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感動嗎?”她挑眉。
“至少不該讓我聽到如此哀怨的語氣。”他認真道。
“哼。”她冷哼,不再理他。
蕭崇源繼續給她的傷口上藥,觸到她手腕上的齒痕時,呼吸一窒,好深的齒印,像是烙印一般,可能會永遠留著。當時,他的確有些狠了,看到她白嫩的手臂,竟莫名的迫使他咬了下去。
“皇上,您不能進去。”
帳外,傳來席戎驚慌的聲音,似乎沒有攔住,隻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著簾幕被掀動的聲音。
很快,蕭言溪便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蕭崇源不悅的看著他,“言溪,你放肆。”
蕭言溪卻直接無視他,徑直坐到了白楓身旁,關切的說:“你還好吧?沒有怎麼樣吧?”
白楓看了看兩個男人,無奈的搖頭,“謝皇上關心,白鳳很好。”
“那就好。”他鬆了口氣,目光鎖在她受傷的手臂上,“這傷痛麼?”
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她皮笑肉不笑的說:“不痛了。”你丫的,要不你去挨兩下試試,就知道痛不痛了?
蕭崇源皺了皺眉,見蕭言溪的目光在她手臂上流連,一把將她的衣袖拉下,遮了個嚴嚴實實。他的舉動很突兀,引來白楓與蕭言溪詫異的目光,他不自在的輕咳了聲,作掩飾。
蕭言溪看著她仍然有些蒼白的臉,愧疚的說:“當時朕不知道是你,否則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這個男人還真是婆媽的可以!“那是白鳳自己選擇的,況且保護皇上本就應該,您勿須自責。”
他卻搖了搖頭,“如果不是朕的話,你也不會受傷,更不會受這些苦。”現在想來還有些心驚膽戰。隻是沒想到她一個弱女子,還有那樣的身手,更別提那份膽識。他有些汗顏,在危急的關頭,竟是他喜歡的女子救了自己,這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白楓有些無力,正不知該如何解救自己時,蕭崇源開口了,“言溪,你皇嬸要休息了,別打擾她,有事出去說。”他特別強調“皇嬸”,這兩個字。
蕭言溪怔怔的看著他,“皇叔也要睡這裏嗎?”
蕭崇源一怔,然後似想到什麼似的,邪惡一笑,“我不睡在這裏,要睡哪裏?”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了,他們是夫妻,不一起睡,難道還要分開睡?
聞言,蕭言溪難掩失落的瞥一眼白楓,最後還是不甘心道:“皇叔,朕突然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與你商議,不如到朕的營帳去,好徹夜長談。”
白楓不由得笑了,此時的他一點皇上的樣子都沒有,卻像極了稚氣未脫的孩子,很難將他與那天晚上果斷狠辣的他聯係在一起。不過卻是蠻可愛的!
蕭崇源盯著他,有些不悅,這小子平時沒見他這麼積極過,這會兒卻說要與他商議要事,不難猜他心裏打的什麼算盤,但他卻不想如他的願,本就想讓他死心,幹脆做得更徹底一些。
“今天我也很累了,你回去吧。”他的手環上白楓的腰,有意無意地在她腰上摩挲,動靜很大,看在蕭言溪眼裏說不出的暗昧,而白楓卻有些尷尬,甚至臉紅,他手掌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輕衫煨在她的肌膚上,竟讓她起了一陣顫栗,但她卻沒有推開他。
蕭言溪坐不住了,很想拉開他放肆的手,但一接觸到蕭崇源警告的眼神,還是放棄了,在心裏告訴自己不在乎的,他喜歡的是她的人,並不是她的身體,可是一想到她會躺在蕭崇源身下,他還是忍不住低咒了聲,快速衝了出去。
他一走,蕭崇源又恢複了冷酷的樣子,手抽離開了她的腰,低低說了聲“你休息吧。”便坐到了書案後麵,埋頭開始審閱公文。
白楓一愣,見他突然冷漠地離開,心裏微微的有些失望,她並不是期望與他發生什麼,隻是對他突然冷漠的表情感到無所適從,這個男人果真是善變的!
第三天,狩獵到此,最後以蕭言溪獲勝並當上族長而告結。
白楓休息了一天,夜晚的時候,篝火晚會如常舉行。
她坐在蕭崇源身邊,應他的要求帶上了麵巾。
歌姬出場的時候,蕭言溪走了出去,接受她們的祝福。這次狩獵以蕭言溪獲勝並出任族長一職,按傳統,他要接受大家的祝福。
白楓不喜歡蕭言溪投在她身上過於火熱的眼神,那眼神太直接、太目中無人,更何況她身邊還坐著蕭崇源,他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吧。她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他,見他臉上無波無緒,仍舊一副冷酷淡漠的樣子,心裏微微有些失望。端起桌上的酒杯,湊到嘴邊便要喝,卻被一隻漂亮修長的手截走。
“傷沒好,不要喝酒。”蕭崇源微微擰了眉。
有些負氣地搶過他手裏的酒,“要你管!”
“白鳳。”他微冷了聲音,有些動氣,“本王並不想管你,隻是不想被你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