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駭,想把點石往後拉,躲開這道氣流。點石卻十分淡定,握著紅影的手收回,翻手成掌,將紅影打回了項鏈,隨即項鏈掉落。空閑的左手迎著那道氣流就劈了過去,氣流順價被切成兩半,一半慢慢纏上點石的手臂,一半竟向我襲來。
我被嚇得呆若木雞,還是點石反手將我拉到了身後,接著單手一揮,將那氣流完全衝散。點石身形有些不穩,我連忙將他扶好。
“杜興燦!”我大叫一聲,想讓杜興燦來幫忙,可我們這邊這麼大動靜,也不見杜興燦露麵,恐怕也是被什麼牽絆住了。
被衝散的氣流,瞬間又要聚攏襲來。點石也不客氣,抓住我的手,雙指向我掌心一劃,頓時血流如注,我還沒來得及喊疼,他就含住了我的傷口吮吸起來。
我雖然心裏惱火,但不得不感慨,自己的血還是很有用的。要是沒錢了,還能賣賣血什麼的,說不定就發家致富了。腦子還沒轉過彎,點石已經用手握住我的傷口,疼痛感隨即消失,就在氣流即將包裹住我們的時候,點石雙掌向上,沉喝一聲,將氣流和風牆一並打散了。
一個小孩兒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眼前,正是孟可馨。隻是此時她的臉上已經沒有天真可愛,反而是一臉陰狠和乖戾。
“差不多了……”點石看了看自己的手,複又向她襲去。眼看孟可馨就要被點石擊破,項鏈裏的紅影噴湧而出,護在了孟可馨身前。紅色身影瞬間被衝淡,變得透明又縹緲。
“不要,不要傷害她。”紅影微弱地說道。
“嗬嗬,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嗎?”孟可馨乖戾地說道。
“可馨,不要……不要再錯下去了……”
“我錯?那個男人把我做成了小鬼,就應該知道後果!”
“吵死了!”點石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順手一點,孟可馨就好像被禁言了一般,再也說不出話。
“你說,怎麼回事?”點石朝紅影說道。
紅影卻不說話,隻是捂臉低聲哭泣。
“你別哭,好好說,我們才知道怎麼幫你們。”我出聲安慰。
紅影這才收住了眼淚,說道:“我是可馨的媽媽。可馨六歲的時候,我就發現孟少良出軌了,他總是以應酬為名不回家,就算偶爾回家,對我和可馨,也是極盡責罵。”
我去,渣男啊!
“不過他每月會給我們一些生活費,至少讓我們表麵看起來富足寬裕,成全他好男人的名聲。”紅影抽了口氣繼續說道,“有一天可馨發燒了,我打電話給他,想讓他開車回來帶孩子去醫院,可是他又以應酬為名不回來,還對我惡語相向,讓我帶著賠錢貨去死。”說完他又掩麵哭了起來。
“這姓孟的真不是東西……”我嘟囔了一句。
點石卻問我:“出軌是什麼意思?”
“我們這個時代是一夫一妻製,你懂吧?就是一個丈夫隻能有一個妻子。如果他在外麵又有了一個女人,就叫出軌。”
“跟我們那時候一樣啊。”他點點頭。
我有些意外,原來點石那個年代也是這樣。
“哎,也是個可憐女人。你們怎麼死的?”
“當時我們還不住市區,晚上出門根本打不到車,我抱著可馨艱難地往醫院走,可天太黑了,我抱著可馨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轎車向我們就衝了過來,根本就沒看到我們。我被撞到了擋風玻璃上,撞斷了幾根肋骨,可馨卻在顛簸中,滑到了車輪下,再也沒能醒過來。”
我走過去蹲在她身邊,想伸手安慰下她,但卻根本觸碰不到,無奈我隻好收回手站了起來。
“可馨死了,我出院之後,也跟孟少良離了婚。他很快就跟他的小三正大光明在一起了。可那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養小鬼的方法,還告訴了孟少良,說養小鬼能幫助供養人改運發財。”
“所以他就把孟可馨做成了小鬼?”我疑惑。
“這時候你女兒已經死了多久了?”點石也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