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頭痛難耐(2 / 2)

看著蘇梅咬住君飛揚的手掌,神情極為痛楚,她將君飛揚的手掌咬出血來了,而君飛揚卻是一聲不吭,唯有額上冒著一陣熱汗。

宮兒雙腳一軟,癱瘓在地上。

絕情香……絕情香……這都是因為她讓蘇梅聞了絕情香的緣故……

那“絕情香”不是隻會讓人忘記了心上人的記憶麼?為何竟害得小姐這樣痛不欲生?

蘇梅咬住君飛揚的手,咬著咬著,頭痛漸漸消去,她也筋疲力盡了,困極地合上雙眼睡著。

直至她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君飛揚才慢慢、慢慢將手掌從她口中移出。

他淡然看了眼手掌,清晰可見的牙齒印,糊著血痕。

心霍地一沉,眸光又朝蘇梅那終於平靜了的柔顏看去。咬得這般使勁,可見她有多麼的痛。

眼見到她是這般的痛苦,然他卻又無能為力。

除了心疼那被貝齒咬得出血來的兩瓣唇,除了在她痛得無處發泄時把手掌塞到她嘴裏,他滿心滿懷都是心疼,看著想著,胸臆間似是被人掐住了一樣,呼吸難受。

可除了心疼,他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她痛苦不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才不過是一晚,為何你卻要遭受這等罪?”任他怎麼想也想不透。

想不透,卻還是必須要去想明白。

而且……黑眸愛憐凝視著那早已在他心上烙下印記的臉,他輕輕執起她溫熱的小手,慢慢將其手掌攤開,兩掌相抵。

終於,大掌五指溫柔地穿過小掌的指縫,將之緊緊扣住。

先前在東魯時,在東魯鎮南王爺的無字碑前,也是這兩隻手將他們的今生今世牽在一起。

執子之手,與之攜老。

相許的是一輩子的時光。然他卻多麼的渴望著,如若有生生世世,他願意生生世世也牽住她的手。

黑眸漸漸轉沉,全然沒了光亮。

想不透想不明白,他偏要想個透徹想個明白。究竟是誰這般狠心,竟要讓她承受如此苦楚?

宮兒才從地上爬站起來,雙腿早已經坐到發麻了,剛剛站穩卻又咚的一聲跌回地上。

君飛揚分神淡瞥了她一眼。

宮兒總覺得這房裏有著一股讓她喘不過氣來的悶,尤其是當君飛揚看向她時候,越是知道蘇梅在他心中的分量,她就越是感到心虛與心驚。

要是讓他知道了“絕情香”的事情,他應該會想一刀殺了她吧?

宮兒悄然瞧眼掛在君飛揚腰上的龍泉劍,那日他以龍泉劍招架笑麵虎攻擊時,可是招招使得利落。

如果他真拿龍泉龍來砍她,依他出劍的那狠勁,隻怕她的骨頭是非要被剁分成幾截不可。

想著,宮兒心裏又是一驚。

她慌忙重新站起身來。“我、我出去張羅晚膳。”顧不得拉一拉那皺巴巴的裙擺,不等君飛揚反應,她便腳步急急地拉門出去。

宮兒從房中出來,倒不是真的急著去張羅晚膳,她直直地下了樓梯。

“姑娘,天色晚了,您還要出去麼?”掌櫃正好在櫃台後麵做盤點,見到宮兒要出門,忙出聲喚住她。

“咱們城裏一到晚上大街上就基本沒人了,再說您又是姑娘家,外麵黑漆漆的走著也不安全呀!”掌櫃從櫃台後麵行出來想攔住宮兒。

“姑娘,您就聽掌櫃的一句勸,有什麼事留著明日再說吧!”

宮兒正是心煩意亂,哪裏聽得入掌櫃的勸話。

“我真有急事,出去一下就回來了!”說罷,她撩起裙子快步跨過門檻衝入暮色中。

客棧對麵是一家民宅。兩日前被人重金買下了。

“主子,小姐一個人出去了。”

那本是坐在房中品茶賞月的俊雅男子,聞言,驀然起身大步走著出去。

“可知道她去哪了?”

“主子請放心,屬下已派了人尾隨保護小姐!”聽說派了人跟在她身後,疾走的腳步才稍微慢下,“哦?”

他回頭看向一臉恭敬的下屬,笑著道:“賞!”隨即快步走入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