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榷想了想，這樣大概還不夠。
聶榷不等新秘書回答自己，又繼續說道：“如果她想結婚的話，可以不簽任何協議。”
澹台飛花沒在的六天，聶榷忙得焦頭爛額。
新秘書泡的咖啡不符合他的口味。
新秘書整理出來的文件不符合他的習慣。
哦，不。新秘書根本就連文件都不會整理。
新秘書……
總之，新秘書哪哪兒都不合格。
曲翎瑟瑟發抖，本能的感受到聶榷對她的嫌棄。
幾經反轉，聶榷大概知道，最大的源頭，極有可能還是在那份結婚協議上。
如果沒有這個限製，澹台飛花會跟他複合。
他篤定。
但很快，聶榷突然覺得這樣直接詢問澹台飛花，有些不妥。
然而新秘書就跟木頭人一樣，無措的站在旁邊。
聶榷頓時覺得太陽穴疼。
曾經澹台飛花做他秘書的時候，他甚至都不需要開口，澹台飛花就先一步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
他不自覺的揉撚著太陽穴，按捺著心底的不悅，心想眼前的秘書畢竟是新人，要求不能這麼高。
他這才厭倦的吩咐道：“你先看澹台怎麼說。”
曲翎頓時說道：“澹台秘書，暫時還沒回複我。”
聶榷皺眉，“沒回複你？你不知道先聯係她。”
曲翎恍然大悟，“噢噢，好的。”
曲翎立刻就把聶榷剛才發的話，轉述給澹台飛花。
曲翎：澹台秘書，聶總說，如果你後悔提離職，可以重新回到公司，她會把離職流程撤了。
另外，聶總說，如果你想結婚，可以不簽任何協議。
澹台飛花根本想都沒有，直接回複：他在想屁吃！
曲翎看到澹台飛花的秒回，頓時瞪直了眼。
聶榷略顯煩躁的說道：“怎麼說。”
曲翎覺得自己的牙齒在打顫。
她從來都沒想過，不管何時都優雅端莊的澹台秘書，竟然也會說髒話。
澹台飛花回複完新秘書，頓時覺得不太好。她知道聶榷的性格。
新秘書也不容易，犯不著因為想要diss聶榷，就讓新秘書這個傳話筒還沒上任幾天就丟了工作。
她纖長的手指拉開微信黑名單，把聶榷從黑名單裏放出來，然後重新打上剛才那幾個字。
澹台飛花又把剛才的話刪掉重新編輯。
畢竟剛才那幾個字，確實不夠優雅。
聶榷畢竟身份高貴，得有配得上他的字眼。
然後，她打出來的文字，加上了尊稱和敬語。
澹台飛花：聶總，您在想屁吃。
把消息發給聶榷，澹台飛花頓時樂了。怎麼就這麼開心呢？
果然麵對不開心的源頭，就需要自己親自上陣去懟，這樣才有成就感。
……
聶榷正想把新秘書罵出去，卻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澹台飛花的微信信息。
他的情緒頓時被安撫，心想澹台飛花應該是認為這個條件可行，就把他從黑名單裏放出來。
他的心情頓時極好，畢竟不再需要另外的傳話筒跟澹台飛花對話。
他劃開手機屏幕，就看到澹台飛花留言的幾個字。
“聶總，您在想屁吃！”
聶榷的臉色頓時又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