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戰對此是不屑一顧,說道:“其實,我今天晚上過來,沒別的意思,隻是想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高幹子弟?!”
“你,什麼意思?!”英俊男子語氣有點不善,還從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馬上很多人也都圍了過來,叫囂道:“你丫找抽啊,我們都是高幹子弟,信不信把你這個肉聯廠的扔進冷凍庫裏凍起來?!敢不忿我們,你丫活得不耐煩了?!”
曾若男可不想把事情鬧大,要是讓自己父親知道自己帶著高戰參加這樣地舞會,一定會受到責罵的。
於是忙道:“他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圍在這裏幹什麼?該跳舞的快去跳舞啊!”
有人道:“若男,今天給你麵子,要不然非抽丫不可,連美帝國主義都被我們打垮了,小癟三。也敢來這裏窮吼吼!”
依照高戰以前的脾氣早一拳把這鳥人給打飛了,但是此一時彼一時,自己身份不同,不能隨便在這裏惹事,再說,給這些高幹子弟鬥氣,有個鳥意思,省得落了自己的身份。
好不容易把大家夥給勸熄火了。曾若男這才鬆了一口氣,拉著高戰兩人坐在了偏遠一點地地方,說道:“對不起啊,讓你受委屈了。”
高戰莞爾道:“你也太小看我地肚量了,在我眼中他們隻是一群沒見過世麵的紈絝子弟而已,隻是可憐國家的未來交到這些人手中,讓人寒心啊。”
“你這樣說就太武斷了,其實很多高幹子弟還是不錯的,至少他們地思想覺悟要比你們資本主義社會地要高。不是紙醉金迷,就是鶯歌燕舞……”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那種個條件,你看吧。未來這些人要比很多資本主義社會的同齡人會玩得多,依仗家庭勢力狐假虎威,營私舞弊……”
“你地想法太悲觀了,我覺得你把人想地太過於肮髒……”
話還沒說完,之前那名英俊男子腳步從容地走了過來,伸手道:“若男,我能請你跳一支舞麼?”
曾若男怔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高戰,高戰含笑道:“既然人家好心邀請你,你又怎麼能推辭呢?!”
英俊男子很不忿高戰的態度。她是你什麼人,你憑什麼這樣說,於是冷哼一聲道:“若男,我真不明白你怎麼變得這樣膽小,不要忘了。你剛來北京的時候,那可是很英姿颯爽啊,簡直比穆桂英花木蘭還有厲害,我們一群大老爺們有時候還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對手,現在。怎麼。難道跳個舞也要外人批準麼?!”
曾若男不想和對方纏絞太多,“他是我的朋友。來到這裏我當然不能隻顧自己把他留在這裏坐冷板凳了。”
“哼,他要是有本事的話,自然會找到舞伴,你操什麼心!走吧,舞曲就快要開始了,這是你最喜歡的蘇聯舞曲……”
英俊男子牽著曾若男的手步入舞池,跟隨著優美動聽的蘇聯舞曲,翩翩起舞起來。
高戰這邊隻能一個人做冷板凳,看著熙熙攘攘地舞池。
就在這時,舞場裏麵唯一一個沒有穿軍裝,身材高挑的女子微笑著朝高戰走了過來,人未到,香風已至。
“坐在這裏寂寞嗎?”
“有點!”
“看你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肉聯廠地工人?”
“你會看相?”
“哦,不,一般我讓別人幫我看相!”
“那可是封建迷信啊,向你們這樣的紅色子弟,也相信那些麼?”
“你又搞錯了,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是紅色子弟了?”女人朝高戰拋出一個溫柔的笑。
她長得並不是很美,甚至不能稱得上是美,但渾身散發出一種知識分子內在的芳華,就像有人說的那樣,洗盡鉛華方才展現的氣質內涵,玫瑰貴在豔麗,水仙貴在飄逸。
高戰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三下,“那麼,不是紅色子弟的小姐,能告訴我你的芳名麼?”
女子莞爾一笑道:“當然可以,不過你不覺得這樣做就是去了神秘感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