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你有病啊
“日後這座城就是你的責任了。”岐山老人端著一碗餛飩，熱氣讓沈暖看不清老師的臉，她不明白老師這是隨口一提還是認真的。
“感受感受吧。”岐山老人看了一眼土地，示意沈暖用靈力接觸一下，沈暖半信半疑的將一縷靈力注入到土地之中，頃刻之間，她所有的感官都被吞噬，周圍一片黑暗。
連視線也被黑暗圍繞，沈暖下意識伸出手去，想要握住什麼，入手是司南的長鐧，他在。
“老婆子肯定喜歡這花！”
“今天結算了工錢，給家裏那口子買一身新衣服。”
“剩下的糖留著給弟弟吃。”
無數聲音傳入沈暖的腦海之中，伴隨著強烈的愛恨瞬間讓沈暖的識海波動不已，沈暖下意識撤回了自己的靈力，腦子裏嗡嗡的聲音不斷回蕩。
“感受到了吧？”岐山老人笑眯眯的看著沈暖，而司南早已不知去向。
“這是什麼？”沈暖頭疼的離開，腦子裏那些嗡嗡的聲音依舊存在，讓她腦海都要炸開了。
“人間，紅塵。”岐山老人放下碗，揣著手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你老師當年第一次接觸的時候，昏了三天三夜，你比我強一點，未來也許比我走得遠。”
“我不明白。”在震霜的幫助下，沈暖腦海中的聲音漸漸褪去，可是剛剛那不適的感覺依舊令沈暖有些犯惡心。
“以後會明白的，好了，再試試吧，這次會好很多。”沈暖將信將疑的再次用自己的靈力接觸，地麵，果然這次好了很多，一條條紅線出現在沈暖視線之中，沈暖能夠聽到紅線上人們的祈求，滿載著人們對於明天的渴求與願望。
“是不是很震驚？”岐山老人看著沈暖，宛若看見了剛學會窺命的自己。
“紅塵亦有瀟灑意，何必神仙道中求？”岐山老人站起身，沈暖跟在師傅身後，傾聽著人們內心的呼喚，每個人的感情彙聚成溫暖的大海將沈暖包裹。
彼時，她還不明白所有的特殊都需要付出代價。
岐山
“自在？”岐山老人帶她回到了岐山，岐山山腳下一顆石頭上寫著的自在兩字令沈暖有些意外。
“老師修的是自在？”沈暖跟在岐山老人身側，下意識問道。
“不是，隻是當初起名字，隨便抓鬮抓的而已。”岐山老人背著手隨意的說道，沈暖在心中對老師的敬仰瞬間減半，她還以為這自在背後有什麼離奇曲折的故事呢，結果真相還真是過於平平無奇。
“老師，成為應劫之子我要做什麼呢？”沈暖可不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故事，，如果說梁帝對她這麼好一部分是因為看在她母親的份上，那麼老師呢呢？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應劫之子要做什麼呢？
“如果有天上京來了一個你怎麼也打不過的對手，你會怎麼辦？”岐山老人隨口說道。
“那當然是跑回華山。”沈暖聳了聳肩，打不過就跑唄。
“如果你跑了之後，上京城裏的人都會死呢？”岐山老人追問道。
“那就帶走我爹他們，跑的遠遠的，再說還有老師您呢，天塌下來，總有個子高的人頂著。”沈暖心安理得的說道。
“當有一天危險真的來臨，為師要求你永遠不能放棄這座城，這就是你需要付出的代價。”岐山老人倒是一點也不意外沈暖會這麼回答。
“這，盡力吧，如果老師活著，我便按照老師所說做一日，若老師不在，我不會因為死去的人束縛自己。”沈暖想了想補充道“如果真的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我還是會逃離。”
“如你這般自私自利，到底是怎麼成為應劫之人的呢？為師實在很好奇。”岐山老人看著沈暖一副坦蕩的模樣有些奇怪“若你為男兒身，我倒是一點也不驚訝，一個女子如此薄情，我還是第一次見。”
“可能，我與眾不同？”沈暖沒有多少誠意的說道，她隻是一個孤魂，為了幫助震霜收集碎片而來，這裏的一切都很好，她還是公主，可她依舊感覺有些孤獨。
這裏的世界她似乎是主角，好看的人也在她身邊，可她依舊懷念家裏撿來的那隻玳瑁醜貓，依舊想念那個小小的家裏爸媽的容顏，也許沒有那麼有錢，但那是她的家，而這裏隻是一個陌生的暫時休息的住處罷了。
她始終無法說服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人投入太多感情，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她隻想回去而已。
在岐山深處，有著一片院子，就跟尋常府邸沒有差別，岐山老人推開了門，對著院子裏喊了一聲“你們小師妹來了！”
“老師，你這一嗓子不太管用啊。”沈暖和岐山老人站了許久，依舊沒有一個人出現，這不太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