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地衝過去,夾起來嚐了一口。
其實根本不用嚐過,我就已經確定,這是蘭瑾親手做的。
因為她提過,如果能放一些蝦米進去,味道會更好。
而這盤裏麵,就有蝦米。
我問佩姐:“他在哪裏?”
佩姐知道瞞我不過,就說:“你別去找了,他已經走了。”
我根本沒有聽進去,穿著拖鞋立刻就跑了出去。
跑到電梯那裏,恰好看到它的數字正跳躍到下麵一層。
我不管不顧地往樓梯間裏跑,還沒跑進去,就被佩姐拉回來。
“哎呀!真是服了你了!所以說那麼喜歡為什麼要分手!”
其實我跟蘭瑾誰都沒有正式地說過分手,甚至連這兩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隻是突然分開的狀態,讓我們以及周圍的人都默認了這個結果。
我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非常執拗:“我要找他。”
“別去了,他沒下去!”
我愣住了。
佩姐雙手抱胸,吹了一下劉海,然後才指向一個房間的門號:“他在那裏。”
就在我房間的對麵。
他應該是聽到了,所以門打開了。
哢的一聲,就像我心裏那根弦崩掉時所發出的聲音一樣,清脆,卻嚇人。
我呆呆地立在原地,失去了剛才那一腔熱血。
他走出來,隔著好幾米遠的距離,安靜看著我。
和素日一樣,他穿著素雅的白上衣和灰色長褲,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的冷,比風丞淺那種要多一份厭煩的感覺。
風丞淺不管如何高冷,都不會讓人覺得自己會被厭煩,而是一種儒雅清冷的感覺。
而蘭瑾,會讓被他眼光掃過的人自動陷入自我懷疑當中。
我抓著自己的衣服,垂眸不敢看他。
那一句絕情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我又愧疚了,無言以對。
好久後,我突然聽到一聲歎息。
“過來。”
是他在說話。
我遲疑地抬頭,看向他。
挪不動步。
下一秒,他突然走來,拉著我悶頭往前走進他的房間。
隔了近兩百天後,我再次牽了他的手。
或許是手掌受傷的原因,我覺得好燙。
門關上了。
我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他鬆開我的手,徑直走進裏麵。
我偷偷抬頭,看到他在翻找行李箱裏的東西。
他隻帶了一隻行李箱過來,好像是她當初買的那隻。
桌子上擺了好多資料,她看不懂。
舉目四望,突然,在他的床頭櫃上看到了一個女性發繩。
我整個人僵住了。
突然間,就把這個發繩跟那個女同學聯係在一起。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我拿了這個,擦擦試試。”
他取出一瓶紅花油,似乎要給我擦傷口。
我搖頭,突然就衝了出去。
我無法接受他已經重新開始的事實。
回到房間後,我撲進床上大哭,難過的要命。
佩姐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我,隻是歎氣。
我問佩姐:“是不是有一個女的跟著他一起來的?”
佩姐欲言又止,“那重要嗎?你們不是都已經結束了?”
是啊,我們已經結束了。
“我看你根本就沒有放下他,整天恍恍惚惚的,再這樣下去,我怕是要給你去掛精神科的號了!我不管,你既然是我的藝人,就得守我的規矩,必須在這一周內整理好你的情緒,否則就別想有資源了!”
佩姐狠起來也是真的狠,放下了這句狠話,她就離開這裏了。
我躺在床上,睡到了昏天暗地,不知時間,也不知外頭的情況。
等我餓得實在受不了不得不起床時,外頭依舊是一片黑色。
我看了眼時間,才發現這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這個房間沒有廚房,隻有冰箱。
我打開裏麵,隻有一些生冷食品。
我挑食嚴重,現在隻想吃熱騰騰的東西。
所以我別無選擇,就泡了一桶泡麵。
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肯定糟透了,所以我不願意出去買東西。
偏偏我這人,不喜歡吃泡麵。
唯一還算可以的,就隻有豚骨拉麵。
房間裏麵隻備有酸菜和牛肉味的。
我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肚子餓得要命。
幹脆點外賣算了。
佩姐是不讓我在獨處時點外賣的,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可我真的餓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