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母親這樣慌張的掩蓋著什麼的模樣,顧亦承就知道在外麵她肯定也受了什麼委屈,今天才會到這來。
但是到了現在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她也不和他說實話。
“媽!我都看見了,你還要掩藏什麼啊!”向煜銘撐著桌子,捂住發紅的眼睛苦澀的說道。
“亦承啊,你…”
顧母那番舉動其實是她故意的,故意抬起手給顧亦承看她的手腕。
看見自己兒子這幅懊惱的模樣,她有有些不忍心了,但是想想今天晚上囂張的顧安晚她還是狠下心來。
她了解自己的兒子,如果不把他逼到絕路,他是不會做出任何改變的。
就像這次的牢獄之災,她去了解過是誰報的警了,自然也就知道了是他自己打電話給警察的。
那他想做的自熱而然也就顯露出來了。
但是她又怎麼會允許自己這麼優秀的兒子檔案上出現如此敗筆呢。
亦承,希望你不要怪媽媽利用你,媽媽都是為了你好。
顧母的猶豫到了顧亦承的眼裏就變成了是隱忍不說的苦衷與害怕。
“你在外麵被人欺負了是不是?是誰?之前的仇家?還是你之前的那些朋友?你和我說,我…”
他著急的追問顧母,想要為她出氣,但是想到自己如今的境況,眼神暗了暗,又默默地收了聲。
“媽,你讓我看下你的手,你怎麼不塗上藥?”顧亦承看見她一直捂住手,轉開了話題。
而聽見自己兒子的話得顧母,確實一僵,原來她的兒子都看出來她那幾個好友是塑料姐妹了,而她之前還沒有看清。
顧母搖了搖頭,不在想這個,見顧亦承黯淡的雙眼便知道是時機到了。
她將手抬到桌麵上,鬆開捂住手腕的那隻手,裝出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
顧亦承見了她手上的青紫與紅腫,一下子就變得激動起來,眼睛瞪大的都能看見雙眼的紅血絲了。
“媽!是誰弄的?是誰?”
其實昨晚那個保鏢也沒有下這麼重的手,可能當時會很痛,但是絕對不會看起來這麼嚴重,頂多就是會有點酸痛。
而顧母的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嚴重,還還歸功於昨晚回到家後的顧母破釜沉舟,有用那隻手去提重物,去可以虐待那隻手。
一個晚上的時間自然就有了顧亦承看見的這麼嚴重。
“哎呀,亦承你別問了,就是一點小傷不礙事的,現在我們得罪不起她,你在裏麵好好的就行了。”顧母一副無奈的樣子,抹了抹眼角的淚。
“什麼叫做我們現在得罪不起?這個人我認識對不對?!”顧亦承一下子就抓住了顧母釋放的重點。
“沒有沒有,我們不認識的。”聽見他這樣說,顧母又一副被猜中急於掩飾的驚慌模樣。
見自己母親這幅樣子,顧亦承知道自己應該是猜到了大概得方向。
“是誰?媽,我現在又出不去,根本就和他起不了衝突,您就不要再瞞著我了。”見自己母親一直躊躇你說話,顧亦承有些急了,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是向煜銘對不對,與我們有深仇大恨,並且我們有認識的人除了就沒有幾個了。”
顧母又一副閉口不言的樣子,捂住嘴左右看了看,“噓,別亂說了,亦承我沒事的。”
“媽!你到底在看什麼?這裏又沒有他的人。”
“向煜銘我記著他了,我沒事我都進監獄了他還是要牽連無辜的人!”
顧母怯懦的樣子,刺痛了顧亦承的雙眼。
什麼時候曾經驕傲的母親,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而在見到顧母這模樣,就算沒有得到顧母的肯定回答顧亦承也已經認為是向煜銘搞得鬼了。
“沒事的,亦承你在裏麵好好的,我在外麵等你出來,你好好表現,我還想著享受你的孝敬。”
顧母還是一副模棱兩可的模樣,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對於顧亦承對自己遭遇的憤懣,也隻是又抹了抹淚。
這幾顆淚裏麵三分真七分假,不是因為顧母不感動,而是她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去感動了,現在她的情況可以說事火燒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