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做個好皇帝
影子看到這樣的洛虞，不由自主的輕輕歎息了一聲。
雖然心裏還是懷念那個時候隱忍的她，卻也為如今這般歡悅不知收斂的她感到開心。
“赫連煜一定很愛你吧？”皎潔月光下，說完迷迭古城傳說的影子注視著洛虞的眼睛，輕輕的詢問道。
洛虞疑惑的抬頭，不是很明白這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話語。
“你……怎麼會怎麼問？”她目光中的探究閃爍著無比的真摯，她不明白影子因何而問，更不明白這問題背後的任何意義。
“沒，隻是覺得你跟以前不一樣了！”影子笑著說道。
“你以前認識我？”洛虞認真的看著對方的眼睛，這張臉上，也就這雙眼睛跟赫連炤不一樣了。
輕輕的搖頭，帶著緩緩的歎息聲，影子的聲音悠遠而空茫，仿佛活在人間的鬼魅。
“嗯！”
一個字將所有激動的心思全數覆蓋，在這一刻他的心裏，再沒有任何一個字，比嗯字更好更合適用來做回答了。
“什麼時候？”洛虞再一次開口詢問，她的目光中探究之意明顯，神情裏也有濃濃的疑惑。
“時候不早了，陛下一定等著急了，我們進去吧！”然而影子並不打算將這個事情跟洛虞說，最後抬頭看了一眼月亮的方向，緩緩說道。
對方已然這般開口，倘若自己再繼續喋喋不休的追問有些不合適，洛虞盡管心有不甘，也隻是同意點頭。
繼續朝著養心殿的方向前行，就在即將推開養心殿殿門的那一刻，洛虞的手停在了半空。
“你去過那裏嗎？”
“哪裏？”影子茫然的抬頭。
“你剛剛說的，迷迭古城，煙雨長廊！”洛虞始終注視著他的眼睛。
緩緩的搖頭，目光中有淡淡的哀傷。
“這隻是一個傳說，真假無從得見！”他低頭，殿宇門口的路燈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的橘黃色，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不真實的感覺。
洛虞微微蹙眉，沉默了些許方才緩緩的開口：“傳說來自於真相的流傳，或許隻是那個地方太難找了，也或許是那個地方因為什麼緣故而逐漸落寞了，但是既然有傳說，便是真的存在過，隻要有心，總是能夠找得到的！”
她的話語讓眼前的影子精神頓時一震，他激動的抬頭看著宋鸞的目光，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隱隱哽咽，緊張的問道：“真，真的嗎？”
洛虞點點頭：“當然，就好像在南國的蠱毒真正被人領略到之前一直是個傳說一樣，所有的傳說都是有跡可循的真實存在！”
隻有真正存在過的東西，才會留下屬於它的痕跡。
“我明白了！”洛虞的話語給影子帶來了他尋覓許久卻一直不得要領的總結，給他這些日子焦躁不安的心徹底的安撫了下來。
沒有繼續說話，洛虞隻是推開了養心殿的大門，獨自走了進去。
她一直沒有回頭，自然無以得見身後那雙注視著她背影前行的灼灼目光。
而她也不知道，這竟然是她和影子訣別前的最後一次見麵。
後來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她一直都在想，倘若當年沒有多嘴的問他那個關於迷迭古城是否真實存在的問題，沒有和他探討隻要是傳說，都是有跡可循的真實，那麼悲劇是不是就不會上演？
這位年華正盛的大好青年，是不是就不會從此隕落？
一步步朝著養心殿裏走去，一路上同無數的太監宮婢擦肩而過，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衝她行禮，每個人都不敢多說半個多餘的字眼。
一直走到赫連炤批閱奏折的地方，聽到腳步聲，男人從一堆奏折裏緩緩抬頭。
看到洛虞的那一瞬間，他有片刻的愣神，接著勾唇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微笑。
“我等了你一天！”他靜靜的開口，目光一動不動的落在洛虞的身上。
“然後呢？”小姑娘天真懵懂的眼睛無辜的注視著他。
“離開懸崖之後，你跟著赫連煜走了？”赫連炤放下手中的筆，從軟榻上起身，朝著洛虞所坐的地方走來。
洛虞點點頭。
“你心裏果然非常愛他！”赫連炤難受的說道。
洛虞眉頭微微一蹙，開口的言語帶著滿滿的不悅：“他是我夫君，我不愛他，難道愛你？”
“你曾經不就是愛……”
“還望陛下自重！”沒等赫連炤說完話，洛虞冷著一張臉打斷了他。
“洛洛……”
“請叫我洛虞，或者王嫂！”洛虞一本正經的給赫連炤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