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兄弟你速度可以呀
“你眼睜睜看著她死去？看著一個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虛弱的死去？”金色的火焰熊熊燃起，沈暖咬著牙，眼淚不斷從臉頰滑落，她不是沒有想過母親的死亡背後也許是有人算計，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母親會死在她最虛弱的時候，會死在上京城百姓手裏，憤怒吞噬了她的理智，他們怎麼敢！
“我沒有別的選擇，你的母親太強大了，她一手讓梁帝成為了如今的梁帝，甚至讓天樞處的力量越發強大，她做了很多好事，很多落在實地上的好事，人心啊，永遠比你們想的惡心，那些對你母親感恩戴德的百姓，在一個雨夜帶上了麵具，衝到了你母親的別院裏，將她從床上拖了下來，拳腳相加。”
“所以你是想說你們的手都幹幹淨淨，一塵不染？愚蠢的隻是那些被謠言煽動的百姓？”沈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這裏是神祀，自己一旦動手，別說是複仇，隻怕都無法活著走出去。
“不，我是要告訴你，我們都被利用了。”大祭司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從懷裏顫顫巍巍的拿出來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
“這場局從很久之前就開始下了，你的母親乃至你母親的一位長輩，以及上一位應劫之子都是局中人。”
“你母親死後，我反複研究，終於在一處上古遺跡中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你就沒有好奇過那些死去的神明靈魂去了哪裏嗎？”
大祭司打開了木盒，盒子裏有一尊巴掌大的女子玉像，那女子有著一張和沈暖近乎相似的容貌。
“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在做這件事，但是，每隔百年，你的這張臉就會再次出現，他們或許是男子或許是女子，但是每隔66年他們就會如同曇花一般轉瞬即逝，一開始他們並不起眼，直到後來很多人在曆史上留下了匆匆一瞥，這就是我能找到的，一千年前古西域十六國女王的容貌，跟你，跟你母親是不是很像？”
“而隨著調查的深入，我發現我的所謂預言也是被這群人幹涉得到的，我們都隻是棋子。”
“幕後之人到底是誰？”沈暖輕輕撫摸著女子的玉像，如果連大祭司都是棋子，這背後之人該是怎樣手眼通天。
“我不知道，但是這個人一定比我們想象的謀劃的還要久，世上沒有不老不死之人，更加沒有靈魂轉生，即便是陛下，靠著十幾萬人的犧牲也不過能夠喚來記憶同步而已。”大祭司有些疲憊，看上去似乎有些堅持不住了，可即便如此，大祭司還是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
“這是我的記憶，雖然幫不了你多少，但是拿去吧。”大祭司伸出手指點在了沈暖的眉心上，大祭司的記憶宛若潮水一般迅速湧入沈暖的腦海之中，沈暖捂著頭，感覺有些痛苦。
“你現在告訴我這一切，難道不怕我殺了你和你的陛下嗎？”沈暖一邊消化著大祭司送來的記憶，一邊看向大祭司，他為了這個秘密守了一輩子，如今卻要將之和盤托出？
“我快要死了，這一輩子我對得起陳國，對得起陛下，唯獨對不起你的母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不想帶著一身罪惡去死。”大祭司越說聲音越小，沈暖看著麵前進氣多出氣少的老人，收起了自己的殺意。
“等你死之後，親自向我母親賠罪吧。”沈暖拿過玉像，轉身離開，火焰逐漸熄滅，沈暖走出宮殿，震霜劍和金鈴索化為兩道流光注入沈暖體內。
驛站
“不準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沈暖冷著臉將自己的房間關閉，對著守在一邊的天樞處護衛說道。
“大祭司的話可信嗎？但是這怎麼可能呢？如果真的有人這麼做，我們怎麼可能毫無察覺。”震霜劍布下一層結界，率先開口道，按照大祭司的說法，至少千年以來有人或者說有的勢力一直處於某種目的一一直在創造一個容貌與沈暖近乎一樣的人存在，這簡直就跟流水線沒什麼區別，可正式因為知道這一點，震霜劍覺得更加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就算是神明也沒有辦法插手這種事情。
“如果大祭司是真的，那麼我猜測他們已經快要成功了，至少如今的沈暖名義上已經是應劫之子，之前的名不見經傳也許隻是試探，可是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我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金鈴索乃是神器，他們順應天道而生，如果真的有人在逆天而行，幹涉人間，他們不可能感受不到。
“而且大祭司懷疑，這是一人所為，或者說是一個人布的局，真的有人能夠活到千年嗎？”沈暖還是不相信會有人能夠活千年，而這還是有記錄的，這計劃絕不止一千年，在正式成功之前，又還有多少失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