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我們做朋友吧?”
她也不囉嗦,即刻答應。後來問起原因,她說隻因為我是第一個敢問她為什麼不補牙的人。
別看人家牙豁了,當年還是以全省口語第一名的身份去參見全國競賽。進京參賽,那可是上中央電視台,麵對全國觀眾的大事兒。上至教育局領導,校領導,下至指導老師,輪番勸她裝點門麵,先把牙補齊。
好家夥,我們剛烈女陳寧死守九字真言,寧可不參賽,也不補牙。眾人勸說無用,念她是種子選手,得獎呼聲極高,也隻好任她去了。
要說全國性的比賽,待遇就是好,食宿全包,路費全報。從沒去過首都的我,也想沾沾光,沒想到,我這姐妹還真仗義。
比賽有一項環節叫才藝展示,她於是編排出一個結合武術的雙人舞。以武見長的我扮梁山伯,舞藝驚人的她當祝英台,我們攜手上演了一段情意纏綿的十八相送。也就成了我的北京一遊。
不敢說那屆比賽各地的選手水平糙,隻能說我們陳寧檔次太高,《十八相送》更是豔驚四座。缺半顆門牙怎樣,照樣輕鬆拿下全國一等獎。
作為我省第一位拿下全國性競賽頭籌的高中生,隨行老師樂得合不攏嘴。賽完第二天便帶著我們逛京城。陳寧哪兒也沒興趣,隻執意要去某名校。
我還記得,當時她站在B大門口,昂首挺胸指著那龍飛鳳舞的校名,無比自信地對我說:
“兩年後,我會再回來。”
看她笑得燦爛奪目,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大學的魅力如此之大。
回到家,唐老子得知我們載譽而歸的好消息,堅持要請我們在市裏最好的餐廳慶功。得獎的雖不是我,但也小小參與其中,與有榮焉,於是爽快應下,還借花獻佛,帶上了我媽。
我媽一見到漂亮的陳寧,年輕時的公主夢又回來了。拉著她問長問短,最後還問到她喜歡哪種類型的男生。陳寧隻笑不答,我就不樂意了,放下筷子,別扭道:
“媽,你怎麼不問我啊?”
我媽眉眼一斜,毫不客氣,“吃你的肉,少廢話。”
反倒唐老爺子來了興趣,眉開眼笑地問道:“陶丫頭,你說給我聽聽。”
我咬著筷子思索,想到初中迷戀的嬌弱才女型女主,半真半假地說:“我喜歡能保護我的男生。如果在古代,一定要是個武藝高強的大俠。對別的女生過敏,冷冰冰,隻對我溫柔,對我好。”
本還想再說點,見我媽眼睛越瞪越大,我隻好衝看似若有所思的唐老爺子吐舌頭,趕緊埋頭吃菜。
席間,唐老爺子隨意問起我們將來想考哪所大學。陳寧毫不猶豫張口就答。我想了想,也說想去北京。
我媽立馬給我潑冷水,“就你那成績能考去嘛?”
她說得沒錯。小聰明是與年齡成反比的,我現在的成績已經遠遠不能跟小學時相比。雖不至於吊車尾,也隻能算中等。
“陳寧,我們做朋友吧?”
她也不囉嗦,即刻答應。後來問起原因,她說隻因為我是第一個敢問她為什麼不補牙的人。
別看人家牙豁了,當年還是以全省口語第一名的身份去參見全國競賽。進京參賽,那可是上中央電視台,麵對全國觀眾的大事兒。上至教育局領導,校領導,下至指導老師,輪番勸她裝點門麵,先把牙補齊。
好家夥,我們剛烈女陳寧死守九字真言,寧可不參賽,也不補牙。眾人勸說無用,念她是種子選手,得獎呼聲極高,也隻好任她去了。
要說全國性的比賽,待遇就是好,食宿全包,路費全報。從沒去過首都的我,也想沾沾光,沒想到,我這姐妹還真仗義。
比賽有一項環節叫才藝展示,她於是編排出一個結合武術的雙人舞。以武見長的我扮梁山伯,舞藝驚人的她當祝英台,我們攜手上演了一段情意纏綿的十八相送。也就成了我的北京一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