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梅離開之後,李休重新回到營地裏麵。
那些舞女,已經趁亂逃走了。
李休將所有屍體集中起來,隨後開始縫屍。
陳中雲帶了二十個護衛,其中,衝脈境的有七個,鍛體境的有十三個。
除了陳中雲,洪家三兄弟還帶了一個衝脈境巔峰的護衛。
吸收了從那兩個衝脈境巔峰護衛身上飄浮出來的白氣,李休凝聚出了四十滴真氣液。
剩下的六名衝脈境護衛,平均下來,每個人都給李休貢獻了十滴的真氣液。
至於那些鍛體境護衛,吸收了他們身上的白氣,凝聚出來的真氣液不多,隻有十五滴。
現在,李休身上,一共有三百二十滴真氣液。
隨後,他接著去了一趟林子裏麵,找到了陳高飛的屍體。
陳高飛是玄武境初期的武者,縫完他的屍體,李休獲得了一百滴真氣液。
氣海之中,真氣液的數量再次增加,達到了四百二十滴!
距離玄武境中期,隻差五百八十滴!
這一趟白蒙山之行,李休收獲頗豐。
不僅替韓憐兒報了仇,自身的修為,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將所有屍體放火燒掉之後,李休沒有回城,而是騎著馬,直奔翠霞山脈而去。
……
……
同一時間,寒蒼山脈深處,藥王幫總部。
議事大廳裏,幫主項天,還有兩個長老,洪明遠和張虎昌,三個人正端坐在座位上,一個個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如此沉默著過了片刻,項天首先開口,道:
“依二位之見,你們覺得,這件事情是誰幹的?”
洪明遠麵露慍色,道:“我覺得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葛正青那老匹夫幹的。”
“韓祖原等人,那天就是去落霞山脈抓他,才會失蹤的。”
“我覺得,他們多半已經遇害了。”
“不如我現在就去一趟洛鄴城,將那老匹夫生擒回來。”
“不管是不是他,韓祖原等人的死,他都難辭其咎!”
然而,張虎昌卻與他有不同的看法,隻見他微微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不是葛正青幹的,因為他的修為,隻是煉氣境後期,而且他一直專心研究煉藥術,對於打鬥之事,並不擅長。”
“韓祖原和白建義,都是衝脈境巔峰的修為,還有其他幾個衝脈境的精銳弟子,隻憑葛正青一個人,根本就打不過他們。”
“我覺得,凶手另有其人,隻有等到少幫主醒來,才能確定是誰。”
“葛正青那邊,可以繼續派人盯著,但不宜與他徹底撕破臉皮,畢竟,放眼整個洛鄴城,他的煉藥術,是最精湛的。”
“而他,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師承的三品煉藥師,是我們最合適的人選。”
“要是對他逼迫太過,合作的事情,怕是要黃了。”
聽到張虎昌這麼說,洪明遠不由冷冷哼了一聲,道:
“葛正青那老匹夫,幾次三番拒絕我們,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自古以來,成大事者,一向都是不拘小節的人。”
“咱們先把他綁來,到時候還怕他不肯點頭答應嗎?”
“像你這樣婦人之仁,合作的事情,什麼時候能談成?”
“我怎麼就婦人之仁了?”
張虎昌略微有些氣惱,道:
“就算你將葛正青強綁來,他就會乖乖聽你的話,替我們煉製丹藥嗎?”
“我早就說過了,這件事情,隻能徐徐圖之,不宜操之過急,真要把葛正青逼急了,偷偷離開洛鄴城,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說著,兩人就要吵起來。
項天見狀,當即大聲開口喝止二人,道:
“行啦,你們兩個別吵了,倘若葛正青真是凶手,此刻估計早就逃離洛鄴城了。”
“陳寬找到了沒有,那天在落霞山脈,他是唯一的目擊者,到底是不是葛正青下的手,隻要問一問他,不就清楚了。”
聽到項天開口,兩人這才安靜下來。
洪明遠臉色有些難看,道:“已經派人去找了,但自從那天過後,陳寬就再也沒有回過洛鄴城,也沒有去約定好的地方找我們。”
“他如果不是被殺,就是逃跑了,想要找到他,隻怕沒有那麼容易。”
項天麵色冷峻,道:“繼續派人去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弄清楚那一天,在落霞山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另外,葛正青那邊,派人暗中打聽一下,他現在在哪,一有消息,立馬回來告訴我。”
“我要親自動手,將他請回藥王幫!”
“若他不肯跟您回來呢?”
張虎昌有些擔憂地開口問道。
項天語氣冰冷地開口說道:
“若他不肯,就將他強抓回來,我還真就不信了,這世上還有不怕死的人!”
說著,項天抬頭看了張虎昌一眼,接著開口說道:
“對了,讓你招募高手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現在各個村子的守衛非常薄弱,要是對方趁機再下手,那就麻煩了!”
張虎昌道:“您放心,我已經臨時雇傭了一批高手,現在每個村子,都有一名衝脈境巔峰的武者守著。”
“我還讓人,在每個村子裏的最高處,設置了烽火台,隻要對方敢來,立馬點燃狼煙,各個村子,包括我們這裏,都可以看得見。”
“到時候,隻要狼煙一起,就可以快速支援,這一次的意外,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聽到張虎昌這麼說,項天的臉色,這才略微有些緩和,道:
“你做得很好,但雇傭的人手,畢竟不是自己人,還是要多加小心,讓他們不要在外麵亂說話。”
“另外,你明天親自去一趟洛鄴城,找洪雲堂的人,談談合作的事情。”
“他們現在,已經和軍方達成了合作。”
“如果我們能夠通過他們,搭上軍方這條線,直接越過洪雲堂,與軍方進行交易,有了他們的支持,到時候,想要找一個像葛正青這樣的煉藥師,還會是一件難事嗎?”
聞言,張虎昌當即麵露喜色,道:
“大哥英明,我明天立馬去辦!”
項天淡淡點頭,而後對二人接著開口說道:
“行了,要說的,我都說完了,你們要是沒有其他事,就都下去吧!”
洪明遠和張虎昌知道,項天現在心情不是很好。
於是,他們便識趣地沒有打擾,而是立即告辭離開。
議事廳裏,隻剩項天一個人。
他孤獨地坐在披著虎皮的座位上,眼睛看著搖晃的燭火,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他就一直這麼坐著,直到大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方才抬頭望去。
來者,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
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左右,但她的實際年齡,已經有四十二歲了。
她保養得很好,臉上的皮膚,吹彈可破,猶如少女一般。
更為難得的是,她的身材,一點都不走樣。
大腿修長,腰肢纖細,胸部挺翹,擁有著近乎完美的身材。
她,便是項少宇的母親,宋靜雲。
她是被項天搶來的,家裏原本也是做藥材生意的。
項天和她的父母,有生意上的往來。
一次偶然的機會,項天見到了年輕貌美的宋靜雲。
自此之後,一直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