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自己就否定了這個猜想,要真是手榴彈的話,這會兒恐怕連帶著我也一命嗚呼了。
鈴鐺衝我一擺手,“別猜了,這東西是本姑娘的獨門暗器,你猜不到的。”
我無奈地發出一聲笑,獨門暗器這東西聽起來挺唬人,但實則也就是唬人而已,隻要是說破了,就一點都不稀奇了。
笑到一半兒,我腦子裏忽然冒出了先前鈴鐺點火時候的情形。當時她就是往那個樹洞裏甩了一個什麼東西,那些幹草爛絮才著起來的。
這世界上,一撞之下就能著的東西不多,三昧真火之流的自然不再我考慮範圍之內。
隻一瞬間,我腦子裏冒出一樣東西來:火藥!
剛才鈴鐺發射出來的確屬彈子無疑,隻是這種彈子不同尋常,裏麵肯定參有火藥之類的東西。
此時鈴鐺已經圍著那具屍體轉了一圈兒,確認他已經死透了,這才緩步朝我走來。
我重重地喘了一口氣,“丫頭,你剛才甩進他肚子裏的,不會是土雷吧。”
時下無論是火藥還是炸藥,但凡配出來能炸的都叫雷,因為有別於軍用,所有叫土雷。
鈴鐺的腳步稍一頓,差異地望了我一眼,“你怎麼知道的?”
有她這句話,不承認也等於承認了,我立時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錯。
那丫頭眼睛裏麵閃過一絲惶惑,隨後就釋然了,“本姑娘這手絕活兒叫子母彈子,炸死人不償命。”
我點點頭,心說可不是炸死人不償命嗎,你再晚射一會兒,連我這條小命也一塊給交待了。
不過這種話,隻能悶在心裏。這話要是說出來,這妮子指不定怎麼記仇呢。
“行了,我看你也不像是有事的樣子,還能站起來嗎?”說著話,鈴鐺著手朝我肩膀上拍了一下。
恰正拍在我受傷的那個膀子上,頓時就疼得我呲牙咧嘴。
鈴鐺這妮子,壓根就沒把我的傷當回事兒,“哎,周耀武,先前你說這個臭不要臉的和陸遠有關係,我怎麼沒看出來啊。”
聽了她的話,我心裏頓時就是一抖,心說這都什麼時候了,她怎麼還想著這事兒啊。
我說這話的時候,純粹就是蒙她的。現在她冷不冷的問起來,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
我揉著肩膀呲著牙,裝出一副同步可當的樣子,腦子裏卻繼續裝了起來。
移時,鈴鐺臉色微微一變,“姓周的,你不會真是誆我的吧!”
不等我回答,鈴鐺一扭頭,“狼青!”
就聽她一聲招呼,狼青早已經從她肩膀上跳了下來,一步就竄到了我的肚子上,眼見隻要鈴鐺一聲令下,它立時就會對我一陣猛撓。
我咽了一口吐沫,試探著說道,“你先讓狼青離我遠點兒,我現在這個樣子,它壓在我肚子上,實在喘不過氣來。”
鈴鐺睨了我一眼,“不行,你要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本姑娘今兒就叫你跟地上躺著的那東西變一個德行。”
但隨即自己就否定了這個猜想,要真是手榴彈的話,這會兒恐怕連帶著我也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