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相的恐慌(2 / 3)

她伸手在他的身上胡亂摸索著,她的眼睛倏地被他脖子上掛著的一個玉飾給吸引了,看上去挺名貴的。她伸手扯了扯他的領口,以便可以更清楚的看它。

金夜暄因她的碰觸,身子陡然一僵,握著她不安份的手,沙啞的說:“你在挑逗我?”

“沒有。”她怔了怔,看著他奇怪的眼神,感到很慌亂。“我沒有,我隻是想要看你脖子上的東西。”

“你喜歡它?”他伸手將它扯了下來,任由它在他們之間晃蕩。

“嗯。”她點點頭,雙眼發著光,望著它,吞了吞口水。

“我可以送給你。”他說。

“真的嗎?”她高興得差一點跳起來。

“但是你必須拿東西跟我換。”

“啊?我沒值錢的不西可以跟你換啦!”她撇撇嘴,剛才的興奮倏地不見了。“再說如果是換,那就不是送了。”什麼嗎?小氣鬼,還說什麼都可以給她,原來是說好聽的。

“你身上有東西可以跟我換。”他繼續道。

“我身上哪有什麼東西?不要尋我開心。”她悶悶的說。

“有。”他靠過來在她耳邊輕聲說:“拿你自己跟我換。”

什麼!她瞪大眼睛看著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有絲火大,她突然輕輕一笑,假裝聽不懂的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皺了皺眉,說得那麼白了,她還不懂嗎?他隻好抱著她壓低聲音道:“我們是夫妻,做那種事是遲早的,總之——我想要你。”

她看著他好一會沒說話,發現他的俊臉上有淡淡的紅暈,她心中浮上一計,打算充愣充到底。“雖然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你要的,但是——”她語含嬌羞的說:“你晚上來香苑,我會給你一個驚喜。”言語中的暗昧不言自明。嘿嘿!你晚上要是敢來,我保證讓你欲火焚身而死,讓你看得吃不得。

果然,金夜暄滿是欣喜的說:“真的嗎?星兒。”不管你耍什麼花招,這是你自找的!

“哎,討厭啦!”她故作害羞地嗔了他一眼。“我要走了。”說著她朝他拋了個媚眼,便走向門口。

“那你自己要小心點。”

“知道啦!雞婆!”她隨口應道。

嘎?雞婆?什麼?

他一頭霧水的看著她離去的方向。

“這個給我啦!”已經離去的司空星兒倏地又折了回來,從他手中奪過那個玉飾。

金夜暄愣愣的看著她。

“好啦,不要那麼小氣嘛!最多送你一個吻別。”說著又在他呆若木雞的臉上印下一吻,便飛奔離去,就怕他回過神時要搶回她手中的東西。

往日冰雪難融、讓人無法親近的金夜暄此刻已化成了一尊雕像般矗立在那裏。

被太監領進所謂的禦書房,她便看到那個皇帝醉醺醺地趴在書案上。同她一道進來的太監有些目瞪口呆,壯著聲音,喊了句:“皇上……”

那個皇帝也就是金夜冥,一手抱著一壇酒,一手指著她身後的太監,說:“出去,你們給我出去。”

“是。”聞言,太監立刻顫著身子,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司空星兒皺了皺眉,看太監無法適應的樣子,這個皇帝可能是生平第一次如此失態。

“月兒……”金夜冥半眯著眼睛,朝她溫柔的喊了聲。

又是個將她當司空月兒的人,她不悅的說:“皇上你看錯了,我不是月兒,我是星兒。”

金夜冥步履不穩的走近她,他身上有股濃重的酒味迎麵撲來,她嗆了下,下意識往後退了步。

“不對,你就是月兒,我的月兒……”

“不要對著我的臉叫月兒的名字。”她覺得她受夠了,非常火大的說。她有些模糊的記得,在一天夜裏,金夜暄似乎也是這樣叫過她。

金夜冥似乎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嗓門嚇了一跳,酒也嚇醒了一半,喃喃自語說:“月兒的聲音從來不會這麼大的,她的聲音柔柔軟軟的,是這個世界最動聽的聲音。”

“所以我才說我不是月兒。”她歎了口氣。又是一個為司空月兒癡狂的人!司空月兒真的有那麼好嗎?竟然惹得金家兩兄弟一同為她瘋狂。金夜暄如此,眼前這個身為九五至尊的人亦是一樣。

他突然看著她,眼中有著瘋狂,“我真希望你就是月兒,這樣我就可以永遠看到你,可惜你是二哥的人!我想他也是這樣的想的,把你當成月兒的替代品,明明知道你是殺害她的人,卻還能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把你娶進門,因為他知道如果連你也死了,那麼就真的再也看不見月兒的臉了。雖然我知道其實那個主使者根本不是你,你隻是個代罪羔羊。”說完,他有些忘情的撫上她的臉。

“不要碰我,你這個混蛋!”她憤怒地揮開他欲碰她的手,大聲喝斥。“你既然知道我是金夜暄的人,就該尊呼我一聲二嫂。”說她是替代品,該死!金夜暄也是將她當成替代品嗎?如果是這樣,他就死定了!

金夜冥望著自己被揮開的手,怔了怔,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二嫂沒有這樣的膽量,她不敢這麼做,你也是假冒的吧?你——根本不是星兒。”

司空星兒看著這個前一刻還醉得一塌糊塗的人,這會說的話倒是很讓她吃驚。也許他是在借酒裝瘋?她順著他的話說:“我的確不是司空星兒,她已經死了,被毒藥毒死了。”她並沒有漏聽他剛才說的話,說司空星兒不是那個主使者,那麼他是不是知道真正的主使者?金夜冥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感到很是震驚。

“果然,她真的死了,我不會忘記那天她從這裏衝出去時的那種絕望的神情,是我害了她。”他突然跌坐在地上,原本俊逸斯文的臉上顯得很是狼狽,一點也不複見身為天子的威嚴。

司空星兒望著他近乎委頓的神情,她基本上已經知道他對原來的司空星兒做了什麼。她有些顫抖的說:“她死了,她是自殺的。”她此刻終於明白司空星兒的死是她自己服毒而死的,並不是被人下藥。

聞言,金夜冥抓過一旁的酒壇仰頭猛灌了一大口。

“她長得和月兒一模一樣,有人說她不如月兒,的確,她沒有月兒的才華,但那神態跟她是如出一轍的。我不知道二哥為什麼跟她成親三年都沒碰她,卻被我……”接下來的話,他說不下去了,仰頭又喝了一大口,酒漬沿著他的唇角流到了他的脖子。

“她真是可憐!”司空星兒突然感到現在的這個身體很是肮髒,她想到她以後不知要如何去麵對金夜暄。也知道司空星兒為何會自殺了,古人一向對自身的清白猶為看重,一旦被玷汙了就不惜一死,想不到在別人口中膽小懦弱的她,竟會有那麼大的勇氣,連死都不怕了。

“是,她最可憐!不但被我……還被母妃嫁禍。”他停頓了下,抬頭看她,“你知道嗎?本來這個皇帝寶座根本輪不到我的,如果不是月兒死了,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就會是二哥。”

金夜暄為了司空月兒連皇位都放棄了嗎?她的心像是突然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般,也許金夜暄真的是隻當她是個替代品,一個司空月兒的替代品。她就知道憑金夜暄對她的深情,他是不可能那麼快忘掉她的。那麼那天晚上金夜暄對她說的話,就是謊言。他說他愛她,為什麼樣現在想來,卻變得那麼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