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煙,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中,那段記憶,拓跋川至今難以忘懷。
蘇洵看著拓跋川的嘴角處浮現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緩緩道:“想必師伯的那段記憶刻骨銘心。”
思緒回轉,拓跋川的語氣也是有些緩和,道:“他們……都還好吧!”
並不好,蘇洵當下將所有的事一一說了。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
拓城主長歎一聲。
若非幾位師尊與紫晶玉牌有所聯係,他也不知道拓跋川與五祖還有一層關係。
故而,從一開始,蘇洵便很坦誠,因為麵前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師伯。
今日,你的處境極為危險,若非是遇到了我,你早已經身死,你可知曉,拓跋川語重心長的開口。
晚輩知道,若非是師伯,晚輩也不敢如此,蘇洵沉聲。
拓跋川歎了口氣,他的手心當即出現一縷火焰,將那卷軸燃燒的一幹二淨。
像樣的卷軸,隻有一份,日後別人想要查你,便不會查到。
做完這些,拓跋川的手中又浮現一道卷軸,他囑托道:“記住,從你踏入遠古世家以後,你的身份隻是一名求學的學子。”
說完句話,那卷軸已經消失不見。
蘇洵點了點頭,躬身道:“多謝師伯。”
不必客氣,和師伯說說,你是怎麼從江山如畫圖中走出來的,拓跋川好奇的看著蘇洵。
他的雙目炯炯有神,一刻也沒有從蘇洵的身上移開。
師伯,聽過微觀構造嗎?蘇洵淡然一笑。
微觀構造,拓跋川眼眸微眯,和你能夠走出江山如畫圖有必然關係嗎?
微觀構造術,構造的便是一個人的精氣神,由精氣神彙聚而成,便是神識。
古仙能夠生存的更加長久,便是因為他們的神識極為廣闊,幾乎達到不滅。
但那之後,由於天道規則的束縛,仙識和微觀構造並非主流,拓跋川緩緩的開口。
蘇洵點了點頭,師伯說的不錯,微觀構造需要大量的精神力去構造,而有強大的神識,非一日之功。
所以現在的修士基本都會舍去如此繁雜的過程,轉而變成凝成道,力量的強大便取決於道的強弱。
拓跋川輕撫胡須,歎道:“也並非舍棄,隻是古仙絕跡,關於神識的凝練方法,幾乎也同古仙一樣,消失殆盡。”
但凝練神識和微觀構造又有什麼關係呢?
拓跋川目光直視蘇洵,見他不發一言一語,當即眼眸微眯,他的神情突兀的變化起來,有些激動道:“莫非……莫非是因為……”
蘇洵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
師伯,我會凝練神識,所以我的神識比一般的修士要強大太多。
神識的強大使我的精神力超出常人太多,之所以能夠走出江山如畫圖,便是因為微觀構造,構造出圖中的世界,蘇洵解釋道。
聽完蘇洵的話,拓跋川的瞳孔猛然間一縮,有些吃驚的看著蘇洵,他的眼中充滿著震驚。
繼而,老者輕輕的撫摸著胡須,深深的呼了口氣,平靜道:“江山如畫圖雖然不大,是由一件空間器組成。"
但想要全部構造出來,那需要的精神力極為龐大,即使是當初的我,也花費了將近數十年,你的修為,莫非另有際遇……
蘇洵搖了搖頭,師伯,並非我另有際遇,而是入道的方式不同。
所以在修行上,我最強的並非肉身和法力,而是神識。
在成為修士的時候,通過微觀構造術,不斷冥想,又使得我的神識在原來的基礎上,有極大的提升。
微觀構造的冥想,難不成是空間神藏,拓跋川猜測。
蘇洵愕然,旋即淡然一笑,什麼都瞞不過師伯。
能夠凝練出神識,便已經說明了你的不凡之處,那幾個老家夥挺有眼光。
你的修為雖然隻有天同境,但你能夠凝練出神識,便說明日後你的造化和成就極高,甚至日後超過那五個老家夥。
師伯過謙了,五位師祖法力通天,自成一道,是晚輩一輩子也無法企及的高度。
他們一生能有此榮譽,的確不易,自成一道,談何容易,甚至於難於登天,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限製了他們的高度。
而你不同,你還很年輕,前途不可限量。
我們該出去了,久了,便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拓跋川沉聲。
記住,出去以後,無論什麼人問你,你隻是求學的學子,並沒有其他的身份,拓跋川再次囑咐。
蘇洵點了點頭,兩人當即從紫府空間內走了出去。
城主,怎麼樣,一名老者當即湊到了拓跋川的身前,小聲的開口。
拓跋川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淡淡道:“我以為此子天縱奇才,卻沒有想到,隻是在江山如畫圖中碰到了機括,被誤傳出來。”
那名老者聽後,當即有些愕然,開口道:“城主,江山如畫圖中還有機括。”
拓跋川凝重的點了點頭,道:“隻是一處薄弱的結界,我剛才已經加強了結界的威能。”
那此子的考核算不算數,老者有些遲疑。
算,既然能夠出來,便做數,拓跋川若有所思的開口。
老者聽後,微微一歎,他的目光看向蘇洵,呐呐道:“小子走了狗屎運。”
另一名老者見他如此,當即笑著安慰道:“有的時候狗屎運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蘇洵漫不經心的低著頭,雖然隔著老遠,但幾人的聲音他豈會聽不到。
隱匿的身份對於他來說,在遠古世家行事,便更加的方便。
不過,師伯如此說,我倘若在此論道中取得好名次,便會讓人懷疑,蘇洵歎了口氣。
隱匿身份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好事,但同時也不是一件好事,倘若取得好名次,勢必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對於這方麵,你不需要有所顧慮,突兀的在蘇洵的腦海中響起了拓跋川的聲音。
蘇洵看向拓跋川,當即點了點頭。
就這樣,蘇洵在自己的位置上等了幾日,終於在第六日的時候,他身邊的椅子微微一晃,出現一道人影。
蘇洵打量著一道人影,麵色微變,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鬼手鍾逸泉。
鬼手亦是打量著蘇洵,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銳利之色,開口道:“我原以為我會是第一個走出來的,卻沒有想到,你比我更早。”
還未請教大名,鬼手朝著蘇洵拱手。
蘇洵,蘇洵平淡的開口道,你是鬼手。
鬼手微微一愣,你是如何得知。
鬼手之名,還需要打聽嗎?你如此高調,又有幾個人不識得你。
鍾逸泉眼眸微動,慨然道:“還未做到天下誰人不識君的境界,不算高調。”
蘇洵眉頭稍稍一皺,輕笑道:“不僅高調,還有幾分狂妄。”
你不也是如此,不然怎麼敢從江山如畫圖中第一個走出來,鍾逸泉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蘇洵。
我那是運氣好,誤打誤撞碰到了結界薄弱處,直接從睡覺中傳了出來。
鍾逸泉冷笑一聲,這話聽上去更像是托辭。
信不信由你,但事實便是如此。
兩人的目光交錯在一起,而後又緩緩的分開。
對於鍾逸這樣的人,蘇洵不喜歡。
同樣的,鍾逸泉對於蘇洵這樣的人,也並不喜歡。
就在兩人各自回頭的刹那,那些桌椅又開始晃動,繼而又有不少的參賽者被傳了出來。
蘇兄,出來的可真快,雲一劍的身影出現後,便發現了不遠處的蘇洵,他當即招呼一聲。
雲兄也是不差,蘇洵看向雲一劍,拱手道:“可喜可賀,我們都通過了第一輪。”
恩,第一輪的參悟,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不過能夠出來,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刹那間,在蘇洵的身旁,舒曉鬆和常有的身影亦是出現在那裏。
蘇兄,雲兄,你們都出來了,舒曉鬆有些欣喜的看著兩人。
常有亦是朝著三人打量著。
又過了幾日,零零散散的又走出來一些人。
第一輪淘汰賽,正式結束,拓跋川打量著數十名坐下的參賽者,緩緩開口。
淘汰賽,便是如此的殘酷,原本擁擠的數百人,隻剩下寥寥數十人。
下麵,我宣布第二輪的比試即將開始。
就在拓跋川開口的刹那,他的手中一張張銀白色的卡牌飛向眾人,互相抽牌,決定對手。
眾人的腦海中同時響起拓跋川的聲音。
蘇洵眼眸微動,身軀站立起來,抓住那高速旋轉的卡牌。
他打量著手中的卡牌,赫然發現卡牌上寫著五號兩個字,他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
舒曉鬆打量著蘇洵,開口道:“蘇兄你是幾號。”
蘇洵微微一頓,當即慨然道:“五號。”
舒曉鬆愕然道:“該不會那麼巧。”
在蘇洵的注視下,他將手中卡牌上的數字亮了出來,果然是五號。
額……蘇洵一看,無奈的笑了笑。
這麼殘忍,讓我第二輪便遇到了蘇兄,舒曉鬆尷尬一笑,有些無奈。
蘇洵是他最不願意麵對的對手,不僅是他的修為,還有他在大道上的見解,從相處的點點滴滴中,舒曉鬆便明白,若是論道,無論是論道,還是比試,他都遠非蘇洵的敵手。
看著舒曉鬆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之色,蘇洵當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舒兄,就當你我好好切磋一會,互補長短。”
聽著蘇洵的話,舒曉鬆從那失落的神情中恢複過來,當即淡然道:“縱然不敵,也會盡力一戰,讓蘇兄也看到我並非碌碌之輩。”
蘇洵淡然一笑,道:“不論成敗,隻須盡力一戰便可。”
雲兄,常有你們呢?舒曉鬆目光看向身旁的兩人。
我還好,對陣的乃是一名不知名的參賽者,雲一劍緩緩的呼了口氣。
蘇洵和舒曉鬆的神情落在常有的身上,卻發現常有的神情中帶著一絲古怪。
常有,你呢?舒曉鬆下意識的問道。
他的對手是我,常有尚未回答,鬼手便已經笑著開口。
常有,你也算有些實力,這一次,你可千萬別讓著我,鍾逸泉笑嗬嗬的開口。
常有冷冷的看了一眼鍾逸泉,道:“鍾公子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與你辯論一場。”
如此,便是最好,鍾逸泉麵色不變。
待到眾人分撥完畢的時候,已經是太陽最強烈的時候。
巨大的場地,顯得空空蕩蕩。
除了望月城一些世家和參賽的學子,便是望月城的執法長老以及拓城主。
將你們的卡牌掛在腰間,然後走向辯論台的中央,一聲淡淡的聲音傳入蘇洵及一幹學子的耳中。
眾人一聽,紛紛點了點頭,將那銀白色的卡牌係在腰間。
在城主等一幹人的注視下,數十人緩緩的走向辯論台。
說是辯論台,實則卻隻有幾張桌子,桌子上麵放著茶水,香氣四溢。
在桌子的下方,便是幾個蒲團。
案頭的上麵,有著號碼,你們對號入座便可。
拓跋川目光看向諸多的參賽者。
諸多參賽者朝著案頭上尋找編號。
五號桌子,蘇洵心領神會,目光瞥向那不遠處的五號桌子,當即坐在一側。
舒曉鬆看了一眼入座的蘇洵,當即坐在蘇洵的另一側。
數十人俱是找到了自己所處的位置,紛紛坐在蒲團上。
十二人,拓跋川目光掃向六張案頭上,十二人,便是第一輪淘汰賽之後選出來的參賽者。
能夠在第一輪的淘汰賽不被淘汰,便已經說明了他們本身實力不弱,尤其是對道理的感悟,必定不會差到哪裏。
但比賽終究是殘酷的,無論他們實力差不差,總歸還會淘汰,而最終獲得五品靈器,隻有一人。
拓跋川的目光落在諸多的參賽者身上,老者輕撫胡須,平靜的笑道:“希望你們都能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一場辯論,不論勝敗,隻論是否盡力一戰。
諸多學子紛紛站起來,對著拓城主行禮。
下麵我宣布,比賽開始,拓跋川的麵前,一名佝僂老者平靜的開口。
突兀,在六張案頭上,紛紛出現六名執法隊的老者,每一名老者皆是落在案頭邊上,細細的打量著對局的兩人。
論什麼呢?蘇洵目光灼灼的看著舒曉鬆。
舒曉鬆神情微動,笑道:“論論人生百態。”
他輕輕的抿著一口茶水,而後鄭重的開口。
蘇洵皺了皺眉頭,道:“我們還未年邁,又豈會有人生百態。”
舒兄,你確定,要論人生百態,蘇洵當即有些不確定。
就人生百態,舒曉鬆眼眸中露出一絲清澈之色,堅定的開口。
既如此,請舒兄出題,蘇洵做了個請的動作。
文人最是不缺乏的便是禮儀,而論道,一舉一動,盡顯風範,禮儀也就或不可缺。
人生最為清晰的莫過於腳下的腳印,但卻是在泥濘的道路上留下的,我的第一問,敢問蘇兄如何看待悲歡離合,生老病死,酸甜苦辣。
蘇洵微微一頓,沉吟少許後,緩緩道:“人的一生,有的事情出乎意料,但卻在情理之中,有的事情不盡如人意,但卻難以控製,有的事情讓人失落,更讓人絕望……”
世事無常,遭遇挫折,生老病死之間,是一種現象。
以尋常之心麵對,難免會有傷感感懷,但卻不至於淪陷其中,蘇洵正色。
舒曉鬆聽後,眼眸微動,笑道:“常理應是如此,可未免也太過世態炎涼。”
蘇兄,倘若至親離去,妻離子散,還能以極強的信心麵對與否,舒曉鬆質問。
蘇洵一聽,麵色微變,從句話的辯論中,他已然聽出舒曉鬆直攻他最為薄弱的地方,倘回答不當,便會漏洞百出,皆是破綻。
舒兄稍後,蘇洵看著舒曉鬆,麵上露出沉吟之色。
舒曉鬆看著蘇洵的神情,心中暗道:“若是論其他的大道,他的確不如蘇洵,但若是論人生百態,他也是不如。”
蘇洵無論是在境界上還是在感悟人生道理上都遠遠超過蘇洵,但他卻敢和蘇洵在人生百態上過招,便是因為他先發製人。
他提的問題,便是有意刁難蘇洵,倘若至親離去,蘇洵的回答依舊是堅若磐石,那麼他便可以說蘇洵是無情無義之人。
至親離去,未曾動搖半分,既是無情之人,又何談論道,也就沒有道義而言。
倘若蘇洵回答確有傷感,那麼便證明他亦會感傷感懷,也有可能陷入其中,故而並非蘇洵所說的那般風輕雲淡。
那麼他接下來的問題,便會讓蘇洵進退維穀,無法答題。
蘇洵看了一眼舒曉鬆,當即緩緩道:“人立於世,一草一木,彈指一揮間,花開花落,皆是世間浮沉。”
蘇兄作答,似乎有些牽強附會。
非也,舒兄提的便是人生百態,既然是百態,倘若隻經曆一態,那豈有百態而出。
所謂百態,便是指人生的起落,人的情緒,就連草木花朵,都非一態,人又豈會隻有一態,莫不是舒兄所指是石頭。
世態炎涼,各具千秋,但倘若以平常之心,又豈能不乘風破浪,至親離去,倘若心情毫無波瀾,那又豈會有百態,那樣的人,應該不能稱之為人,而是冥頑不靈的頑石,舒兄覺得呢?
蘇洵用巧妙的回答避開了問題的本質。
他始終將問題的重心圍繞著百態之上,沒有將問題繼續延伸,也使得舒曉鬆無法對他的百態論點做出攻擊。
一旁的老者聽著蘇洵的回答,點了點頭,道:“發乎於情,至於本心,才是人,一個有情感的存在。”
舒曉鬆一聽,麵色微變。
蘇兄,該你了。
蘇洵從納戒內摸出長簫。
蘇兄還會樂器,舒曉鬆看到蘇洵這般舉動,當即驚訝道。
略懂一些,蘇洵淡淡道:“我吹奏一曲,倘若兄能夠從中領悟,那便也算是百態中的幾態,你看如何。”
舒曉鬆聽後,點了點頭,道:“請。”
蘇洵淡淡一笑,而後手持長簫,輕輕的吹奏一曲。
簫聲起伏不定,時而和緩,時而幽鳴,時而蒼涼,時而如泣如訴。
簫聲仿若有著訴不完的衷腸,亦有雲卷雲舒的感覺。
是……舒曉鬆聽得一聲尖銳的響聲,麵色微變。
簫聲之中,讓他感到極為壓抑,壓抑的一瞬間,簫聲繼而又變的有些高昂,讓人興奮。
仿若峰回路轉,在他的心頭纏繞著是絲絲情緒,情緒難以言表。
是喜悅,是在風花雪月中度過的,亦或者是在蒼茫的天地間沉浮。
他的心境,隨著簫聲沉浮,呼吸隨著蘇洵的簫聲而出現節奏。
一曲落下寸腸心,曲音散,舒曉鬆依舊沉浸在曲中。
蘇洵淡淡的看著舒曉鬆,出奇的,他沒有發問,或者說,他不必去問。
良久,舒曉鬆方才從那種狀態中醒悟過來,他看了一眼蘇洵,當即讚歎道:“蘇兄的簫聲,的確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多謝,蘇洵平靜的開口道。
求而不得,棄而不舍,得而不惜,也許就是人的本性,舒曉鬆歎了口氣。
蘇洵看著舒曉鬆,出奇的,他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聽著。
有的時候,事情看透,也就明白,事情看破,也就少有人會去做,執迷於事物的本身,或許會囫圇其中,但也是人性使然。
本是世俗之人,又有幾人置身事外,就如同海浪撲來,除了轟轟烈烈,還有蕩然回腸,舒曉鬆有些感慨。
蘇洵聽後,點了點頭,道:“舒兄能知其中複雜的心情,便足以說明,你的境界不差。”
多謝蘇兄提點,舒曉鬆朝著蘇洵躬了躬身。
蘇洵笑著道:“謝我什麼。”
這番提點,雖說不能大徹大悟,但卻在境界上突破了一些。
你突破了,蘇洵聽著舒曉鬆的話,麵色微變。
恩,我心中不能放開,此次之後,卻在心境上改變了,說來也奇怪,那束縛心神的東西,也就在一刹那打開,舒曉鬆笑著開口。
可喜可賀。
這場比試,一旁的老者麵露疑惑之色。
算我輸了,舒曉鬆緩緩開口。
這位參賽者,你以為呢?老者看向蘇洵,當即緩緩問道。
算我輸了,蘇洵沉聲道。
為何,舒曉鬆有些錯愕的看著蘇洵,不解道。
因為一曲中,便是我的心境,無論是否問道,我的心境其實並不完美,想必舒兄也能從中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