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突然的朋友
在幸福的另一頭,有人在角落舔著滿身的傷口。感情和親情兩處失意的王悅一直都想不明白,一直視其為掌上明珠的父親竟然當著眾人的麵扇他耳光。也許是礙於麵子,父親始終沒有給她道歉,也或許真的是王悅做得太過分,她的父親始終沒有原諒她。
就這樣,一個期盼著道歉的女兒和一位執拗的父親竟有兩個月沒有說過話,即使是在飯桌上,王悅也隻是低著頭扒了幾口就回房間。王母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邊是同床共枕的家中頂梁柱,一邊是自己萬分疼愛的掌上明珠。日子就這樣的過著,但是王父和王母卻沒有注意到王悅思想上慢慢地變化,慢慢地被仇恨和抑鬱侵蝕。
其實就在八月中旬,王悅獨自一人來到了一家酒吧,一心借酒澆愁的她一杯一杯地將酒往腸胃裏灌,幾杯烈酒下肚,平時極少喝酒的她跑到洗手間吐,似乎是將上學期吞下的苦水一並送進下水道,出來的時候,她遇見了一個男孩,口中叼著香煙,微笑著走向王悅:“美女,你不是常客吧?沒怎麼見過你啊。”
王悅雖然有幾分醉意,但是也打心底不願意與地方無業青年打交道,也許是自小培養出來的高貴傲氣,她無視了男孩的問題,準備離開酒吧。
男孩卻不依不撓,追上去就問:“美女,怎麼這麼沒禮貌?我們做個朋友吧。”
王悅依舊不屑,輕描淡寫地回道:“你配嗎?再煩我,我就不客氣了。”
男孩頓時來了興趣,“喲嗬,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王悅此時酒醒了幾分,也感覺到了對方的不懷好意,她也從來沒被壞蛋這樣纏繞過,心底多添了幾分恐懼,加快步伐往酒吧出口走去。
男孩依舊不肯罷休,“不是說對我不客氣嗎?”
王悅本就心情壓抑,麵對無厘頭的纏繞,她終於爆發了:“你給我滾遠點!”
酒吧雖然鬧騰,但是王悅聲音尖,惹來了不少人的指指點點,男孩倒是挺無所謂,而王悅臉卻紅了——她很少被這麼多陌生人注意過。她一心想著盡快脫身,可男孩卻總是不肯讓步。
終於,她也沒轍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男孩嘿嘿一笑,“你好,我叫魏光,就想跟你做個朋友而已,沒別的意思。”
王悅暗自覺得對方太貿然,沒說過話就直接說要做朋友,哪有這麼交友的?但是現在主動權在對方手上,自己隻能禮貌地回答:“你好,我叫王悅。”
“這就對了嘛,早這樣就不會被這麼多人注意了啊。”男孩滿麵得意。
“我心情不好,想先回去了。”王悅還是回到了自己的現實世界。
“是嗎?可以跟我說說啊,看你這麼漂亮,不會是失戀了吧?”男孩似乎很老道,一語便道破了王悅的心思。
而王悅卻被這種直接揭穿的話語激怒了:“他上官翔雲算什麼東西?讓我失戀?”
“哦,原來前男友是叫上官翔雲啊?唉,這麼漂亮的女孩都不要,太可惜了!”魏光絲毫不把王悅的憤怒當回事。
“你……我的事不用你管!”王悅始終還是拿眼前的男孩沒有辦法,似乎他天生就是來克製自己的一般。
“沒事,如果你想報複,盡管找我好了。當年我跟大劉叔混得時候,那可是風光無限啊。”魏光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十足的自信,“要不是劉叔去了東北,估計我也不會隻是現在這樣了。”
“嗬,我管你是大劉叔還是小劉叔,我現在想要回家,你能不那麼煩人嗎?”王悅似乎對魏光的“光輝曆史”絲毫不感興趣,“要找人打架,我自己有辦法。”
“喲嗬,小丫頭片子還挺會混的啊?哪個學校的?”聽著王悅的話,男孩立即來了興趣,“叫他們過來跟我較量較量,在這個縣城裏,誰敢跟我叫板?”
王悅不知對方底細,她最多也就叫以前劉天龍那幫不讀書的學生來教訓人而已,她自己本人是很不願與社會上的壞蛋地痞交往,這也許真的就是從小被家庭熏陶的吧,即使今天說是要和魏光交朋友也隻是權宜之計。哪知魏光還較真了,一直問王悅的聯係方式,王悅沒辦法,隻能說自己是一中的,留給他手機號碼,打算回家之後立馬換掉。
反反複複纏繞不清,路上的行人指指點點,魏光反正是無所謂,可憐的是王悅,一個女孩子在大街生與地痞壞蛋牽扯不清。魏光拿到了手機號碼,臉上抑製不住的興奮。王悅十分無奈,本是來酒吧借酒澆愁,哪知道碰上個壞蛋讓他愁上加愁。魏光並沒有放王悅走的意思,接著問道:“一中的啊?不錯啊小妹妹,讀書挺厲害的吧。反正我是不讀書,照樣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