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臘月,風急天高,寒徹骨髓。但見遠處群山聳立,白雪皚皚,腳下是一條冰封的河流,冰浪層層疊疊,仿佛還保持著冰封前的形態。
此刻,旭日東升,高不凡和金色麵具人並肩站在冰河之上,不得不感慨****,命運就是特麼的神奇,就在半個月之前,他才與金色麵具人在冰河之上經曆了一場生死戰,那會兩是敵非友,而現在,他卻在和金色麵具人並肩作戰,共同對敵,而且同樣是在一條冰河之上。
昨晚高不凡讓竇線娘騎乘大青馬先行離開後,便返回相助金色麵具人,結果雙方打打停停,相互追逐了一晚,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這條冰河之上。
此時此刻,雙方四人正相隔十幾米對峙著,大家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所以十分默契地停下來休息恢複體力。
高不凡以刀支地,微彎著腰吐氣成霧,身上的衣服還結著一層冰花,旁邊的金色麵具人同樣呼吸急促,偶爾還輕咳上幾聲,估計是上次當胸挨了高不凡一掌,到現在還沒有痊愈。
高不凡掃了一眼對麵的高句麗武將乙支文德和金色麵具人冷樓,又望向不遠處連綿聳立的雪峰,驚疑不定地道:“這裏莫非就是長白山?”
金色麵具人冷淡地道:“是,也不是,真正的長白山還遠著呢,這裏隻不過是長白山的餘脈,七星山。”
“看來閣下對這裏的地形還蠻熟識的!”高不凡道。
金色麵具人冷哼一聲:“老夫是個殺手,從來不做無準備的事,不像某些愣頭青,什麼準備都沒有,就學人家千裏走單騎,孤身闖曹營,幹那自為英雄救美,實則愚蠢透頂的事。”
高不凡暗汗,感覺被深深的諷刺了,聳了聳肩道:“其實在下還帶了地圖,並非沒有準備,而且在下不也成功把人救出城了。”
金色麵具人冷笑一聲,不再搭理高不凡,正當後者頗感無趣時,金色麵具人忽然淡問:“昨晚你明明可以和那豆姑娘菜姑娘一起離開,為什麼還要返回來送死?”
高不凡心中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金色麵具人的聲音雖然冰冷蒼老,但說話的語氣聽著卻很有些別扭,坦然道:“閣下出手相救,在下又怎麼能隻顧自己逃離。”
金色麵具人冷笑道:“你小子本來挺機靈的一個人,可惜太重情義了。”
“重情義不好嗎?”高不凡反問道。
“不好,重情義的人死得快!”金色麵具人冷道。
“那閣下為何出手救在下?”
“別自作多情,老夫隻是想親手報一掌之仇罷了,老夫這個人也有一點不好,那就是不服輸,愛記仇!”
高不凡點了點頭道:“這點確實不好,殺手就不應該被情緒左右,幹你們這行的要麼殺人要麼被殺,不怨天不怨地,更不應該記仇。”
“閉嘴,還輪不到你小子向老夫說教。”寒月冷聲道。
高不凡聳了聳肩:“你如果真是樓使寒月,年紀應該和冷樓差不多吧,沒必要再裝老頭子。”
寒月愕了一下,冷道:“自作聰明,誰告訴你樓使的年紀就要差不多的?”
“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