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是長久的辦法,總有一天要麵對的。”不是他殘忍,而是他必須得提醒她,有些事情是沒辦法拖的,當拖到一定的時間時,就有可能是更壞的結果。
“嗬嗬,先這樣吧,反正我們現在過得很好,如果有一天他找到想要在一起的女生,那樣也不錯。”聳聳肩,她讓自己笑得很自在。
“到那時你該怎麼辦?”車逸之感覺到心似乎在痛,痛得他眉都揪到了一起。
她歪了下頭,笑笑,“還沒想過,不過應該不會太慘吧,因為我們並沒有開始啊。”
“那不能代表你的心沒有開始。”他立刻否決了她。
“啊哈,算了啦,想那麼多做什麼,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唄。”她哈哈笑起來,打著哈哈混過去。
見她不願再多說,車逸之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息聲,這時秦流允也從外麵回來,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樣,像是有什麼心事。
待兩人告辭後,嶽薔童也陷入了沉思,連陳師傅回來都沒有發覺,看著那發呆發到一定境界的女孩兒,陳師傅隻能搖了搖頭,忙自己的事去了。
時間總是在人們不經意間流過,一年前的海南之行還曆曆在目,而今,又一人春節又將來臨。
深冬的天氣讓整條古玩街都人跡罕至起來,嶽薔童每天隻能抱著暖寶坐在櫃台裏麵,發呆,或者看書,跟著陳師傅學些東西,但是,也不知道是因為她太笨,還是她沒有用功,總之學到的東西依然是不多,連玩票性質的揚揚都比她強上百倍。
今天陳師傅沒來,就她一個人坐在店裏發呆,盯著外麵有些陰沉的天空,猜想著是不是又要下雪了,其實她很盼望著下雪,今年冬天的雪似乎很少,就算下,也就是地麵薄薄的一層,真希望這一次可以看到漫天飛舞的雪花。
神遊天際的靈魂被門口的風鈴聲給拉了回來,移動視線,看向門口,見到的是秦流允帶著笑意的臉。
“秦叔叔。”不知何時,她已經叫他叔叔,對他不再那麼的討厭,有時甚至會心疼他兒時的遭遇。
“又自己在發呆了,真不知道你每天發那麼的呆,都是在想些什麼。”秦流允走進店內,脫下外套,很熟悉地掛到一邊的牆上,然後來到櫃前麵,看著她微笑。
“想什麼?好像沒想什麼哎,發呆的時候就是要腦袋空空,那才叫發呆吧。”她歪下頭想了一下回答他。
“可是你發呆的樣子卻不像是腦袋空空,倒像是腦袋裏裝了許多許多的東西,全在臉上顯現出來了。”秦流允偶爾也會親昵地拍拍她的臉蛋兒,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疼寵感覺,第一次試探著這麼做後,他突然有了種想把全世界都給她的感覺。
“有嗎?”她緊張地拍拍自己的臉,問他。
“嗬嗬,逗你的。快去給我倒杯熱茶來吧,這裏的冬天是冷呢。”不想告訴她,她發呆的時候總是滿臉的悲傷,怕她不知如何去麵對,於是,他轉移了話題。
“既然這樣,你就應該回南方嘛,你家那裏可是四季如春的。”一邊將熱茶送到他的手上,嶽薔童一邊說道,“再說,都快要過年了,難道你不回有陪妻兒過年嗎?”
秦流允因為她的話喝茶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神陷入沉思,嶽薔童這回沒再打擾他,安靜地坐到了一旁,過了一會兒,秦流允才漸漸恢複正常,淡淡地笑了一下,自嘲道:“還是算了,說不定回去後,他們娘倆反而不歡迎我。”
“看你的樣子就是很久沒有在家過年了。”嶽薔童很篤定地下了斷語。
秦流允的沉默給了她回答,她搖搖頭,說道:“還真是猜對了,那你今年就回去看看吧,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不歡迎你,他們是你的家人,你不能總是因為怕拒絕而不去麵對啊,隻要你是真心的想要對他們好,他們總會感受到你的心意,而原諒你的。”
“嗬嗬……是嗎?”秦流允沒有答應,也沒有立刻否決,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下午。
到了關門時候,秦流允拿起大衣穿上,轉身對嶽薔童說道:“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吧。”
“嗯,謝謝了。”嶽薔童沒有拒絕,從櫃台裏拿出自己的棉服,套在身上,鎖好門上了秦流允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