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害怕二小姐一個衝動,會直接殺了阿虞!”沈桓直勾勾的看著洛淵,一動不動!
洛淵的心狠狠的抽痛了兩下。
“你明明知道赫連煜跟藏劍山莊的仇恨,你為什麼還要帶著阿虞來到藏劍山莊?若是阿虞此番出了什麼事情,你可擔待得起?”
沈桓一步步靠近洛淵,洛淵的心就一下比一下更加的難受和刺痛。
“每個人心裏都有屬於自己的惻隱之心,或許洛淵是覺得他的師父師娘師兄師姐待他那樣的好,也一定不會傷害他的妹妹。
更何況大家小時候都是見過的,那一年阿虞和他在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比藏劍山莊的人更加清楚了!”
歡都逸笑著替洛淵說話,洛淵當即羞愧難當。
“歡都師父,我不值得你這樣為我說話!”他慚愧的低頭。
“我不是在為你說話,我隻是在陳述一個客觀的事實,或許你自己都沒有發現,比起你對阿虞的緊要,其實你在阿虞的心裏,也同樣是十分緊要的!”
洛淵不敢置信的抬頭,一動不動的看著歡都逸。
歡都逸洋溢起溫柔的微笑,繼續道:“否則,我的好徒弟當時怎麼會選擇跟你一起離開?而不是選擇沈桓?”
洛淵的心裏還是很難受,但是到底要比之前好了很多。
然而沈桓的心情就沒有剛剛那樣好了,他整個人都呆滯了一瞬間,接著不經意間的浮現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是啊,在所有傾慕洛虞的男人裏,就隻有他最是沒用。
赫連炤是當今楚國的皇帝,洛淵雖然看起來隻是一個手握兵權的大將軍,而他是實實在在的皇室血脈,手裏握著一道可以隨時易主的聖旨。
至於赫連煜,那可是洛虞名正言順的丈夫,是她這一輩子的羈絆。
隻有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死皮賴臉求得歡都幽漓做自己的師父,成為了洛虞名義上的師兄,可是她的心裏也始終是沒有他的。
當初欺騙她的事情做的實在是太順手了些,以至於事到如今洛虞根本就不會輕易的相信他。
“這個蠱毒還是個很厲害的蠱毒,縱使是阿虞有鳳凰蠱護體,赤練蛇坐鎮,卻也還是危險重重,所以現在我們不可以內訌,你們兩個務必要好生守護好阿虞的安危!”
歡都逸安撫完一個,發現另一個也頹然起來了,隻好祭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我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好阿虞的,歡都師父放心!”洛淵看了一眼洛虞的方向,振振有詞的保證道。
心思細膩的沈桓發現了字裏行間的別有用心。
“你不打算留下?”他看著歡都逸,一本正經的開口問道。
歡都逸點點頭:“我和姑姑還有更加要緊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情?”沈桓步步緊逼,心裏有些不安和害怕。
歡都逸臉上露出了一抹凜冽的光,有些不滿:“不該打聽的就不要打聽,我可不知道曆史上有哪個國家是依靠唯一的繼承人到處做包打聽複國的!”
歡都逸一句話直接內涵了沈桓的身份,他隻要趕緊閉上自己的嘴巴不再說話。
“我帶著姑姑少則離開半個月,多則離開一兩個月甚至是半年,若是我們超過兩個月都還沒回來,你們便自行帶著阿虞離開藏劍山莊去蕭山!”
歡都逸開始交代起了重要的事情。
就好像交代後事一樣,沈桓和洛淵心裏都有些不安和難受。
可是這人的氣勢實在是太有壓迫了,每一次他們想要問點什麼,話語還未出口,就已經被眼神鎮壓的什麼話語都說不出口了。
“若是阿虞救好人之後見不到你們,我們該如何回答?”洛淵這下倒是比沈桓反應快。
“就說我們會鬼域羅刹殿去取點東西,取回來就回來找她!”歡都逸說著,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條項鏈。
“將這條項鏈交給阿虞,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
“這是師父最心愛的東西,以前我問過她這是何物,她沒有跟我說,隻是看著這東西癡癡的笑著,傻傻的哭著,所以今日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究竟是何物,來自於何處?為何師父會一直看著它?”
沈桓盯著那項鏈一動不動。
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那項鏈是他們東籬國的聖物,更是傳說中打開八寶琉璃盞的鑰匙。
“這是阿虞的父親留給姑姑的,唯一的東西!”歡都逸原本是不想說的,但是看到沈失魂落魄的模樣,最後還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