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轉頭去準備銀針的間隙,宋寒星低著頭,又用手背手給臉頰降溫。
“薄先生,個人建議您,還是不要惹一個醫者。”
宋寒星皺著鼻子,拈起一根銀針,轉過頭麵帶警告的道。
看著在日光燈下泛著寒光的銀針,薄辭燁直接躺下,索性雙眼一閉,不去看她。
“你放鬆,不要緊張,若是哪個穴位的痛感強烈,你就。”
將銀針火煉好之後,宋寒星收起玩意,一臉正色道。
“好。”
薄辭燁輕啟唇瓣,應了一聲,也迅速進入狀態。
對於宋寒星來,今晚的排毒,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讓她緊張。
若是今日出現什麼紕漏,就明前麵的努力全都功虧一簣。
近日在她閑暇下來之後,總是會忍不住思索,究竟是誰,能給薄辭燁下這麼猛烈的毒?
同時也慶幸薄辭燁強大的意誌力和忍耐力,若是普通人,恐怕連二十歲都撐不過。
可偏偏薄辭燁平日裏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甚至因為他的堅韌,讓他的眉宇間沉澱著一股超脫常人的沉穩氣質。
將第一根銀針沒入,宋寒星抬眸,看了一眼薄辭燁。
見他沒有異樣,便又比平日裏更深了半公分。
“有感覺嗎?”
“……有。”
不知怎得,薄辭燁覺得這對話莫名的有點詭異,便慢了半拍。
“痛嗎?”
宋寒星手上微微加了些力道。
“還好……”薄辭燁吞咽口水,差點嗆到。
因為喉間不適,讓他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宋寒星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嗯”了一聲,繼續紮入後麵的針。
直到最後一根銀針沒入穴位,全身的經脈在一瞬間貫通。
隻見薄辭燁的雙頰,逐漸漫上病態的紅暈。
“怎麼樣?”
宋寒星皺著眉頭,彎著腰低頭看了一眼,湊近了能看到薄辭燁額上逐漸滲出的細細密密的汗珠。
薄辭燁本閉著眼,忽然感受到麵前溫熱的鼻息,長長的眼睫毛撲閃幾下,一睜眼,看到一張清麗的麵容。
再往下,還有大片因為她彎腰而露出來的雪白肌膚,鎖骨線條流暢。
“感覺很熱……好似在被火燒……”薄辭燁咬著下唇,眉宇間因為隱忍而微微蹙起。
宋寒星看著他睜開又閉上的眼,隻以為他是難忍疼痛,便伸手覆在他的額上。
“奇怪……雖然熱,但是還沒到這種程度啊?”
宋寒星低聲喃喃,掌心的溫熱觸感,並沒有反饋出什麼惡迅。
薄辭燁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別碰我……”
有氣無力的聲音中,似乎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宋寒星收回手,矮下身子,又開始搗鼓一旁的魚腥草。
“熱是好事,若是能在今將經脈撐開,日後解毒,會事半功倍。”
“好。”
薄辭燁咬著牙,強行讓自己保持鎮靜。
可微微顫抖的聲線,還是暴露了他此時正在忍耐極致的痛苦。
宋寒星起身,走向洗手間,取了一條毛巾,用水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