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嬴寒眼眸掠過殺意,長刀落下。
噗嗤!
血液飛濺。
然而刀鋒掠過脖頸,嬴寒卻震驚地發現,自己斬開的,並非是仇祚,而是自己兒子嬴玉賜的腦袋。
「玉賜,為何!」
嬴寒腦袋一聲轟鳴。
這奇異之地既然會禁錮眾人靈氣,那就是任何術法都無法使用,也包括幻化易容之術,這個道理嬴寒明白。
但為何自己唯一的血脈,嬴玉賜為什麼會在這?
「這,這!」
嬴寒也經曆過太多風浪,即便一切太突然,也不過是稍稍失神。
然而,麵對著早有準備的仇祚,這一瞬間已經足夠致命。
噗!
一柄利刃穿透了嬴寒的脊背。
「他的確是你兒子,他之前被我抓了,現在則死在了你的手裏。」
將嬴寒洞穿後,仇祚臉上再無慌張,猙獰的貼在嬴寒耳邊道。
「你!」
嬴寒難以置信,無力地朝著地麵滑落。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這種地方。
而且,更讓他感覺惶恐不安的是,仇祚既然可以殺了自己,那也一樣可以偷襲其他宮主妖皇。
而九州陸所有強者,都聚集在此。
如果九州所有三衰修士隕落,落在仇祚手中。
那傳承之地上的所有人,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嗎……
在臨死前,嬴寒預感到了一股令人全身戰栗的恐懼,但他已經沒意識再去思索了。
「幹得漂亮!」
看著嬴寒倒下,魂天柏略有意外的聲音,在仇祚耳邊響起。
「真沒想到,你會從最強的一個開始滅殺,我還以為,你會先去殺祝坤或者猿皇。」
「嬴寒是這些人中最強的,如果殺不了他,那我做再多也是失敗。」仇祚冷冷道。
「而且你配合的也很好,再遲一秒,我就被嬴寒斬死了。」
「你是我的搭檔,我當然不能讓你死。」魂天柏道。
「現在吞吸了他,是不是就可以短暫借用他的力量?」
「在這血域內,是這樣。」
「哪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仇祚麵露猙獰。
片刻後,隨著最後一個妖皇倒下,四周血霧漸漸散去。
地麵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七位宮主和五位妖皇。
此時的仇祚,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些強大的存在,麵色逐漸漲紅。
在九州陸,這些人拉出一個,就能讓萬裏顫抖,萬靈跪拜。
自己在他們麵前,渺小的不過是一隻螞蟻。
但現在,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都被他一個個親手滅殺,成為了他的養料。
這感覺,真是如同做夢一般!
噗通!
興奮之後,仇祚卻眼前一黑,身體發軟,半跪在了地上。
同時他大口喘息,額頭冒出無數汗水。
全身劇痛一陣陣傳來,無數的傷口在流著血。
即便計算好一切,又有魂天柏輔助,但那些宮主妖皇,沒有一個是軟柿子。
沒有人求饒投降,每個人都在他身上留下了各種傷口。
「魂天柏,我這是怎麼了?」仇祚咬牙道。
「消耗過度,簡單點說,就是你傷得太重。」
魂天柏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