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兩種戀愛二
周一的筆試通過網絡進行。
南南和田田坐在一起，H大的美女、才女聚集在一起。親眼見到這種陣式，不得不感慨這家IT集團的雄厚實力。凡是報名的女生都可以得到一筆錢，作為耽誤課業的補償。聽說，通過筆試的人還可以得到一筆治裝費，為後期選拔做準備。
單衝這一點，南南更加堅定了搗蛋的決心。
“這次筆試全國同步進行呢，嗬嗬，好像聯考一樣。”旁邊的女生跟朋友竊竊私語。
“我還聽說另一個大集團也加入了，這次總共選兩位太子妃。”
惡，太子妃……南南直翻白眼。不過，如果總裁算皇帝的話，管兒子叫太子也無可厚非，隻是……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啊，大家不思進取，開始盼著回歸封建帝製了？
“南南。”田田在一邊小聲叫她。“你知道，筆試考什麼嗎？”
“不知道。管他考什麼，總不到於難倒咱倆吧。”
田田靦腆的笑笑。“嗯，功課是我唯一信心十足的事情。”
五分鍾後，考卷傳來。
南南盯著第一題，差點不顧形象的笑趴下。
——請問，結婚後你打算生幾個孩子？選項如下：A、一個；B、兩個；C、三個以上；D、不生。
田田顯然對這道題也異常困惑，向她投來求助的眼神。
南南比了個隨意的手勢，興致勃勃的開始答題。
這根本不是什麼試卷，而是一份調查問卷。裏麵的問題設計的很細，對結婚生活裏常見的矛盾一一提問，並要求寫下個人觀點。比如，婆媳關係，丈夫外遇，更教人無法理解的是，後麵有一道問題，將來離婚要求男方支付多少贍養費。
南南真想認識認識設計這卷子的人，想的全麵，又有遠見，他不去做家庭問題專家可惜了。
她估計，這個人心裏有一套標準答案，而依那套答案訓練出的兒媳婦，隻能是一個主要用來生孩子、次要用來伺候一家老小的傭人。
南南是最快答完的一個人。她點了發送，上傳考卷，轉頭看田田，她才答了一半。南南湊過去看田田的答案，嘖嘖稱奇。“小田田，你太傳統了，太適合嫁入豪門了。”
生孩子那題，田田認認真真的選了B，並附上她的理由：我喜歡孩子，兩個剛好可以互相做伴。後麵，婆媳關係的問題，她這樣回答：婆婆是老公的母親，沒有婆婆就沒有老公，所以要把婆婆當成自己的母親一樣尊敬，絕對不可以惹婆婆不高興。關於贍養費，她說：她會盡最大努力維持家庭，如果實在不行，離婚時也不會提出過分要求，隻要保證孩子不受委屈就行。
田田有些不好意思。“我……我隻是實說……”
“沈浪要是娶到你，一定是世界最得意的男人。這是修幾輩子才得來的好福氣啊。”
田田紅著臉低下頭。“南南……你別亂說……”
“嗬嗬，我在外麵等你，你專心答題吧。”
同一時間，明朝推開天台的門，很快發現那個翻到護欄外麵坐著的人。
“試試看，我踢一腳，你會不會粉身碎骨？”明朝走到他身後，笑眯眯的說。
“我煩著呢。”沈浪碾熄煙。“我媽跟阿姨一塊兒起哄，對我逼婚。真夠了，這都啥年月了，還來包辦婚姻這一套。”
“嗬嗬，這是阿姨表達母愛的方式。”
沈浪用看怪物的眼神瞅著他。“你真沉得住氣。要不是你這副無關緊要的模樣助長阿姨的氣焰，我媽也不會跟著一起胡鬧。”
明朝聳聳肩。“我是孝子。”
“哈！大孝子。”沈浪嗤之以鼻。“要是她們給你選好一個女人，你就不娶江南了？”
“這是兩回事。”明朝微揚唇，親切的笑容透著一股冷傲。“我媽有她的選擇，可是我也有我的選擇，誰都不能左右。”
“你這是陽奉陰違。”
“歡迎效訪。”
“我不是你，早早找到生命的另一半。”沈浪邪氣的笑。“我不會為一朵花放棄整個花園，結婚，哼，離我太遙遠了。”
“這是你不能逃避的責任。”
“哈哈，我媽不像阿姨那麼想抱孫子，她就想找個兒媳婦陪她瘋。”沈浪靈機一動。“其實，這個條件也不是那麼難滿足……我可以跟你一樣，提前找一個容易操縱的女人，過了這關再想法子擺脫掉。就算甩不掉，走到結婚這一步，她也不會妨礙我。”
明朝掃他一眼。“你這是褻瀆婚姻。”
沈浪才不管他說什麼。“田田，你覺得她怎麼樣？”
“沈浪。”明朝眸光一沉。
“反正她也報名了，為何不利用一下呢？田田對我百依百順，又乖巧聽話，娶這麼個女人回家也不錯，不用擔心她管我，或者給我戴綠帽子。她可以享受優越的生活，我可以得到想要的自由。這是等價交換。”沈浪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沈浪，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一個女人，不要跟她輕言婚姻。”明朝不讚同他的作法。“從你懷著這種想法開始，對她就是不公平的傷害。”
“得了，別跟我扯愛情那些沒用的。”沈浪笑。“我本來就是個自私的人，也無法對一個女人專一到底，婚姻本來就不適合我，如果非逼我往下跳，我為什麼不拉個疊被的？”
“嗯，難怪南南說她討厭你。”明朝知道勸不動他，也不再多說。
“哈哈，江南發現你身份後一定會暴走。”
明朝露出一抹寵愛的輕笑。“我料到了。”
“那女人可不好哄。”沈浪想起南南打架的拚命勁，不自覺皺皺眉。“你怎麼喜歡這麼個野蠻女人？”
“不知道。隻不過，跟她在一起很舒服。”
沈浪邪惡的咧嘴。“你又沒試過，也沒比較過。”
明朝眼一眯，不懷好意的冷笑。“別逼我真的踢你下去。”
南南和田田通過筆試，順利進入下一關。
周三上午，她們根據通知，來到一家健身房。這回比H大的筆試更加壯觀，人頭攢動，如浪如潮。
南南和田田相視，同時吐吐舌頭。
她們一人領了一套泳衣，到更衣室換上，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走到一間四麵都是鏡子的練功房。
田田拘謹的雙手交握在身前，貼身的泳衣讓她渾身不自在。
南南看了一圈，發現比她身材好的大有人在。
不一會兒，走進來七個女考官，命令她們十人一組站成一排。
那七個考官用嚴苛的眼光透視每個人的身體。以前秀女入宮，好像就有這麼一關……真讓人不爽啊。
南南眼中露出叛逆的光芒。因為是夏天，那幾個考官也都穿著輕薄的衣服。南南向上抬頭，順利找到預防火災的噴頭。
“田田，陪我去廁所。”南南拉著田田溜出去。
“廁所在那邊。”田田往後指。
南南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拉她閃進一間沒人的會議室。最幸運的是，會議室桌子上放了一個打火機。南南站在桌子上，打火，湊到感應溫度的那個位置。
一分鍾後，警鈴大作，健身房所有的防火噴頭同時發揮威力，像下雨一樣。
南南笑著跳下桌子，拉著田田跑回去，並且壞心的把門上了鎖。
“南南，你做什麼？”田田擋著頭頂。
“看落湯雞。”南南縮在角落裏，看有人來開鎖。
那幾個考官走出來。她們的衣服緊貼在身上，內衣清晰可見，比起提前穿著泳衣的女孩們狼狽多了。
南南得意的捂著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