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包養我!?”
“我沒聽錯吧,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現在黑甲衛的人正在滿城通緝你和你的那些同夥。”
“你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還不趕緊想辦法逃走,你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你繼續待在這裏會害死我的嗎?”
見陳若雲不僅沒有按照約定離開,還想買下他的院子,李休感到非常後悔,要是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多管閑事了。
然而,陳若雲卻是依然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道:
“被通緝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我都不怕,你有什麼好怕的!”
“再說了,有一句話你沒聽過嗎?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這叫燈下黑,官府的人怎麼會想到,我會如此膽大藏在這裏。”
“你就放心吧,他們是不會到這裏來搜查的,而且我也不白占你的便宜,我最多就在你家裏住個三五天,要多少銀子你盡管開個價!”
見陳若雲完全沒有聽進去他的話,李休很是無語,道:
“我不缺銀子,這也不是錢的事情,你趕緊給我走,走得越遠越好,我隻想平靜地過我的小日子,求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行不行?”
陳若雲本想用金錢來收買李休,但沒想到他態度竟然這麼堅決,隻好改用苦肉計,裝作可憐無助的樣子,道:
“我也不想麻煩你,但在這諾大的洛鄴城裏,我隻有你這一個朋友,你說我不來找你,該去找誰?”
李休對於陳若雲雖然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她不是這種軟弱的女子。
因此,聽到她這麼說,李休並沒有心軟,而是冷笑著開口說道:
“我和你可不是朋友,就算是,也還沒有到生死之交的地步,你愛找誰找誰去,隻要別找來找我就行!”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情,我把你當朋友才來找你,你卻想趕我走,既然這樣,那你幹嘛還要救我,直接把我送去官府不就好了?”
“我不管,既然你救了我,就得對我負責,我反正是不會走的,你要是不想被我拖累,要麼現在就去官府報案,要麼搬到別的地方去住,你自己選一個吧!”
見李休軟硬不吃,陳若雲有些沒轍,便索性往床上一趟,耍起了無賴。
李休沒有想到陳若雲的臉皮竟然這麼厚,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不由感到一陣心塞,道:
“你還講不講理了,這是我家,該走的人是你,我為什麼要走?”
“還有,我是救了你,但我憑什麼得對你負責呢?”
“你不能看我是老實人,就這麼欺負我吧?”
“狗急了都會跳牆,萬一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陳若雲一臉無辜,道:“我怎麼不講道理了,我想給你銀子,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隻是想在你這裏住幾天,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你至於這麼害怕嗎?”
“喂,你有沒有搞清楚,窩藏太平教亂黨可是死罪,我雖然不是那麼怕死,但也不想就這麼無緣無故被你害死!”
“你不走是吧,那好,我也不走了,這張床咱們各占一半,誰也別想便宜誰,一起在這裏等死好了!”
說罷,李休也學著陳若雲爬上床去,並且把她擠到裏麵。
隨後用力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背靠著她旁若無人地睡了起來。
陳若雲見狀,不由目瞪口呆,略微有些氣惱地開口說道:
“喂,你想幹嘛,我現在可是一個病人,跟我搶床睡覺,你好意思嗎?”
聞言,李休當即冷冷一笑,道:
“是你自己非要留下來的,我可沒有逼你,如果不想跟我睡覺,你可以走啊,我又沒有攔著你!”
陳若雲不甘示弱,道:“你以為我不敢跟你一起睡嗎?”
“如果你想要以這種方式逼我離開,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本姑娘了,不就是同床共枕嗎?”
“我現在就睡給你看,我倒想看看,誰會先撐不住!!!”
說罷,陳若雲便在李休身邊躺了下來,而後伸手去搶他的被子。
兩人在床上一番拉扯,陳若雲低估了李休的力氣,被他連人帶被子一起拉了過來。
好在她反應迅速,及時伸手抱住了李休,這才沒有摔下床去。
兩人一上一下,緊緊抱在一起,兩張臉的距離隻有不到一寸,隻差一點就親到了一起。
李休甚至能夠感受得到,陳若雲鼻尖呼出的熱氣。
他的心跳突然開始加速,腦海裏一片空白,隻剩下陳若雲略顯急促的呼吸,以及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淡淡的芳香。
一種莫名的情愫緊隨其後在他心頭湧動,在他的身體之中,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被打開,讓他感受到了一種非比尋常的刺激和歡愉。
李休從未有過這種感受,不知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
他本應該立即將陳若雲推開,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突然覺得陳若雲看起來好像也不是那麼討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