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王子是分黑白的(二)
水天一色相連,碧粼粼的海水平靜的承載著飄浮它之上的所有物種,包括這艘巨大的船隻,阪田銀時此時就站在甲板這上,白藍黑相間的武士服迎風起舞,銀白色的卷發在風中隨意的飄散著,就像他的主人一般,隨意而無定性。
甲板的另一頭坐在船邊欄上的是高杉晉助,紫色的和服胸前微敞著,露出廋削卻精壯的性感,嘴裏仍叼著那根長煙杆,頭微微上揚,側眼看著阪田銀時,他看著阪田銀時的眼神是複雜的,除了他自己想必沒人知道他的想法。
“真選組的那幫家夥沒有來,倒是你先來了,你家的丫頭這兩年好像長大了許多。”高杉晉助用手拿下煙杆,把臉徹底轉過來與阪田銀時對視。
“人生呢,有些事情就是要提早的,如果不早的話,有可能後悔一輩子哦!”一邊挖著鼻孔,阪田銀時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倚到了船欄邊上。
“對於過去早已放棄的你,還有什麼人生可言,此時的你隻不過是一隻沒有靈魂的哈巴狗而已!”高杉晉助笑嗬嗬的說著血淋淋的罵人話,可是聽者卻是自動將不好聽的話篩出耳朵,很幹脆,很直接,也很——隨性的伸了個懶腰,腰間的洞爺湖同時也隨著主人伸了個大懶腰。
“我家小神樂打亂多時了,這會兒該回家吃飯了!”說著,他真的衝著船艙處喊道:“喲呼,到晚間了,我餓了,小神樂回家做飯咯!”
理所當然的,沒人答應他,卻聽到高杉晉助帶著諷刺的詭異笑聲:“曾經的白夜叉原來成了到了晚間就想吃飯的大叔,這是你的悲劇還是這個世界創造了你的悲劇!”
阪田銀時這時轉身臉正視著他,無神的死魚眼依舊無神,隻是這其中多了抹看不透的蒼桑:“悲也好,喜也好,人生就要悲喜交加,那樣才有趣,如果隻是一味的喜,或是一味的悲,那都不叫人生,人生所包含的東西不是你這種人可以看得透的,還是回家多看看人生哲學的書,再來和我講人生大道理吧!”
腿一收,高杉晉助自船邊欄跳了下來,緩緩走向銀時,他的步伐還是那麼的優雅美麗,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跳舞:“我的人生早已不在,我所要做的就是毀滅,毀滅所有人的錯誤人生。”薄唇詭異的勾起,他笑得森然可怖,而在看到這樣的笑容時,阪田銀時猛然間退了一步,洞爺湖在此時已被他拔了出來。
“曾經我們是同伴,可最終我們走上了不同的路,洞爺湖最不想的就是對著同伴,可是今天你早已不是!”
“同伴?直到今天你還有這種想法?那還真是讓我為難啊!”高杉晉助手中不知何時也多出一把武士刀,相對於阪田銀時的洞爺湖,這把刀的光芒更加的殺氣十足。
海風驟然加大,阪田銀時與高杉晉助在海風中刀劍相向,兩人的身影都快如閃電,快速交叉,又快速分開,兩人旗鼓相當,始終未見勝負,兩人打得難分難舍,周邊的一切不管不顧,直到一個清脆中帶著虛弱的聲音穿透兩的耳膜,兩人這才停下手來,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神樂一手扶著船杆站在兩人的麵前,她看起好像很沒精神,臉色稍稍蒼白,不過倒是讓她染上了平時沒有的柔弱之美,藍色的眸光在看到阪田銀時那一刹那露出興奮的光,很自然的笑著向他跑去:“阿銀!”
看到神樂,銀時的死魚眼居然也亮了一亮,可是隻有那麼一刹那,就又回複了無神的死魚眼,而眼神中的放心卻是清楚可見的,當神樂跑向他時,他很自然的伸出雙手,洞爺湖早被他放入了鞘,可就當神樂馬上就要跑過去時,半路卻殺出個程咬金——高杉晉助,他快阪田銀時一步,再一次把神樂給抓到了手裏。
“夜兔族的丫頭果然不一般,可以維持十個時辰的軟骨藥,居然這麼快在你身上就無用了!”他一隻手把繞過神樂的脖子,一隻仍抓著煙杆,此時的神樂根本毫無反擊之力。
“那個獨眼王子,你想抱我,我是不反對啦,可是可不可以請你的手放鬆些,我上不來氣啊!”神樂費勁的抬頭望向高杉晉助,對著那邪魅的臉蛋兒又是亂流一口口水。
對麵剛才還很著急的阪田銀時頓時黑線滿頭,他這是在幹什麼,急急忙忙潛入敵人大本營就是為了救她這丫頭,她居然對著敵人流口水,你想色也應該色得有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