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晚此刻已經在生氣的邊緣。
看著向煜銘在一旁一聲不吭,若雅像個審視者一般高高在上的批判她。
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想在辦公室大吵大鬧。
可是若雅並沒有理會顧安晚的話,反而接著說了下去。
“顧安晚,向總對你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你呢,做的事情越來越過分!”
“先是和其他男人多次在公共場合摟摟抱抱,現在還偷公司的機密文件給你的好哥哥!”
若雅越說越激動,直接將手裏的文件狠狠摔在了桌麵上。
那一瞬間發出的劇烈聲響,將三人都嚇了一跳。
向煜銘在一旁仍舊是緊蹙著眉頭,沒有說一句話。
顧安晚則更是被這一番話所愣住。
她什麼時候偷機密文件給顧亦承了???
顧安晚放下手裏的保溫桶。
轉過身麵對著向煜銘。
“向煜銘,你看著我的眼睛。”
“我什麼時候偷你的文件給顧亦承了?”
“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顧安晚的語氣越說越顫抖,越說越覺得委屈,眼眶微紅,眼淚也不住的打著轉,但就是不願意讓淚珠掉落下來。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向煜銘並沒有抬頭,甚至選擇換一個坐姿,以其背對著。
“顧安晚,你居然還有臉在這裏質問向總?!”
“當初,我和向總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你親口在電話裏說,你會幫顧亦承。”
“隔天,那份文件就被泄露出去,轉到了顧亦承的手上!”
若雅狠狠的睨了她一眼,言語裏盡是嫌棄。
顧安晚回想起那天,她確實說過這句話,但當初隻是為了敷衍顧母而已。
當時向煜銘正好走進辦公室,她也沒有在意,所以更沒有專門為了這一句話去解釋什麼。
至於文件丟失,鬼知道是怎麼回事。
顧安晚是動過想幫顧亦承的念頭,但絕對不會做出偷文件這種事。
“向煜銘,你真的覺得是我偷的嗎?”
顧安晚繞過辦公桌,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向煜銘。
向煜銘此刻有些煩躁,從西裝口袋裏掏出香煙,火機。
在懷疑顧安晚的第一刻,向煜銘就去查了監控。
那天隻有顧安晚進出了辦公室,手裏也確實拿著那份文件。
之後顧安晚也確實給顧家有過通話記錄。
這一切的一切,都將顧安晚的嫌疑拉到了最大。
向煜銘沒有說話,他選擇了默認。
隻見一陣白煙升在顧安晚麵前,聞著還有著些許嗆鼻。
自始至終,向煜銘都沒有開口。
但他沒有反駁若雅說的一句話,也沒有站在顧安晚的這一邊。
顧安晚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懂了向煜銘的意思。
她的眼裏滿是失望。
不管是撫養她長大的顧母,還是始終對她很好的哥哥都在說是向家害死了她父親。
可她依然選擇了自己調查,沒有直接將向煜銘的感情判了死刑。
可是現在,向煜銘因為一份文件的泄露,因為他剛進來聽到的一句話。
就直接認定了她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