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楊戩讓長隨安熹去朝堂上告假。
安熹回來,告訴今日早朝沒開成,官家去修道煉丹了。
要個幾日空閑。
這可樂壞了楊戩。
大早上就去掀楊傲的被窩,逼著他穿戴整齊,跟著自己去朱府納征下聘。
走個過程的事情。
主要是給這朱夫人瞅瞅未來女婿。
王氏一開始還不樂意,覺得自己夫君和兒子一起誆自己。
覺得楊傲一個聲名遠播的傻子,怎麼可能是玉麵郎君。
當見到本人後。
都蒙了。
這楊傲生的也太俊了吧。
就這長相,看著就一表人才。
就是不知道是真有才學,還是弄虛作假的。
“楊大人。”
王氏從楊戩說道:“小女呢,性子有些高傲,想要考一考新姑爺的才學,不知可否答應?”
楊戩瞄了一眼楊傲,擔心這小子使壞,不肯認真答。
便道:“要不就算了吧,我兒在開封府堂上,三步成詩,那是有目共睹的,這才學……”
楊傲立馬道:“老爹,那詩是我抄的,才不是我做的,我就是個大字不識一筐的大笨蛋。”
噗!
朱伯材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
就你?
還大笨蛋。
你拉倒吧。
昨天上門議親,沒諷刺死我們父子。
還好意思說你是大笨蛋。
你精明似鬼著呢。
朱伯材板下臉訓斥道:“姑爺,休得胡言,我知道你對這門婚事有頗多不滿。”
“可如今聘禮都下了,你想退婚已經是不可能了,認真答題。”
楊傲無語的揮手:“你要考什麼,盡管考吧。”
王氏立馬道:“還請新姑爺即興賦詩一首。”
楊傲白了這位便宜嶽母一眼。
把心一橫。
這可是你要我作詩的。
看我不把你氣的退婚了。
“咳咳。”
楊傲故意扯了扯嗓。
大聲朗誦道:
“一物從來六寸長,有時柔來有時剛。”
乍聽到開頭這一句。
大家都迷糊了。
這說的啥?
猜燈謎呢。
“軟如醉漢東西倒,硬似風僧上下狂。”
第二句出來了。
還是沒猜出來在描寫什麼。
“出牝入陰為本事,腰州臍下作家鄉。”
第三句出來後。
朱伯材頓時愕然了。
錯愕的眼珠子越瞪越大。
不會是……
“天生二子隨身便,曾與佳人鬥幾場。”
楊戩才喝進嘴裏的茶水全噴了。
氣急的衝楊傲破口大罵道:“兔崽子,你想存心氣死我啊。”
王氏羞的老臉無處擺,眼睛賊溜溜的瞄向楊傲的某處。
尋思這臭小子不會真的如此雄偉吧。
朱伯材和兩個兒子,三張老臉,都憋的通紅。
撇開這詩描繪的東西來說。
這絕對是人才。
這都能作詩。
換了是他們,絕對寫不出這樣的詩句來。
楊戩氣急罵道:“兔崽子,趕緊給我換首來,你敢不換,看我不打死你。”
楊傲哦了一聲。
重新來了一首。
“獨坐書齋手作妻,此情不與外人知。”
大家紛紛豎起耳朵。
稀奇這小子這次又要描寫什麼。
這第一句還看不出來。
“若將左手換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
朱伯材看看自己的左手和右手。
詫異。
自己的左手和右手怎麼就和停妻再娶扯上了。
難不成是左手牽原配,右手牽新人?
齊人之福。
那真是不錯哦。
“一捋一捋複一捋,渾身騷癢骨頭迷。”
“額?”
朱孝章還沒討媳婦呢。
聽到這忽的有些明白過來。
這該不會是……
“點點滴滴落在地,子子孫孫都姓泥。”
朱家人集體懵逼了。
傻眼的瞪向楊傲。
這貨也太敢了吧。
這都敢作詩。
你還別說,這詩作的還挺有滋有味的。
楊戩的老臉都快丟盡了。
慚愧的起身,拱手道:“見笑,見笑,我們父子還有事,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