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昆山,已經痛苦得鑽在泥水裏,伸手去抓自己的脖子。他的手上已經暴起了青筋,一下子就把喉嚨給撕裂了。
撕裂的喉管裏,伴著迸射的血液,又鑽出無數的蟲子。
眼見李昆山已經沒救了,所有人頓時反應過來,瘋一樣的在雨裏狂奔。
本來我們還想保持隊形,可是這他媽根本沒用,因為追我們的不是鬼子,而是一群蟲子,我們的戰鬥隊形對它們根本就無濟於事。
我因為想救李昆山,起步慢了一些,倒是陸遠,因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他爬起來再跑的時候,比我還慢了一拍,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麵。
他大概也被剛才那一幕嚇得不輕,跑的時候,手裏竟然還拎著那顆鬼子的人頭。
我朝那人頭摟了一眼,大喊道:“快他媽撒手,那東西裏麵可能還有蟲子!”
陸遠這才反應過來,一甩手把人頭拋了出去。
直跑了半個小時,徹底看不到那團紅色的蟲子了,我們這才停了下來。
所有的人全部氣喘籲籲,黑皮老六索性就躺在了水裏。
陸遠上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腳:“這時候躺下,想找死啊你!”
我們在雨裏狂奔,身體外冷內熱,本來就鬱著火,真要是在冷水裏躺一會,在被地氣一蒸,保證一會兒爬都爬不起來。
此時陸遠的臉色很難看,我們這一行人都是清一色的美式裝備,彈藥充足,小股的鬼子對我們難以構成威脅。
但是現在,出現了非戰鬥減員,這事大出所有人預料。
我喘勻了氣兒之後問道:“刀牙,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刀牙搖搖頭:“不知道。”
我差異地看了一眼,當即明白,雨林裏的東西並不是每一樣他都認識。
但凡遇到不認識的東西,刀牙都會自動把他們定義為危險,先躲遠點再說。
況且剛才那群蟲子的確是危險之極,詭異之極。
我說怎麼之前那兩具日本人的屍體怎麼瘦得皮包骨頭似的,還以為是餓的,感情是被這東西給蛀空了。
一想到李昆山現在滿肚子裏爬的都是蟲子,我就不由得一陣惡心。
我就知道這次的任務不會多太平,要是死在小鬼子的手裏,馬革裹屍,也算死得其所,要是跑這大老遠結果喂了蟲子,想想都他媽的窩囊。
陸遠黑著臉,冷冰冰地說:“這裏離那鬼東西還是太近,不能停,繼續走。”
這半個小時,我們已經跑蒙圈了,陸遠掏出指北針,重新校正了方向,一頭鑽進雨幕裏。
我們幾個人也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開跋涉。
又急行軍了兩個來小時,天已經變得黑蒙蒙的。
陸遠一揮手:“今天就到這兒,找地方休息,明天再繼續。”
說著話,陸遠衝前麵打了一個呼哨。不過這個呼哨轉了好幾道圈兒,顯然這裏麵還包含這一些複雜的信息。
不一會就從前麵傳來同樣婉轉的聲音,但卻是一種奇怪的鳥叫。
這種鳥叫聲,隻有探路的尖兵刀牙才能搞出來。
此時的李昆山,已經痛苦得鑽在泥水裏,伸手去抓自己的脖子。他的手上已經暴起了青筋,一下子就把喉嚨給撕裂了。
撕裂的喉管裏,伴著迸射的血液,又鑽出無數的蟲子。
眼見李昆山已經沒救了,所有人頓時反應過來,瘋一樣的在雨裏狂奔。
本來我們還想保持隊形,可是這他媽根本沒用,因為追我們的不是鬼子,而是一群蟲子,我們的戰鬥隊形對它們根本就無濟於事。
我因為想救李昆山,起步慢了一些,倒是陸遠,因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他爬起來再跑的時候,比我還慢了一拍,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