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憤怒,又似乎毫不在意,叫人看不出這淡漠的背後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
魏行首就在心裏略微敬佩了一下這位傳說中的安平公主。
馬球開始,不大會兒安平同赫連苂這邊就落了下風。
駿馬奔馳,球杆迅捷,在誰都沒有料想到的情況下,赫連苂突然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胳膊和腿都有受傷。
現場眾人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
這赫連苂雖說素日裏跟赫連煜感情深厚,可她天真爛漫,性子耿直,在一眾皇子公主同世子郡主中也是非常吃得開的。
這不,在她摔下馬背之後,第一個衝過去的就是平日裏好像跟誰關係都那樣的赫連炤。
軒王畢竟是主人,這場馬球是不是還要繼續,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他看著赫連苂強忍痛苦的模樣,便有心要讓這場球賽停下來。
赫連苂額頭冒著冷汗,卻還沒有忘記要給淮王妃討要嫁妝的事情,一把抓住赫連炤的衣襟,帶著發顫的嗓音問道。
“若是此刻停止,那彩頭給誰?”
“自然是給魏行首同慕容姑娘唄!”洛泧在一邊賤兮兮的瞧著赫連苂的笑話。
這位清河群主可是當街毆打過他表哥的,曾經還在洛府讓他難堪過,所以此番逮到她出醜的機會,定然是要狠狠澆上一把油的。
赫連苂才不管洛泧什麼模樣,一雙眼睛隻是盯著赫連炤。
結果赫連炤也點了點頭。
“不可以,我還可以繼續!”赫連苂一下子就慌了。
此番她同安平公主拋頭露麵隻為同一個行首爭搶一個彩頭的名聲本來就不好,要是還輸了,那日後還要不要在這都城裏生活下去了?
再則這些名聲什麼的都還是其次,若是那彩頭真的給了魏行首,叫淮王妃如何自處?
“不如郡主讓我的三妹妹替你上場,她的馬術可是數一數二的呢!”就在這時,洛瀾突然開口了。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可剛好在場周圍的人都可以聽得很清楚。
叫剛剛隨同赫連煜於赫連烐來到此處的洛虞腳步一頓。
自己會騎馬的事情這洛瀾是如何知道的?
思緒一轉,她突然又皺起了眉頭。
這洛瀾不是知道了她會騎馬的事情,隻是故意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編排自己而已。
倘若自己站出去告訴大家自己其實不會騎馬,那麼到頭來落得的名聲,恐怕不僅僅隻是不會騎馬這麼簡單,連帶著還有見死不救的罵名。
可若是自己冒尖真的代替赫連苂去繼續這場球賽,估計在所有人的眼裏,平日裏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自己根本就不會是那魏行首和慕容若雪的對手。
不上場是不仁義,上場了是一定會輸,果然是一個一箭雙雕的好計謀啊!
洛虞隻是這樣想著就脊背生寒。
“哦?四嫂嫂還會騎馬?這可是稀罕事情了,要不嫂嫂你試試?”赫連烵故意搭話。
無數雙眼睛就在這個時候盯上了洛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