驗你一下,看看你是不是正人君子,要知道這裏色狼很多,我一個女人家不能不防啊!”
高戰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色狼?我像嗎?”
蘇美爾嫵媚一笑:“色狼也不是刻在臉上的你看我們還說這些幹什麼,一般來占卜的人都充滿了煩惱,你有什麼煩惱麼?”
高戰心說,老子當然沒有,要不是覺得有意思我才來見識你這封建迷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