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順隨即擺了擺手,對著李固說道:“在下是四明山的高文順,請問你可否看見一個粗壯大漢?”
李固輕搖折扇,隨即問道:“可是拿著大斧的粗壯大漢?”
“正是。”
“不曾看見。”
“那你怎麼知道他是拿著斧頭?”
“看你們各個手握兵器,那麼粗壯大漢怎麼會手握刀劍。”
“這哪裏是什麼書生,分明就是一個在這裏巧舌如簧的惡人,說不好就是來接應邵魔頭的人,順手滅了這個惡賊,也好為江湖除去一害。”此時趙無極大義凜然的高呼道。
話音剛落,還沒容得李固接話,隻見趙無極一掌就朝著李固胸前拍去。
趙無極的這一掌可謂是不得了,這可是歸墟派獨有的功法“掩日手”。他對此功法練得可謂是出神入化,掌勁凶猛霸道,他也憑借此功法與人對敵也是無往不利。
隻見趙無極的攻勢淩厲無比,眼見李固就要命喪當場,卻見李固轉瞬間就來到了趙無極的身後,手握著折扇輕點趙無極的右肩,一聲吃痛聲響起。
趙無極的反應也是迅速無比,瞬間抬起左手,一個側身功向李固的後心。
趙無極的攻勢已經打出,縱使李固有武功高深,也恐怕是難以躲過,而且趙無極的暗袖之中,還藏有淬了毒的長針,一旦長針刺破皮膚,那真就是神仙難救了。
眾人眼看著李固,避無可避,隻聽到一道斷裂聲響起。
趙無極隨即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隻見趙無極的左手外加小臂已經變得鮮血淋漓,腥紅的鮮血一直流個不停,臉色慘白無比,隨後昏倒在了雪地之中。
反看李固卻是依舊麵帶微笑,輕搖折扇,仿佛眼前的所發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現場一片的沉寂,眾人都是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名年輕人,想要看出他潛藏的底細。一個書生外表下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如此的反差讓人感到一陣心驚。
“請問閣下所用的是否是玄天寶典?”高文順畢竟也見過些世麵,很快他就鎮定了下來。
“在下隻不過是一介書生,雖然甚是仰慕江湖俠士,但是奈何自己資質過於平庸,也無緣得到宗師指點,所以不曾習得半點拳腳功夫。”李固依舊輕搖折扇,說道。
鄭天來將倒在地上早已昏迷的趙無極扶起,喝道:“你剛用的招式我清楚的看在眼裏,你到底是什麼人?今日你不如實交代,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哦?難道你也想與在下過兩招?”李固依舊的風輕雲淡,絲毫不把眾人放在眼裏。
“李兄,你嚴重了,鄭師弟隻不過是心直口快了一些,有冒昧之處,還望李兄擔待。不知李兄在此究竟意欲何為?”高文順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很是客氣的問道。
“閑遊至此,看著漫天風雪何時停下,在此山神廟中借宿,本已小睡過去,卻被諸位吵醒。”李固裝模作樣的打著哈欠說道。
高文順在此拱手說道:“李兄,在下給你賠個不是,我們在此尋找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不知李兄可否離去?”
“高兄,在下恕難從命,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還要在這等一個人。”李固還禮說道。
“敢問李兄在此等的是何人?”
“一位故人。”
高文順剛要開口,眾人此時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本姑娘來了,小李子還不過來跪安,大冬天的還手搖折扇,你這是裝書生裝上癮了是吧。”
眾人尋聲看去,不知什麼時候,破敗的廟牆之上,竟然端坐著一個甚是美豔的女子,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高文順看到女子,臉色頓時一變,問道:“敢問文妙仙子武曌是姑娘何人?”
“家師名諱也是爾等螻蟻直呼的嗎?”
話音剛落,女子起身,身形一轉,以指化劍,朝著高文順刺去。高文順連忙閃身躲過,剛要喘口氣之時,隻聽得背後風聲驟起,一股無形之力透過他的衣衫隱隱傳來。
高文順剛想閃避之時,卻發現自己氣力突然盡失,而那股無形之力,瞬間變化為肅殺之氣,猶如被搭線蓄力的弓箭鎖定,層層寒意沁骨。
暗叫一聲不好,高文順又無力掙脫這肅殺之氣的鎖定,眼見他自己就要殞命在這莫名其妙的勁力之中,卻聽得一聲:“阿彌陀佛”。
高文順身上的肅殺之氣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瞬間感到如釋重負。
“你這個醜頭陀,又來壞本姑娘的好事。”
“你這個小丫頭,見過師叔居然都不行禮,居然還敢如此語氣與師叔說話。”一個身著破爛行者服飾,頭戴紫金箍的男子說道。
高文順看著來人,感受到一股更加恐怖的氣息,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不知能否看在貧僧的薄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個苦行僧也敢過來討要一份薄麵,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此時韓正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山神廟的門前,手提萱花大斧,滿眼的憤怒。韓正本就是一個火爆脾氣,此刻吃了一個暗虧,他又怎能咽的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