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隻要小姑娘你陪我喝一杯就算了!”見隨心沒說什麼,那人膽子大了起來,手順勢摸上了隨心的手腕。
盯著手腕上那隻漆黑的大手,隨心眼睛眯了起來,轉而看看那張下流的臉,她露出一抹模糊不清的笑容,然後用手端起那盤被批為不像樣的糖醋排骨,對那人笑道:“這盤菜不合客人胃口是吧?那——我就免費送客人吧!”說話間一整盤糖醋排骨都落在那人的臉上,粘粘滯糖汁順著臉頰淌了下來,同桌的其他兩個人齊齊站了起來,順帶整張桌子都被掀翻,簡媽媽這時手裏拿著鍋鏟,慌張的從廚房出來,看到這一幕,她連忙將女兒拉到一邊,對那三人賠笑道:“不好意思,我女兒還小不懂事,今天這頓就給各位免費!”
“誰稀罕你這豬食!”被扔排骨的那人一腳又踹飛一隻椅子,指著隨心道:“如果要道歉,就讓這丫頭陪陪本大爺吧,不然——啊——”不等那壞蛋說完,簡媽媽手裏的鍋鏟就拍到了他的頭上,然後雙手張開,像母雞護小雞般把隨心擋在身後,看似柔弱的臉上有著潑婦的強悍。
三個壞蛋意外於這母女倆竟是如引的強悍,本來還以為這間每天隻有這兩個女人看店的小飯莊可以狠狠敲上一筆,可看今天是這情況是他們想得太容易了,不過這一老一小他們還是不放在眼裏,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他們幹脆就直接破壞,於是抬腿就要向旁邊的桌椅踹去,就在他們的腳將要落下的那一刹那,一聲開門的風鈴適時響起,接著隨心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可以給我兩份豬血糕嗎?”贏止痕優雅的坐到了那三人剛剛想要踹翻的桌子上,青鳥不聲不響的在他的對麵坐下。
“呃——客人可以稍等一下嗎?小店有些事要處理!”簡媽媽手裏的鍋鏟一點都不放鬆。
贏止痕細長的黑眸掃了一眼那三個壞蛋,血紅的薄唇勾起一道邪邪的弧度,手指在餐桌上來回敲打了幾下,有禮的對簡媽媽說道:“好的。”
隨心看到贏止痕相當的意外,她不明白他來到這裏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如果是有意,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可是此時她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先解決掉這三個混球才是主要。
“喂,小子,這家店不做生意了,快離開!”不識相的壞蛋這時拍著贏止痕的桌子攆人,本以為會很快嚇走的人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目若無睹的玩著自己優美的指甲。
青鳥這時欲站起來,卻在贏止痕的示意下又坐了回去,正當三人以為這兩個少年怕了他們的時候,贏止痕卻語出驚人:“如果你們還在這裏的話恐怕一會兒就要住院嘍!”
“臭小子,你想管閑事?”剛才抓著隨心手的壞蛋橫步走到贏止痕麵前,而他卻隻是將目光朝著隨心的方向斜了斜,那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還來不及反應,隨心一腳已經照著他的門麵踢來。
不出五分鍾,三個已經被狠狠的扔出店外,隨心拍著手從門口走了進來,正好看到贏止痕一臉興味的看著她,她掃了他一眼後扶起剛被踢倒的桌子之後才坐到他的麵前,這時簡媽媽的豬血糕已經送了上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隨心看著他問,她還真從沒看到連吃豬血都吃得這麼優雅的人呢。
“特意來看你的!”放下手裏的匙,贏止痕迎上隨心的眼,優雅迷人的笑容掛在臉上,回答倒也坦白。
隨心怔愣了一下,不明白自己的有什麼可讓他看的,隻聽他又接著說道:“一個星期前,你被人砍傷了,然後校長把你帶走了!”
“當時你在?”隨心意外的問道,難道當時那張蒼白的臉就是他?
“是啊,說起來是我先救了你,然後是校長非要把你帶走的!”贏止痕雙手一攤,似乎顯得很無奈。
“是嗎?那我應該是謝謝贏同學了!”隨心亂沒誠意的道謝,這人給她的感覺相當神秘,他的類別不明,雖然好奇得不得了,卻越是離他近,越是能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
“那股味道實在讓我魂牽夢繞,所以我來找你了!”贏止痕突然伸手拉起隨心的手放在鼻間,深吸一口,那模樣像是在聞什麼人間美味一般陶醉。
“看來我媽的豬血糕不夠好吃,所以兩位也想滾出我家店哪!”隨心一把收回手,冷嘲道。
“嗬嗬,別誤會,伯母的手藝不錯!”笑著,他將一匙豬血糕放進嘴裏,一小塊鮮紅的糕體粘在他的唇上,不知為何,隨心突然想起了白夜海曾經說起過了吸血鬼。
小飯莊的客人逐漸多了起來,隨心不再理他們,開始忙進忙出,本以為他們會自動離開,卻不想,他們竟然一直坐到午後,並且點了滿桌子的菜卻一口未動,收拾完最後一桌後,隨心重新坐到了他們在前。
“你到底要幹什麼?”
“沒什麼啊,隻是無聊,剛好你這裏很熱鬧!”單根的筷子在他的手裏被玩得滴溜轉,那迷倒眾女生的笑容一絲不變的掛在臉上。
“那現在熱鬧過了,付錢滾蛋吧!”手心朝上往餐桌上一放,隨收做出收錢趕人的姿勢。
漆黑的眸子瞅了一眼她的手,贏止痕輕笑出聲,卻在還未說出打算說的話的時候,隨心突然被人給拉了起來。
“原來是贏同學,在這裏遇到,真的好巧哦!”羅夏擋在隨心前麵,客氣爽朗的同贏止痕打招呼,可是那種排斥感連隨心都感覺得到。
贏止痕站了起來,與羅夏麵對麵站著,臉上的笑容多了分詭異:“在這裏遇到老師是很巧,不過世是巧事並不是那麼多哦!”唇角又向上勾了勾,越過羅夏,卻以著隻有羅夏才聽得清的聲音道:“老師最好本事夠大,不然——嗬嗬——”帶著莫測高深的笑聲贏止痕離開了小飯莊,羅夏卻站在原地久久未動,直到簡媽媽端著碗紅燒肉從廚房出來,他才算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