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掌櫃,外麵這麼這般熱鬧,發生了什麼事?”李固問道。
海掌櫃還沒有答話,便見從客棧外麵走進來一個魁梧的大漢,高聲喝道:“剛才是哪個混蛋打的我小舅子?”
李固抬頭一看,卻見這人生有八九尺,膀闊腰圓,一臉的橫肉,兩道粗眉像是用墨染過的一樣。李固看到這麼個形貌,差點將口中的茶水給吐了出來。
“原來杜大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海掌櫃急忙滿臉堆笑的向前問訊道。
這人卻擺了擺手,對海掌櫃說道:“海掌櫃,今日沒有你的事,打我小舅子的混蛋呢?”
“杜大爺,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況且那人不過是個外鄉人,又不認得王大爺的身份。不如賣我一個薄麵,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如何?”海掌櫃打馬虎道。
“你叫他把天字第一號房給我讓我來,然後再給我磕上九個響頭,這件事便算揭過去了。”王騰此刻說道。
“這恐怕不合適吧。”海掌櫃為難的說道。
“海掌櫃,你別管,你叫那小子出來。”杜大爺大聲說道。
“諸位,可是在找我麼?”李固坐在桌前,突然高聲說道。
“姐夫,就是這小子,剛才就是他摔得我。”王騰看到李固,便急忙指著他高聲說道。
“閉嘴,你個廢物。”杜大爺對著王騰啐了一口。他緩緩地走到李固的麵前,打量了他一下,然後說道:“小子,就是你打的我小舅子?”
“正是在下。”李固說道。
“剛才他的話你可聽見了?”杜大爺問道。
“剛才我聽你們說了很多的話,但不知道你說的你哪一句?”李固端著茶杯,幽幽的說道。
“就是叫你小子把天字第一號房讓出來,然後再給我磕上九個響頭。”王騰急忙湊上前說道。
“如果我不肯呢?”李固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後冷冷的看著麵前的兩人。
“你不肯?”杜大爺冷冷的瞧李固洛。他本名叫做杜升,乃是博南鎮附近一個農戶家的孩子,但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父母便死去了。他年紀小,有沒有什麼親戚,便隻好四處乞討為生。幸巧的是他在蒼州乞討的時候,遇見了歸墟派的一個長老。那長老見他可憐,又見他的身體不錯,便將他帶回到了歸墟派中,經過十多年的學藝,恰巧他的師傅也去世了,他便離開了歸墟派。
杜升隨即回到了博南鎮,辦了一家武館為生。他雖然在歸墟派學藝,練的卻不是歸墟派的武功。因為他膀闊腰圓,力大無窮,並不適合歸墟派的武功,巧的是他的師傅當時意外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籍,正好適合他練習。於是他便成為了歸墟派中唯一不會歸墟派武功的歸墟派弟子。
他練的這門武功叫做劈山掌。講究的力大勢沉,力劈華山。但凡被他一掌打中,往往就是骨頭斷裂,身受重傷。
李固看著杜升的表情,不禁笑了起來:“閣下看來是想要以力壓人了?”
“我就是要以力壓人,你又能怎麼樣?”杜升高聲說道。
“聽說你是歸墟派的弟子?”李固沒有回答杜升,卻突然開口問道。
“是有怎麼樣?”杜升乜斜著眼睛看向李固。
“聽說半年前貴派的掌門意外身故?”李固淡淡的看了杜升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回去參加葬禮呢?”
“這管你什麼事?”杜升問道。
“如此說來,你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李固輕蔑的看向杜升。
“掌門怎麼去世的跟你有什麼關係,要麼趕緊麻溜的磕頭認錯,然後將房間讓出來,要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杜升高聲說道。
李固輕蔑的看了杜升一眼,搖了搖頭:“真是可惜!”
“什麼可惜?”杜升問道。
“可惜你的胳膊從今天起就沒有用了。”李固緩緩的說道。
“好小子,竟然還敢口出狂言。”杜升聽到李固的話後,不禁勃然大怒,便搶上一步,一掌揮出。眨眼之間這一掌便已經來到了李固的胸前,隻差著三寸,便能夠擊中李固。
海掌櫃在看到杜升出掌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當然笑的不是李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是杜升所不知道的,他在博南鎮的風光已經讓他變成了井底之蛙,隻能夠坐井觀天。
李固看著杜升打來的一掌,雖然虎虎生風,威力無窮,但是在他的眼中卻是微不足道,不僅力道不足,甚至連速度都乏善可陳。隻見李固輕輕的握著拳頭往上一揮,便擊中杜升的手腕。杜升頓時感到一股巨大的疼痛從手腕處傳到了心口,接著便見李固突然變拳為掌,一把抓住杜升的手腕,用力一拉,然後用右手一推,便見杜升頓時倒在地上。
杜升疼的在地上打滾。“姐夫,你怎麼樣了。”王騰看到杜升的情況,急忙走到他的跟前,大聲的問道。
杜升的麵色青紫,嘴唇已經被他咬破了,卻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