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飯香味飄來的方向走過去,她看到他站在廚房裏,正在專心地煎蛋。
蘭深著實放下心,呼吸也鬆快不少。
剛才的噩夢,是夢見他犯病暈厥,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想到那個畫麵,那種空落的疼痛感再度襲向胸膛。她犯了矯情,走過去貼著他的背抱緊他。
風丞淺回頭溫柔一瞥,笑了笑:“睡飽了?”
“沒有。”
昨晚折騰那麼久,快天亮了才睡著,現在又才十點不到,是睡不飽的。
“那吃了早餐就再去補補眠。”
“不了,十點半還有工作,我得趕過去。”
“工作狂。”他輕笑。
“學你的。”蘭深用額頭頂了一下他的下巴,露出一個倦意未消的笑容。
吃著早餐,蘭深想到一會兒出門的事情,就說:“我先出去,十分鍾後你再出門。”
“不必,我們一起出。”
他將熱好的牛奶遞給她。
蘭深知道他不喜歡這樣躲躲藏藏類似偷情的安排,所以心中的話,也有點難以出口。
但,不說也得說。
“這兩天有很多人盯著我……”
“叮咚。”
門鈴突然響了兩聲。
風丞淺表情意味不明,放下了刀叉便起身去開門。
“等等,也許是鄰居!”蘭深想要抓住他,卻為時已晚。
風丞淺拉開門。
外頭,蘭瑾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手裏還提了一袋早餐。
“姐,早安。”
蘭深挑眉:“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爸媽有事兒叫我……等等!”
蘭深猛然頓住,瞬間反應過來。
這蘭瑾見了風丞淺,怎麼一點也不驚訝?
好像早就知道他會在這裏,而且,也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他瞥了眼風丞淺,走進來,道:“姐夫讓我過來的,一會兒我跟你們去片場,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你們了。”
“姐夫”二字,敲打著蘭深的心。
原來風丞淺已經安排好了。
“那爸媽那邊?”
“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我探過他們的口風,很危險。”
話落,他的眼神定在風丞淺的臉上,繼續說:“爸媽都不太同意你們倆在一起。”
蘭深蹙眉:“他們不喜歡風丞淺?”
“不是。”
蘭瑾頓了一下,就以一種非常難以理解的眼神看著風丞淺,說:“他們覺得他太完美了,無論是誰跟他在一起,那個人都會被外界的言論所傷,會很辛苦。”
風丞淺垂眸思索了一下,道:“年底,我會親自去拜訪他們,在那之前,得靠你多說好話。”
蘭深詫異地看著他的側臉,心中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有幾分蕩漾,還有幾分不可思議。
才在一起幾天而已。
他似乎已經把他們的以後都安排好了。
蘭瑾高冷地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擠出一個字:“換。”
“嗯?”風丞淺挑眉。
“你演唱會的票,我需要五張。”
噢……交易。
風丞淺:“給你十張,多說兩句。”
“成交。”
蘭深:“……”
她怎麼覺得這兩人有點幼稚?
十分鍾後,三人一起去了片場。
劇組人員看到風丞淺,欣喜地問候。
蘭深隻說他是回來補一個鏡頭。
大家看似沒有懷疑,卻把多餘的目光投向風丞淺和蘭瑾。
“還有五分鍾我就下去了,你回去吧。”蘭深看了眼手表,對他道。
他站在她身後,從她手裏取了發繩,要給她梳一個馬尾。
“今天過後,我很會忙,讓我跟你多呆一會兒。”
蘭深從鏡子裏看他有些笨拙地把她的頭發攏做一團,噗嗤笑著轉身,仰頭望著他:“風先生,你忘記你前幾天給我梳頭發上熱搜的事情了?”
當時他穿進她的身體裏,固執地要把她的頭發綁上去,結果弄了半個小時還是一團糟,最後發戴個發箍也戴不對。
害得她被嘲笑。
風丞淺低頭,眼神深情脈脈,輕聲說:“我可以學。”
“學不會怎麼辦?”
“一輩子那麼久,不會學不好。”
蘭深輕易被這句話給觸動,一下子沒了聲兒,隻靜靜地看著他。
風丞淺眼裏映出她嬌美動人的模樣,低頭下去,問她:“你剛才說,還有五分鍾?”
“嗯。”
“給我三分鍾。”
他沒有多餘的話,珍惜時間。
蘭深動了情,一時間也忘了三分鍾或是五分鍾的事情,隻管與他交纏碾轉,唇齒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