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州臉頰蒼白到極致!
雙眼充血得厲害,隻是大口喘著氣,滿是屈辱與悲憤地望著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
汗水簌簌地向下滾落著,身上衣服被冷汗徹底濕透!屈辱、蒼白無力的絕望,讓他在這一刻,手腳都徹底不聽使喚!
即便是這個男人,在自己親生母親麵前表現得在恭謙,表現得那樣尊老愛幼的禮貌彬彬有禮,可是他又何嚐讀不懂,這其中再**‘裸’不過的威脅?
太‘陰’損!太刁鑽!太狠辣!也太卑鄙!
而且毫無疑問,已經死死掐住了他的軟肋,讓他根本再連反抗的機會與勇氣都沒有!
“哦對了,我倒還忘了告訴你……”而這時,葉崢嶸總算再次轉過頭來,目光輕描淡寫鎖定在薛青州身上,“這次,是我專程派人去西南邊陲,將老人家接到東海市來的,而且我已經讓人,在東海市西郊鳳埡山下,為老人家置辦了一套別墅!”
“別墅不算大,可是周圍環境還不錯,貼近大自然清淨優雅,倒也絕對算得上是一所頤養天年的好地方
!畢竟老人家過了大半輩子苦日子了,你薛青州這兩年在東海市,倒也還算事業小有所成,也還算經濟寬裕了,居然還將老人家留在西南老家過苦日子,在這一點上,你薛青州做得就有些欠缺了!老人家現在年齡也大了,也是時候好好享受晚年了!”
“在孝道這一方麵,你薛青州做不到的,我葉崢嶸倒可以幫你或多或少地做一點!”
緊跟著,又隻是朝那兩名攙扶著中年‘女’人的手下,沉聲吩咐了一句,“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倆就親自開車送老人家回西郊別墅,早點休息吧!記住了,多請兩個經驗豐富的丫鬟保姆什麼的,今後好好服‘侍’老人家的飲食起居!”
說完,再連正眼都沒有瞧一眼身後大堂中的薛青州,以及那一幕橫屍遍地血流成河的慘烈悲壯,背負著雙手緩緩便朝前方走去。.訪問:щщщ.。
“從此以後,我薛青州願意跟在太子手下,肝腦塗地!”於是刹那間,薛青州再忍不住了!
通紅著雙眼,朝著他的背影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吼。
至少這一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這個比魔鬼還要可怕太多的男人麵前,他已經根本就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反叛,那是不忠!不反叛,那是不孝!
這一生,他似乎都已經注定,後背上必定永遠背負著不忠或者不孝的千古罵名,讓他這一輩子都喘不過氣來!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葉崢嶸卻似乎壓根沒聽見一般,連腳步都未曾停頓一下,繼續一步一步朝前方走去。
刹那間,薛青州臉‘色’更加難看了!那種真正刻骨銘心的絕望與恥辱,讓他都近乎暈死過去!
緊跟著用盡全身力氣,扯開嗓‘門’喪心病狂又是一聲嘶啞之極的嘶吼,“從此以後,我薛青州便是太子手下的一條狗!一條任憑太子宰割的走狗!”
那樣撕心裂肺,那樣悲愴與淒涼,穿透在濃密的夜‘色’中
!
直到這時,葉崢嶸才總算停住腳步,轉過頭望向他。卻也一言不發,隻是‘摸’了‘摸’鼻子,笑笑,然後轉身鑽進旁邊自己那輛勞斯萊斯。
瞬間發動了汽車,一溜煙開了出去,眨眼間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而就在這時,薛青州終於再承受不住!
全身上下‘精’神力如同徹底被‘抽’幹,“噗通”一聲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眼神中,已經是一片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涼與絕望!
目光呆滯而又茫然地望著前方,身體不停顫抖著,兩行渾濁的淚水終於再忍不住,順著眼眶悄無聲息地滾落而出!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是他這些年來,骨子裏最為崇尚的至高法則!
可是今天,他所遭受的屈辱,蒼白無力的絕望,比起死亡還要沉重太多,還要痛苦太多!
此時此刻,他又何嚐不清楚地知道,“羅馬假日”娛樂會所的徹底淪陷,他薛青州的反叛,對於整個‘花’家來說,又意味著什麼?
根基已經被動搖!等待著‘花’家的,注定隻會是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親手掀起的一片反叛的‘浪’‘潮’!
從而人心彷徨與浮動,成為如此一個龐大家族最大的災難,從此徹底走向一個萬劫不複的深淵!
而他薛青州,也必定被天下人,推向唾罵指責的風口‘浪’尖,背負一世罵名!背負著一個貪生怕死,不忠叛主的滔天罪名!
哪怕有朝一日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淒慘下場,下了地獄見了閻王,恐怕也隻得被人將屍骨從泥土裏拋出來,戳著他的錚錚白骨,破口大罵一句“三姓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