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替他擋酒2(3 / 3)

他一沾酒就會醉嗎?如果真是這樣……白楓唇角微勾,想不到他那樣的人,也有這麼可愛的缺點。難怪他對酒會如此忌諱。不過,也挺危險的,他那樣的人,敵人一定不少吧?在敵人眼裏,那是非常致命的弱點。

“你怎麼敢確定他會喝?”白楓疑惑。

蕭言溪笑了笑,目光很是自信,“他當然會喝。”

白楓沒再問,知道的越多,對自己沒好處,況且,今晚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所以,她站了起來,“皇上,白鳳告退了。”也沒等他的應允,直接跨過他下床去。

蕭言溪見狀,心裏一急,伸手去拉她,“不要走。”

一陣布帛撕裂的聲音劃過,白楓大驚,下意識地護住左手臂。可惜太晚了,蕭言溪先是一愣,然後大喜過望,“你居然還是……皇叔竟然沒有碰你?”不可置信的,夾著顫抖的驚喜。

“他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甚至不惜被扣上犯上的欺君大罪,在金鑾殿搶走了你,不就是想得到你?可他竟然沒有碰你?!

白楓皺了皺眉,瞥了眼光裸的左臂,心知沒辦法再掩飾,索性放下手來。看向滿臉狂喜的蕭言溪,冷冷道:“是,那又怎麼樣?這好像與皇上沒關係吧?”

蕭言溪也站了起來,他的身材高大挺拔,氣勢與蕭崇源勢均力敵,同樣給人一種壓迫感。隻是蕭崇源更冷酷、狠辣,而蕭言溪偏向溫文爾雅,看她的眼神也太溫柔。她微微眯眸看他,這個男人很執著,不知道白鳳若沒死,會不會被他的癡情感動?

她承認自己在聽到他說的那番話時,被感動了。隻是他的愛太沉重、太不顧一切。

他握住她的手,“鳳兒,沒人在時,你可以叫我言溪。”

“言溪?”白楓一震,抬頭看他,“你——叫言溪?”

蕭言溪雙眸一亮,“想起來了嗎?在你溺水的那天晚上,我去過淵王府看你,那時你沒有任何聲息,以為你聽不到我對你說的話,其實你有聽到是嗎?”

白楓怔怔看著他,在她穿越過來的那天,雖然全身疼痛,但耳邊卻總有一個男人溫柔的聲音,當時模模糊糊的並沒有聽清男人說了什麼,可她卻記住了男人的名字叫“言溪”。

過了許久,白楓輕歎一聲,“皇上,按輩分,白鳳是你的皇嬸,我們不便如此稱呼,那不合禮數。”

蕭言溪冷笑,眸裏是憤恨的怒火,“憑什麼?如果不是他蕭崇源,今日你早就成了我的妃子,況且……”他眸光一熱,瘦長的手指輕撫上她左臂殷紅的守宮砂,“他並沒有讓你成為他的,就還不算。”

她推開他,心裏不喜歡他的碰觸,隱隱的有了怒氣,“他沒有碰我又怎樣?我永遠是他的、隻屬於他的!”她說完,心裏升起一股恐慌,她什麼時候竟把自己定義成他的了?

“你就這麼喜歡他?甚至他幾次都想置你於死地,這也無所謂嗎?”他滿眼的心痛含著失望,“我以為你愛的是赤夜君。”

白楓一驚,蕭崇源想殺白鳳?為什麼?

見她滿臉迷茫之色,蕭言溪心裏一痛,伸手欲將她抱入懷裏,宮門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被人推開,凝目望去,赫然便是蕭崇源。

蕭言溪大怒,揚手指著他,“蕭崇源,這裏是朕的寢宮,不是你的淵王府,朕沒宣詔你,你憑什麼進來?”

不同於他的憤怒,蕭崇源表現的很鎮靜,他目不斜視,直直望著白鳳,“鳳,該回家了。”目光在看到她光裸的左臂時,閃了下,但很快沉沒。

白楓愣了下,然後“哦”了聲,走下床去。

“不準走。”蕭言溪猛地拉住她的手臂,硬是止住了她的步伐,憤怒含著挑釁的看向蕭崇源。

“放開她。”蕭崇源的聲音沉了沉,微微動了怒。

白楓隻覺人影一閃,自己的另一隻手被握進了一隻寬厚溫涼的手中,她抬眼看去,卻是蕭崇源。他緊抿著唇,俊美的臉上薄怒頓現,“她是你皇嬸,言溪,你太放肆。”

他沒有稱他皇上,隻是用長輩的身份提醒他。

“皇嬸?”蕭言溪輕嗤一聲,驀地抬高白楓的左臂,“這又是什麼?”

蕭崇源突然笑了,俊美的臉上有絲邪惡,“這就不勞皇上費心了,臣自會處理。”

他突然將額頭抵在白楓的額頭上,姿態無比親昵,“鳳,今晚可以嗎?”

他的話語暗昧得將在場的兩人狠狠一震,蕭言溪的臉色是頹敗的,白楓卻紅了嬌顏,一時呆住了,任由蕭崇源為她裹上披風,直到他將她打橫抱起,她才回過神來。

“皇上,既然你已經在這個位置,就該為百姓謀福祉,莫要因為外在的因素而忘了自己的職責,那不是百姓之福。沉迷美色的君主遲早要滅亡!”

蕭崇源在走出鸞秀宮的時候,突然頓了頓腳步,他的聲音很低,還夾著弱不可聞的輕歎。

白楓看了看他,發現他的眼底有無法隱藏的疲憊。心裏一疼,主動挨近他,雙手緊抱住他的腰。

察覺她的動作,蕭崇源低眸看她,漂亮的唇角終於彎出一個弧度。

蕭言溪怔怔的看著他們消失在宮殿門口,怒恨從心中來,一腳踹飛了身邊的桌椅。偌大的宮殿發出一聲巨響,桌椅瞬間成了木屑。看著支離破碎的桌椅,他整個人忽然跌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念:“她是我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