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鬆開了,血順著破了的皮流出來。
“沈大哥,您沒事吧?”毛小小無比關切地問。
“沒事。”他鬆開她,抽出紙巾擦去手指上的血。
“對不起,我罪該萬死……”毛小小捶胸頓足追悔莫及,恨不能以死謝罪。
她的小嘴一張一合,他突然地堵住她的粉唇。
味道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他閉上眼睛,一點一滴的加深著這個吻。
毛小小呆住了。
推開他,再賞他一巴掌?
她已經得罪了沈薇然,她可不能再得罪沈墨寒。
她腦子飛快轉著,他已經順勢將她壓在沙發上。
“沈大哥。”她的雙手抵在他胸前,氣喘籲籲地叫道。
她的衣服已經被他褪去,全身散發出迷人的粉紅。
“小小。”他吻著她的唇,柔聲叫著她的名字。
推還是不推?打還是不打?
這是個問題。
毛小小是坐著沈墨寒的跑車回來的,老遠,看見沈墨寒的車,沈薇然就帶著手下迅速地遁了。
車在教職工宿舍樓下停了下來,毛小小低著頭,絞著手指玩。
剛才是她的第一次,怎麼也能值個三萬五萬的吧。
他是有錢人!
“到了。”他俯身過來,替她解開安全帶,在她微微腫起的唇上,輕柔地吻了一下。
毛小小瞟了他一眼,他不準備拿張支票扔她臉上嗎?
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
“舍不得我?”他低低的笑了,聲音很好聽。
“嗯。”毛小小低垂著長長的眼瞼,嬌羞地點頭。
她白皙的脖子上印著深深淺淺的吻痕,看得沈墨寒眼神一黯。
“明天,我去學校接你。”他的唇輕點著她的唇。
原來他是打算明天給她錢!毛小小欣然點頭。
她含情脈脈地目送著他開車離開,雙腿有些合不上了——毛小小低咒一聲,邁著僵硬的步子往家去了。
她住在伯父伯母家,她管他們兩個叫爸媽,她的嘴一向很甜。
他們是學校的老師,她上學不用繳學費,他們管她飯就行。
兩年前,她來到這個城市,現在已經混得風生水起了。
她爬上六樓,按著門鈴。
等了十分鍾左右,她的堂姐毛佳琪慢吞吞地開了門。
她沒有鑰匙,他們不給她鑰匙。
“煩死了,每次都不帶鑰匙。”毛佳琪嘟囔著回房間了。
毛小小慢慢挪到沙發旁,躺下睡了。
她睡客廳的沙發,毛佳琪不喜歡和別人共用一個房間。
毛小小手裏握著一把水果刀沉沉睡去,自從上次,她的伯父半夜摸過來,在她身上亂摸,她驚醒過來,一口咬了他的手。
伯父閉著眼睛,像僵屍一樣回房間了,他是夢遊。
其實她和這一家人,也沒有什麼血緣關係,都是八輩子都打不著的親戚。
隻是學校興起一股資助貧困生的熱潮。
她的伯父伯母都是政治覺悟非常高的人,他們特意跑去小縣城,接她過來,資助她。
很困,毛小小還是會不時醒過來,腦子裏亂亂的。
沈墨寒明天會給她多少錢?
聽沈薇然說,他大哥對每一任女友都非常的大方,動輒就送跑車別墅。
他要是能送她一別墅,哪怕一間小屋也行,她就立即把奶奶和毛斯接過來。
毛斯隻有在下雨天才會犯病,他說他是雞腿菇,所以會光光地蹲著。
毛小小更希望他是蘑菇,至少還能撐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