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了驚,順著南宮弄玉的話,低聲說:“對,本王就是想整他。”話鋒一轉,又以詢問的語氣說:“那弄玉覺得要怎樣整他?”
南宮弄玉聞言,臉上原本的幾分不快,立馬煙消雲散,反而露出了幾分欣喜的笑容,他快語道:“讓他與男倌同台唱曲。”
南無夢一怔,虧他想得出來,這也太損了吧?!
她看得出來東臨淵的外表看起來很平淡隨和,但像他這樣看起來越隨和的人,其實骨子裏越高傲。所以南宮弄玉說要讓他去與小倌同台唱曲,想來他是死都不會去的吧?
正猶豫著,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楚歌在簾外恭敬道:“王,鏡離湖到了。”
南無夢起身,東臨淵與南宮弄玉跟在她後麵。
下了馬車,一眼望去,湖麵停了許多畫舫,也有許多烏篷船。到處都是歌聲笑語。
她往前走了幾步,看到離她不遠的一艘畫舫上立了不少鮮衣的美少年,正憑欄而立,微風吹起他們的衣袂,很美的一個畫麵。
她笑了笑,南宮弄玉跟上來,依偎在她身畔,東臨淵則安靜地立於她身後。她看了眼旁邊的楚歌,用眼神詢問她,要上哪家畫舫?
楚歌會意,往前走了幾步,上了一艘看起來超大、超豪華的畫舫。過了一會兒,她便出來了,“王,青衣舫的客人已經全部清走,現在請登船。”
南無夢看了眼那畫舫,暗道,那麼大的一艘畫舫,就他們幾個人用,會不會太浪費了?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南宮弄玉卻滿臉的雀躍,回頭一臉期盼的看著她。
“走吧。”南無夢拉了他的手就要登船,回頭看到立在那裏的東臨淵,忍不住喊道:“臨淵,走了。”
因為是外麵,她覺得不宜用王府的稱謂來稱呼他,便擅自主張的這麼叫他。
東臨淵卻愣了一下,幽黑的目光裏微光驟閃,讓人看不清楚裏麵的深意。他沒有呆愣太久,邁開步子跟在南無夢身後。
畫舫裏麵布置得美輪美奐,幾人上得來,青衣舫的男倌們早已等候在那了。
眾人對她行了一禮,便站到一旁去了。
青衣舫的老板是個很帥氣的男子,叫青闌。
可能是女尊男卑的關係,使他看起來缺少了些身為男人的氣概。當然,不單是他,這裏所有的男人都一樣,雖然外貌美麗漂亮,但以她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這些男人隻能算是繡花枕頭,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種。
她有些無趣,目光微轉,落到東臨淵身上的時候,她微微怔了下。他就站在她旁邊,低垂著目光,靜靜站在那裏。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身上的某些氣質與這裏所有的男人很不一樣,即便他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依然讓她覺察到了他的不同。
她微微蹙了蹙眉,想要說什麼,但礙於青闌正陪在旁邊與她說話,因此她隻能將心裏的疑惑壓下。
青闌與她寒暄了幾句,便退下了。
看來原來的南無夢是這裏的常客,從青闌說的話中,便可窺知一二。
她微歎了口氣,南無夢真的很好色啊!家裏已經有三十來個那麼貌美的男妾,她還不滿足,偏要往外麵發展。不知道她有沒欠下花心債?
這句話剛想完,她就知道答案了,因為眾優倌中,有個叫青瞳的少年有意無意的頻向她送著秋波,那其中隱含的哀怨,讓她心頭“咯噔”了一下。
這個死南無夢,真是太過分了!招惹這麼多男人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