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足足比胡淶高了一丈,身穿了件火紅色錦袍卻沒有係緊,脖子下露出一大塊,周身被熱氣籠罩,腰間掛著一塊暗紅色的暖玉,雖然頭發紮起了一個發髻,但是卻歪歪斜斜的,感覺隨時都會散落下來,眉下是蔚藍色的鳳眼,身形挺直,一副英勇好鬥的模樣。
“嚴兄,稍安勿躁,墨良那人我可沒有約束權,何況現在的確是大家各憑本事的時候,無論是哪位好漢奪得寶物,小弟都樂見其成。”胡淶掏出來一把扇子,扇走席卷的熱氣,淡淡訴說著自己的話語。
被喚作嚴兄的嚴梓瑞才不在意胡淶說了什麼,隻是抓住胡淶的衣領將他提起,腳步離地兩三尺,胡淶也不掙紮靜靜地等待著嚴梓瑞慢慢冷靜,慢慢將胡淶放到地麵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詢問:“你是說那金繩是墨良控製的?”
“正是如此,我本來也管轄不了墨良,所以你找我實在是饒了遠路。”嚴梓瑞冷哼一聲,掃過在天空中奮力掙紮的火鳳,憑借靈力鎖定了墨良的位置,回首道:“你不過是想驅狼吞虎罷了,不過這次的升仙大會我一定會第一出去,那是屬於我的。”
“恭祝嚴兄旗開得勝。”胡淶躬身作揖,完美地無可挑剔。直起身看著嚴梓瑞的背影,這才玩味一笑,“墨良呀,哥哥我可是為了幫你成長啊,這不得拿你師父的珍藏來換。”
……
眼前的巨蛙不知道為何就瞄準了自己,司鴻自認為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可是這家夥竟然不顧其他人的攻擊也要和自己做舍命一搏。
困獸猶鬥,司鴻可不會將自己的性命放到如此危險的地方,可是那巨蛙的舌頭十分靈活,速度極快。伸手抓住了巨蛙的舌頭,司鴻的肉體強悍硬生生地止住了巨蛙。
“嘶~”一人一蛙開始了以舌頭為繩子的拉鋸戰,這個暴力唯美的畫麵讓周圍人都吸了一口冷氣。
司鴻甚至能夠拖動巨蛙前行,但可惜的是另外兩隻巨蛙並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淩厲的攻擊讓司鴻應接不暇。
衣物上散發著一種難聞的氣味,那是剛剛沾染上的巨蛙黏液。或許是如此,巨蛙的攻擊更加猛烈,想要憑借幽熒劍的鋒銳斬下一截舌頭,可是那看上去軟軟的舌頭卻是發出一陣金鐵碰撞的聲音,隻能留下一道不大的傷口,剛留出血液就飛速愈合。
“好強的再生能力。”司鴻微微皺眉,再度掃過巨蛙身體,這才發現先前眾人圍攻所造成的傷勢隻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怪不得敢舍棄防禦,就這再生能力隻要不是致命傷,恐怕就能恢複如初。
巨蛙的眼睛有一層內膜保護,有人嚐試過去刺瞎眼睛,但被那一道內膜阻擋,不能再刺入分毫。巨蛙的下頜倒是受過傷,不過卻也在緩慢愈合,而且對於尚未愈合的地方,巨蛙一直在換地方受傷。巨蛙的肚皮也很柔軟,但是墨良刺向邪心金蟾那一劍司鴻看在眼裏,恐怕同樣不好對付,再看看那光溜溜的肚皮沒有一絲痕跡,司鴻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巨蛙沒有給司鴻繼續尋找弱點的機會,連續的攻擊逼得司鴻隻能快速閃躲。巨蛙的嘴隆起一個美妙的弧度,那張嘴連同下顎被撐得鼓鼓囊囊的,司鴻能夠看見下顎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同時也看見了一束火苗自巨蛙的口中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