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的動作倒是惹得周圍人一陣哄笑,隻有杜十娘疲憊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想要將他撕碎吞掉。
這眼神看得人發毛,馬忠又一腳踢在她的身上,杜十娘的身體飛了起來,從篝火上方劃過,重重地摔在地上,還不待她平息,馬忠就抄過篝火棍,抽在她的背上,看得司鴻一抖。
火星點燃了杜十娘的衣物,疼得她在地上打滾,又被馬忠一腳踢到樹上,撞得那大樹一晃,摔在地上再不能動彈。
馬忠上前抓住杜十娘的頭發,將她拽起來,惡狠狠地說道:“說,藏在了什麼地方。”
杜十娘努力將頭抬起來,嘴唇微動,馬忠連忙把耳朵湊過去,眾人看得清楚,杜十娘在馬忠耳邊低語,不過很快就昏死過去。
“馬忠,這個賤人說了些什麼,現在快帶我們去。”
馬忠連連搖頭,打著哈哈說道:“諸位貴人,這賤人當真沒有說什麼,我還沒有聽清楚,她就已經昏過去了。”
“你想要獨吞?我親眼看見那賤人分明在你耳邊開口,昏過去?我看,你是殺人滅口了吧。”
“諸位貴人,這賤人當真隻是暈過去而已。”馬忠連連開口辯解,伸手一探杜十娘的鼻息,卻是心涼了半分,難不成自己那兩腳將她踢死了不成?
見到馬忠臉色變化,為首那人冷笑一聲,道:“怎麼?無話可說了吧,現在帶路,我饒你一條命。”
司鴻藏在樹冠之間,靜靜看著場內變化,狗咬狗倒是無妨,不過那杜十娘真的死了麼,一個被折磨這麼久的女人會挨上這兩腳便一命嗚呼?
“啊”的一聲,那馬忠竟然搶先發難,率先一刀砍翻最近的一人,身材魁梧的他在人群之中來回廝殺,這群年輕人也攔他不住,司鴻看得連連搖頭,到底還是經驗太少了,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全往馬忠上半身招呼,被那一隻樸刀攔下不說還倒挨上兩刀。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留下了五六具屍體,這馬忠倒也狠辣無比,每一刀全是瞄準要害,一刀斃命。
剩下的都是硬茬,境界不低和馬忠相同,不過論起凶悍來卻不及馬忠半點,隻能顫聲吼道:“馬忠,你一定要與我們為敵?”
“還不是你們逼的?!”馬忠一刀斬斷這人的脖子,身上沾染了不少血液,拿衣服擦了擦已經崩開缺口的樸刀,“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宰了你們再來找那個女人問話。”
司鴻輕輕搖頭,這群公子小姐也不知道為何出現在這裏,這麼多人麵對著相同境界的馬忠竟然畏懼不前,非得等到樸刀到了麵前才反抗一下,結果可想而知。
就在搖頭的頃刻,司鴻卻發現那杜十娘不見了,剛剛還躺在那裏的人居然從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小心地看過四周除開激烈廝殺的馬忠幾人以外,並沒有見到其他人物,這才慢慢放開神識,那杜十娘竟然在樹根底下。
“難不成和墨良有些關係?”司鴻暗暗腹誹,這麼久了,也就見過墨良能夠遁地,這杜十娘為何也能?
馬忠抓著那把帶血的樸刀,刀口已經崩裂,他的麵前隻剩下為首那一個,此刻正渾身顫抖看著從血海裏麵走出來的馬忠,噗通一聲就跪下了,“馬馬馬……大哥,都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給你當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