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就趕緊滾蛋!”
蘇宇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癱坐在地上,麵前一個凶神惡煞的壯漢瞪著自己。
“我這是在哪?”蘇宇有些懵。
他依稀記得昨晚參加了一個派對,和一群嫩模玩的很嗨。
紅酒、白酒喝了不少,蘇宇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就是這副場景了。
這是穿越了啊!
還沒等蘇宇反應過來呢,眼前的壯漢一把將其揪了起來,就好似拎小雞一般。
“沒錢裝什麼公子!”壯漢惡狠狠地斥道。
兩人離得太近,蘇宇被對方的口臭氣熏得差點兒吐了。
本來就有些暈的腦袋,更加迷糊了。
而就在腦袋迷糊的同時,一大段信息突然湧了出來。
蘇宇被迫接收這些信息,根本顧不得屁股摔得生疼。
原來,自己這副身體的主人也叫蘇宇,乃是越州的一介書生。
這蘇宇雙親去世的早,原本還算殷實的家境,後來隻能靠著鄉裏的接濟,才勉強讀書度日。
今年恰逢科舉,鄉紳雷員外資助了蘇宇一筆盤纏經費,讓他進京趕考,好歹搏個功名。
可誰成想,臨行前一晚,這蘇宇竟然偷了雷員外家的小姐。
天還沒亮,蘇宇就被雷員外帶著一幫人,追打出了越州。
拿著雷員外資助的盤纏,蘇宇一路向北,來到了齊州東陽城。
這東陽城有運河從中穿過,客商往來,熙熙攘攘。
發達的漕運,往來的客流,催生了東陽城的特色產業——藝館伎坊。
流連此處的富家公子、行商客戶,不知凡幾,夜夜花天酒地。
正所謂煙花女伎俏梳妝,洞房夜夜換新郎。
蘇宇自然也迷失在了此處,花著雷員外給的銀子,逍遙快活。
可是好景不長,銀子本身就不太多,蘇宇又大手大腳,很快便囊中羞澀。
今日蘇宇打算白嫖,結果藝館翻臉不認人,見蘇宇白吃白喝白玩,立刻找人一頓暴揍。
結果身子不經打,沒挨幾下,便沒了氣息,隻是藝館打手並未察覺。
好巧不巧的,另一個時空也叫蘇宇的,酒後猝死,穿越而來。
吸收完了這些信息之後,坐在地上的蘇宇有些哭笑不得。
敢情自己穿越之後,什麼好處沒撈著,先挨了一頓揍!
藝館媽媽看著表情有些呆滯的蘇宇,開口對打手道:“算了,看他細皮嫩肉的,別真出了人命,扔出去算了。”
“算你好運!”打手嗡聲道,伸手就要來抓蘇宇。
蘇宇眼看大手離著自己越來越近,大喝一聲:“且慢!”
“有屁快放!”藝館媽媽不耐煩道,甚是粗鄙。
蘇宇從地上站起來,整了整衣服,道:“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在下也是讀書人,何必拳腳相加,有辱斯文呢?”
“我呸!”藝館媽媽絲毫不給麵子,“白吃、白喝,還白玩姑娘,這是讀書人幹的事嗎?”
蘇宇有些尷尬,心裏暗罵自己這副身體的前主人。
白玩姑娘啊,這麼刺激……哦不對……這麼禽獸的事,是人幹的嗎?
枉讀聖賢書,愧對老夫子!
不過,既然自己占了人家的身體,這汙名也隻好自己來背了。
藝館媽媽的耐心似乎到了極限,給了打手一個眼色,打手會意,直接將蘇宇給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