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天已經黑了,毛小小開著頂級的跑車,很是低調地行駛在車流中。
等紅燈的時候,她會按下車窗,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擱在車窗上,麵無表情地望向車外。
看到其他司機投來豔羨的眼神,毛小小很是隨意地甩甩頭,沒什麼嘛,她不過就是開了一輛幾百萬的跑車,小意思!
將沈墨寒送到一個私人會所,毛小小跑著下車給沈墨寒打開了車門。
“吃點東西去,十一點過來。”沈墨寒捏了捏她的臉,小臉鼓鼓的,像蘋果,突然想咬一口,他低頭張嘴在她左臉頰上輕咬了一口,又用手指擦了擦那處淡淡的咬痕。
“好的。”毛小小點頭。
目送著沈墨寒走進會所,毛小小彎腰上車,將跑車停好。
照了照車鏡,左臉頰有些紅,卻沒有牙印。毛小小伸手輕撫著自己的左臉,坐在車裏發起呆來。
十一點,沈墨寒從會所走了出來,時間剛剛好。
“回去。”他開口道。
“明白。”毛小小開車離開會所,他嘴裏的回去就是回沈家別墅了。
“你去客房睡。”走進別墅,沈墨寒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朝樓上走去。
“明白。”毛小小愣了一下,急忙應道。
算算時間,她做沈墨寒的小跟班快有半年了。
毛小小揉著癟癟的肚子走進沈家的廚房,找食去了,她還沒吃晚飯呢,現在她每月領固定的工資,外快沒了,外麵的飯館又貴又貴的,她沒有習慣自己掏錢下館子。
沈家的大廚給她下了一大碗排骨麵,排骨上肉真多,毛小小幹脆放下筷子,雙手捧著大排骨埋頭啃著。
曲恒拎著藥箱來了。
“四哥!”毛小小舉起油乎乎的手,打招呼。
知道他們幾個人以兄弟相稱,毛小小很是羨慕,私下她將自己排到柳塵風的後麵,幻想自己是老七。
“小小!”曲恒也抬起手朝她揮揮。
“沈大哥病了嗎?”看見曲恒往樓上去,毛小小趕緊端著大碗跑出餐廳,追問道。
“沒事,按摩。”曲恒停住腳步,聳聳肩。
“奧。”毛小小將大碗送到嘴邊,吸溜了一口麵湯。
“慢慢吃。”曲恒露出如春風般的笑容。
“嗯。”毛小小雙手捧著比她腦袋還大的碗,朝餐廳走去。
沈墨寒剛洗過澡,穿著浴衣趴在大床上。
曲恒直接推門而入,走到床邊坐下來,打開藥箱拿出一瓶曲家祖傳秘方藥酒,打開瓶子,倒出藥酒在手心揉搓開,“開始了?”他提醒道。
沈墨寒趴著不動。
曲恒將一隻手放到他的右小腿上,用了十二分的力氣揉搓起來。
要不是曲家的秘方,沈墨寒這條腿可能就要廢了,現在雖然沒有留下殘疾,可是每年一到這個時候,他的腿就會抽筋,使不上力氣。
柳塵風的拳腳相當厲害,當年卻還是被沈墨寒一腳給踹飛了,自那以後柳塵風就死心塌地跟在沈墨寒後麵了。
可惜了,現在沈墨寒腿上的功夫怕是已經徹底的廢了,曲恒一邊推拿,一邊暗自惋惜著。
額頭冒出了絲絲冷汗,沈墨寒一聲不吭忍著,右腿像刀割一樣,酸脹疼痛,十分難受。
腿上的傷是三年前池冰送他的禮物。
想到池冰,沈墨寒不覺吸了一口涼氣,那真是個瘋女人。
可能他們八字不合,一冰一寒湊到一起真是冰寒刺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