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和鄧布利多又在辦公室坐了一會。
白巫師隨意的問了威廉一些在伊法魔尼的體驗,威廉挑著比較“規矩”的回答。
直到整壺茶都被喝完,鄧布利多才取過一卷羊皮紙,快速的寫了些東西,遞給一旁饒有興致看著的鳳凰福克斯。
“帶威廉去找米勒娃好嗎?”
鄧布利多輕聲囑托。
福克斯輕巧的叼過羊皮紙卷,落到了威廉的肩上,側頭看著他。威廉注意到,和看起來不小的體型不同,福克斯相當輕盈。
如果不是肩膀上能夠感受到爪子的力道,他甚至會以為那不過是一個氣球。
“謝謝您的時間,教授。”
威廉站起身來,和白巫師告別。鄧布利多同樣起身,送他離開辦公室。
“對了,教授...”
即將合上門前,威廉停了下來。
“怎麼了?”
鄧布利多耐心的等待著。
“您不會‘恰好’知道‘赫爾墨斯’吧?”
威廉斟酌語言,一字一頓的問。
赫爾墨斯是他的一個筆友。
威廉至今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隻知道他自稱是煉金術上的天才。但赫爾墨斯也著實神通廣大,當威廉被趕出伊法魔尼時,正是他來信提出可以幫助解決流程上的麻煩,讓威廉來歐洲尋找機會。
老實說,威廉原本隻以為他是某個熱心過頭的老混蛋,可這場進行的過於順利的麵試卻引起了他的懷疑。
“赫爾墨斯?他是古代麻瓜們創作出來的,商業、旅者、小偷和畜牧的神。當然,也有人認為,他其實是一個巫師,不是嗎?”
聽到了他的問題,鄧布利多卻隻是挑了挑眉頭,似乎不知道威廉為什麼會提到“赫爾墨斯”。
威廉一直仔細的看著鄧布利多,想要從他滿是皺紋的臉上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可他能找到的始終隻有皺紋,還有那一抹像是狐狸似的略顯狡黠的微笑。
福克斯開始不耐煩的踩著威廉的肩膀,讓他不得不暫時放棄了問個明白的打算。
他關上了門,和鳳凰向樓下走去。
“狡猾的老蜜蜂肯定知道!”
威廉暗想著,又將這個想法甩出腦海。
直到現在,他都有些不敢相信,兜兜轉轉間他竟來到了霍格沃茨。
但他不知道,校長辦公室的門剛一關上,鄧布利多的臉就變得無比嚴肅。他大步的走回辦公桌後,從身旁的台子上依次取過一些怪模怪樣的儀器,把他們擺到桌上。
鄧布利多站在桌後,稍稍猶豫了片刻,又從桌上拿起了魔杖。
“Hinclucem...Poculasacra...”
鄧布利多輕柔的抖動魔杖,喃喃道。
伴隨著叮叮當當的銀器碰撞的輕響,一縷縷白色的煙霧開始從一根管子狀的儀器中湧了出來。煙霧越來越多,竟在空氣中勾勒出一個人的輪廓——仔細看來,輪廓還在不斷的活動著,用右手舉起茶杯、喝下,甚至還嫌棄的撇了撇嘴。
“怎麼會沒有?又怎麼會看不穿?”
白巫師緊緊的盯著那團白色的煙霧,口中幾乎無聲的喃喃自語。
煙霧開始一點點的消散。
可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找到想要看到的東西,鄧布利多輕聲歎氣,揮了揮魔杖,將它最後的一點痕跡也消去。
拱形的辦公室重歸寂靜。
“我以為你是喜歡那個男孩,才會花那麼大精力把他從那個野人的國家帶出來。成熟,狡猾,還有許多秘密...我敢打賭,他一定是個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