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帶著興奮的聲音說:“隻要他死了,沒了靠山的小皇帝不足為懼,到時,我們可以逼他禪位。”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說,“那個時候,整個陌清國就是我們兄弟幾人的。不過,現在我們最大的障礙還沒有除去,一切高興得太早了。”
“大哥,你太多慮了,我就不信在我們天衣無縫的計劃下,任他蕭崇源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逃得了。”第二個聲音又響起,還伴著不屑的嗤笑。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讓蕭崇源死了。你們別忘了,他還有個豔冠天下的王妃,那個美人,嘖,真是美得驚人,我忍不住想嚐嚐那美人的滋味了……事成之後,你們誰也別和我爭。”
另兩個人聞言,哈哈大笑,“老二,你就這德性。”
“那美人我也見過,在皇上的壽宴上,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的確太美了,我怕老二招架不住啊!”
後麵的汙言穢語,白楓沒再聽,策馬悄然離開。
他們要殺蕭崇源?!
驚,還有濃濃的擔憂。
不覺策馬疾馳,往營地的方向,一心隻想著趕快回到他身邊。
回到營地,蕭崇源的營帳外,隻見原本守在那裏的禦林軍已經換成了十二騎。白楓一驚,快步走過去。
十二騎裏的老大——翼,皺了皺眉,一個閃身攔住了她,“路奇,你要做什麼?”
白楓看了看緊閉的布幔,心裏很是著急,遂沉聲道:“讓開。”
翼一驚,看著她渾身迸發的氣勢,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那個向來沉默少言的路奇,何曾有過這樣的一麵?但他仍是沒有讓開,除了王爺,誰也不能命令他,況且,保護王爺也是他們的使命。
“路奇,我不管你有什麼事,王爺沒有說要見你,你就不能進去。”
白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顆心也始終懸在蕭崇源身上。又見老大像門神一樣擋在她麵前,心下又急又氣。忍不住雙手擒住他的衣領,以迅雷之姿,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在地上。
十二騎成員麵麵相覷,沒想到他們的老大居然被輕而易舉的撩倒了。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不要說他們,連當事人都震住了,躺在地上忘了起來。
無暇它顧,白楓說了聲“抱歉”,轉身進了營帳。
進了營帳,看到的竟是光裸著上身的蕭崇源,他的左手臂上血肉模糊,旁邊,席戎正在為他裹傷。
她不由得憑住了呼吸,不自覺放輕了腳步。
豆大的汗珠沿著他俊美的臉龐流下,劍眉緊蹙,似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他緩緩抬頭,看到突然出現的路奇,有些不悅,薄唇抿出兩個字,“出去。”
白楓不在意的搖頭,看向席戎,問:“王爺怎會受傷的?”
席戎此時也是大汗淋漓,王爺的傷很是棘手,箭頭倒勾在肉裏,因為一些顧忌,都不能叫隨行的太醫。此時聽到白楓發問,有些不耐煩的說:“王爺被人放了冷箭。”
被放冷箭?她急忙聯想到在樹林裏聽到的話,脫口道:“有沒抓到是誰做的?”
主仆兩同時看著她奇怪的反應。蕭崇源挑眉看她,“你知道誰做的?”
“屬下不知,”白楓急忙否認,她的確不知道,在樹林裏的那幾個人,她也隻聽到聲音而已。想起那些人說明天就要對蕭崇源下手,提醒道:“王爺,請勿必謹慎小心。”
蕭崇源皺眉,正要質問她,一陣劇痛讓他悶哼一聲。
白楓見狀,摞起袖子,露出雪白的藕臂,毫不猶豫地遞過去,“咬吧!”
此時,他已大汗淋漓,汗水布滿了他健壯白皙的胸膛,有種致命的迷惑。白楓吞了吞口水,強迫自己移開目光。
蕭崇源怔了怔,然後眸裏閃過怒氣,看著她白嫩的手臂,遂不及防,一口咬下去,咬得有些狠了,竟嚐到了血腥味。
白楓差點尖叫出聲,這個該死的家夥,也太狠了,痛死她了。
他一直咬著她的手,直到席戎把他的傷口處理妥當,他才鬆口,望了一眼被他咬得慘不忍睹的手臂,眉也沒抬,“席戎帶他去上藥。”
席戎領著她出了營帳,才壓低聲音道:“你是怎麼回事?”
她聳了聳肩,無所謂道:“你不是看到了嗎?”
席戎險些抓狂,看不慣他漫不經心得有些輕浮的行為,怒道:“你怎麼讓王爺咬你的手?王爺那麼強的人,你那樣做,根本是在欺負他。”他跟在蕭崇源身邊最久,他的性格脾氣,大體上還是能摸清楚一二。剛才路奇把手遞到他眼前讓他咬時,他明顯感到了王爺的怒氣。
白楓一臉無辜,低頭看了看還在滲血的手腕,上麵有清晰的一排齒印,很深。怪不得咬得那麼狠!她當時倒是沒想那麼多,隻想著能幫他減輕痛苦,現在想來,的確有些不妥。他那樣的男人,她那樣做一定很傷他自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