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一下子變得垂頭喪氣,自從當兵以來,我們已經習慣了依賴手裏的槍,一旦手裏的槍啞了火,整個人就跟丟了魂兒似的,就覺得主心骨一下子給人抽走了。
不過陸遠很快就安撫道,“現在我們已經到了這裏,”說著話,他掃視一圈,“這地方未必能用得到槍,所以我們大可不必擔心。”
黑皮老六顯然不服,“你是不擔心啊,可問題是我們下去的時候怎麼辦,底下還有一群石頭鬼等我們呢,那東西可不是吃素的。”
這也正式我所擔心的,我看向其他兩人,刀牙仍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曹九雖然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但是眼神裏麵透出一絲若有若無擔心。
顯然,陸遠的安撫並沒有起到很大的效果。
這些人都是九死一生的老兵油子,分得清什麼是安撫,什麼是事實。
陸遠掃視了一圈,看出眾人的情緒都很低落,接著說道:“我們這些人總得有個活著回去的,不然這起子人的爺娘老子誰來養活。”
除了刀牙之外,所有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體都微微震瑟了一下,精神頭陡然就是一變。
陸遠不愧為陸遠,這士氣鼓舞得,真是不著痕跡。事情進行到現在,高官厚祿的許諾恐怕已經不管用了,況且這群兵油子也壓根不信這種空頭支票,能夠激勵眾人生存欲望的,恐怕也就剩下這一點了。
我一想到家裏還有一個老爺子,在等我回去養老送終,先前那種看破生死的勁頭一下子就沒有了。
我扭臉看向其他幾個人,表情各異,不過很明顯都跟我同樣的想法。
陸遠把我們的東西收集起來,將物資重新分配了一下。其實我們這一路爬上來,已經沒有什麼物資可言了,尤其是我身上,除了一件連要害都遮擋不住的衣服之外,基本上已經空空如也。
黑皮老六稍好一點,槍雖然已經沒了,不過他的砍刀還在,總算是沒有赤手空拳。
其他幾個人的刺刀也還在,唯獨我的,被黑皮那廝給打飛了,現在隻能兩手攥空拳,到時候萬一真遇到對手,恐怕也隻剩下對錘的份兒了。
趕等陸遠分配好東西,分到我手裏的就剩拇指大小的一塊壓縮幹糧,外加一根兩尺來長的麻繩。
那種麻繩是典型的民用品,是用油麻(一種麻類植物)的皮搓成的,說不上多麼結實,但用來綁東西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分到我手頭的這一根實在是太細了,連一根小手指的粗細都沒有。
看到那東西我就是一愣,心說這他媽怎麼意思,難道是要讓我在關鍵是時候拿這東西去勒那些石頭鬼,這不他媽扯淡嗎,這還不如讓我用來上吊呢。
我瞥了陸遠一眼,示意詢問。
倒是黑皮老六陰陽怪氣地說道,“老陸給你這個,是讓你把褲襠先紮起來,你瞧你那條開襠褲都露出餡來了,黑乎乎、晃悠悠的,看得我直他媽惡心。”
我們幾個人一下子變得垂頭喪氣,自從當兵以來,我們已經習慣了依賴手裏的槍,一旦手裏的槍啞了火,整個人就跟丟了魂兒似的,就覺得主心骨一下子給人抽走了。
不過陸遠很快就安撫道,“現在我們已經到了這裏,”說著話,他掃視一圈,“這地方未必能用得到槍,所以我們大可不必擔心。”
黑皮老六顯然不服,“你是不擔心啊,可問題是我們下去的時候怎麼辦,底下還有一群石頭鬼等我們呢,那東西可不是吃素的。”
這也正式我所擔心的,我看向其他兩人,刀牙仍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曹九雖然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但是眼神裏麵透出一絲若有若無擔心。
顯然,陸遠的安撫並沒有起到很大的效果。
這些人都是九死一生的老兵油子,分得清什麼是安撫,什麼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