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傳承之海的天榜上,名字在逐漸減少。
一天之後,名單隻有一百餘人。
兩天後,已經不足五十人。
仇祚的聲音,期間又響起來過幾次。
每一次,都伴隨著一些九州陸成名或天驕修士的慘叫和哀嚎。
並且,隨之增加的,還有天空中越來越多的妖魔。
正猶如巡邏隊一樣,四散尋找著躲藏之人。
傳承之海內,所有剩餘修士,感受到了越來越大的壓力。
就算再不甘心之人,心態也已經瓦解了,開始漸漸離開。
躲藏根本不是辦法。
此地無人是仇祚的對手,留下來就是死。
「該走了。」
滿身疲憊的熊青雨,此時已經是孑然一身。
兩天路程,拚光了熊族最後一個長老,現在隻剩她一人。
而天空上,幾十頭妖魔赫然已經發現了她,正朝著熊青雨撲來。
「秦城,交給你了。」
拚命布下最後一個陣法,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熊青雨閉上眼眸,捏碎了戒指。
一座島嶼上,慶州也隻剩下了顏望舒和狄長老。
而且兩人身上,更滿是傷痕。
「秦小子,祝你好運。」
目光看著離開時的方向,狄長老喃喃祈禱。
「總算要走了,希望煞星給我的解藥是真的,他應該不會騙我吧。」
另外一處,田風露緊張兮兮地吞下一顆丹藥,先後捏碎了徐天師和他的戒指。
半空中,多寶道人一臉鬱悶的消散。
「隻要有秦城這小子在,我就知道沒好事!老子白白積攢這麼多雕像,全白費了!」
另一座島嶼上,刻下陣法的最後一筆。
白勝雪看了眼天空,起身轉過頭來。
「贏兄,是時候和你告辭了。」
「告辭?白兄你、你要走?」
嬴不凡瞳孔微縮,不可置信。
「你別開玩笑了,我們的計劃呢?傳承你不要了嗎?還有你的術法,明明是克製仇祚的。」嬴不凡擠出笑容道。
不光是他,後麵的熊家兄弟,還有一眾修士,都有些驚訝。
「我的玄功,的確克製邪魔之輩。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一口氣封印三個魔嬰。」
白勝雪微笑搖頭。
「但是,我不需要要拿命來賭啊。」
「九州陸也好,星河試煉也好,對我來說,就是一場夢境罷了。我不可能為了那不知所謂之人,賭上我的前程。」
「但你走了,那我們怎麼辦?」嬴不凡大驚道。
「白兄,你可以一走了之,但仇祚得到星尊傳承,我們九州都要遭殃。」
「贏兄。」
白勝雪認真看向嬴不凡,那淡漠的眼神,讓嬴不凡心頭一顫。
「給你個忠告,以後不要太相信別人。」
說罷,白勝雪直接捏碎了戒指。
熊家兄弟也緊隨其後。
此刻,上界大陸降臨九州之人,在這裏隻剩下了秦城。
「哈哈,原來我跟了你一路,我居然是那不知所謂之人。」
嬴不凡忍不住慘笑起來。
「嬴公子,我們走不走啊?」一個龍州長老緊張道。
「天色很詭異,我總擔心有可怕的事情要發生。」
「我害怕那仇祚來。」
「你們走吧,至少走了現在還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