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被這樣一嚇唬,身子就更加的哆嗦了。
可承認一事事關重大,他可不敢貿然開口,否則很快就會遭殃。
“你們這到底在說什麼事情啊?我怎麼站了半天一個字都沒有聽懂?”赫連苂打斷了安逸奶凶奶凶的威脅。
安逸就指了指假山旁邊的池塘,又指了指腳下的一包東西,一副小大人的口吻道:“就是這個人倒了這些東西進千鯉池,那些錦鯉才會一夜之間死亡無數的!”
赫連苂聞言眉頭立即就蹙起來了,這件事情可不是什麼小事情,最近幾天太後和皇後都因為這事急瘋了,可就是找不到任何關於錦鯉死亡的線索。
現在可好了!
“你是怎麼知道是他做的?”赫連苂問。
安逸就放開了洛虞的手,走到了太監跟前狠狠的提了他一腳。
“我昨晚在這裏守候了大半夜才守到他來投毒,可是天太黑,他跑得太快,我和我的人都沒有抓住,不過今日我一大早就又來了,這下可是人贓俱獲了,隻是這人打死都不說出指派他的人到底是誰!”
赫連苂走到了那太監的跟前,惡狠狠的瞪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威脅道:“倘若你再不老實交代,十個手指頭可就要被迫分家了!”
這話並不是簡單的威脅,因為剁人手指頭的事情赫連苂並不是沒有做過。
半年前有位世家公子因為喝多了酒調戲了宮裏某位貴人的宮婢,就是被撞見的赫連苂直接剁掉了四個手指頭。
這件事情就跟他在市井毆打了大司馬府的少爺一樣,同樣被人津津樂道,也讓很多人談之變色。
沒有誰會覺得赫連苂的玩笑是玩笑,她說要剁人的手腳,就不會隻剁手或者跺腳。
她說要讓太監的手指頭分家,那就一定會分家。
那太監隻是想到這幾句話,立馬便在地上將頭磕的各種響。
一邊磕頭,還一邊認錯:“公主饒命,郡主饒命,王妃饒命,奴才說,奴才什麼都說!”
不大會兒小德子就已經將所有的事情經過都交代幹淨了。
赫連苂和安逸都是一臉的滿意,隻有撿起了地上那些毒錦鯉藥的洛虞一臉的若有所思。
早朝之後,壽康宮裏,皇帝被安逸請來坐在太後的身邊,太監一臉哀傷的跪在地上,洛虞和赫連苂陪伴著皇後坐在左邊的位置上,德妃以及好幾位娘娘坐在右邊的位子上。
還有諸位王爺世子都在壽康宮外候著,等待著裏麵的動靜結束。
“小德子,你將剛剛字啊外麵跟本公主承認的話語當著太後皇上和大家的麵在重複一遍!”安逸奶聲奶氣的吩咐。
小德子就恭敬的磕頭,然後開始交代了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這千鯉池裏的錦鯉都是用來祈求鹹福宮的淑太妃娘娘早日病愈的,而德妃娘娘跟淑太妃早年間就已經有了過節,所以,所以這才命令奴才……”
“你住口,你胡說八道,皇上,太後,這不是真的,臣妾從來就沒有指使過小德子,從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