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董們躲在學院的中央控製室裏,這裏位於圖書館的底層。
左右側的牆壁上鑲嵌半朽的世界樹圖案,一條主過道分隔左右兩團席位,平板終端安置在席桌上。
此時這些設備黑著屏幕,大多停止工作。
唯一還在運轉的便是藏於冰窖之下諾瑪的主機。
外麵的世界瘋了似的,火焰飛揚的到處都是,高溫直逼地下的中央控製室,校董們坐在這個禮堂般的大殿裏,感覺像是悶在了蒸爐裏。
根據信息投影屏幕上的實時溫度現實,隻是控製中心的溫度都高達四十攝氏度。
排氣風扇呼啦啦地在以最大的頻率運轉,然而外麵的溫度比起裏麵的隻高不低,不斷有熱風從出風口吹在校董們的身上,讓本就躁動不安的校董們更加坐立不安。
“諾瑪,龍王是暴走了嗎!”
弗羅斯特向中央主機的上的諾瑪提問,大屏幕上出現了一條波折的聲線。
“是的,校董。”
“昂熱是幹什麼吃的,他不是說有辦法對付龍王嗎?”弗羅斯特站了起來,大聲地質問諾瑪,“他這個校長連個沉睡的龍王都搞不定,要他幹嘛用,我們加圖索家難道養的是一群廢物?”
弗羅斯特話音剛落,外麵又響起了炸雷般的聲音,排風機故障保費,頭頂落下了大量的塵泥,弗羅斯特在被淋的灰頭土臉,咳了咳。
外麵隱約傳來激昂的龍吟聲,弗羅斯特抖去身上的塵埃,抬頭看了看那個出風口。
“謝天謝地,這排風口終於不吹熱風進來了!”
“在火焰之中能堅持這麼久,卡塞爾學院的工程質量到還算不錯。”中年校董點點頭。
弗羅斯特額頭暴起兩根青筋,大聲道:“當然不錯,世界上所有的房子都不會有卡塞爾學院那麼新的!”
卡塞爾學院的建築經常被莫名其妙的事情毀掉,比如裝備部又研發了什麼新的武器,結果在地下室內產生了爆炸,噴射的火焰摧毀了某幢建築。
又比如在一年一度的“自由一日”上,學生們打壞的建築修繕費用又是一筆開銷。
卡塞爾學院的建築經常被摧殘,所以也經常翻新,很多地方甚至都是新的,沒有損毀,就要換下來,昂熱美其名曰“配套使用”。
為此,卡塞爾學院甚至專門在校工部裏麵設立了一個建築處,在這裏工作的人都是世界有名的建築師,他們經常拿卡塞爾學院來實踐他們的建築理論。
當然了,卡塞爾學院經常翻修是沒問題的,可每次翻修的賬單都會寄到加圖索家,弗羅斯從來都沒見過哪個學校每個季度都有建築修繕費用。
“聽起來是個悲傷的故事。”洛朗笑了笑。
弗羅斯特拍去身上的泥塵,“我們現在不應該是關注外麵暴走的龍王嗎!”
“我們也沒辦法,難道要我們校董拿著刀子棍子跑出去和龍王拚命,到處不如放平心態,好好地坐在這裏,等等結果。”
信佛的僧侶校董在原地打坐,他把高溫的環境當做是一種忍耐的苦修,這非常符合佛家的思想,這輩子修苦,將姻緣福分積累到下輩子。
“好熱呀,好想喝冰可樂。”少女校董受不了。
這裏環境太糟糕了,她又不是身旁那個僧侶,成天吃齋念佛,高溫的環境下她臉上的妝都化了許多,不過依然稱得上精致好看。
“來了,我親愛的小姐,你忠實的仆人現在為您獻上世界上最冰最好喝的可樂!”
身後傳來了騷氣的聲音,像是一個美聲主播,校董們齊刷刷地回頭,隻見門外一個帶著牛仔帽,身著牛仔服的老牛仔走了進來,他推著一輛小餐車,上麵放滿了冰鎮的香檳飲料。
“誰!”
弗羅斯特第一眼居然還沒認出那個帶著牛仔帽的騷氣男人,直到牛仔將他的帽子微微抬起,露出了一隻傳情的眼睛。
他和昂熱一樣,屬於越老越風騷的那種類型,隻需要拋個媚眼,那些抵抗力低的少婦就會紛紛撲過來。
“天呐,你是...守夜人?”
弗羅斯特完全沒想到,他許久不見的守夜人居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守夜人副校長推著小車來到校董的麵前,紳士地拿出一罐冰鎮可樂,遞給了眼中充滿渴望的少女校董,並優雅道脫帽行禮,露出了略微有些地中海的頭型。
弗羅斯也記得他曾經也見過守夜人,他再見守夜人隻覺得非常扯淡。
他無法將這個邋遢的介乎大叔與爺爺之間的人和那個學院二號人物聯係起來。
守夜人是學院的重要人物,據說還兼職副校長的職務,他是隱藏在暗處的重要角色,曾經初見守夜人還是在1934年的玻利維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