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雖然有些耽擱,但兩兄弟還是及時趕到了肯尼迪機場,搭乘了前往芝加哥的飛機。
美國地域遼廣,紐約和洛杉磯地區是美國最大的兩個都會區,而芝加哥及其郊區組成的大芝加哥地區,就是美國第三大都會區。顧洛北曾經來過兩次芝加哥,但都隻是路過而已,並未做停留,這一次來芝加哥估計也是沒有時間閑逛的。
風城芝加哥緊靠密歇根湖的曲線型湖岸,從東南西三個方向像一個“口袋”包圍著密歇根胡,從北麵鄰國加拿大吹來的寒風就直接灌進了這個風口袋裏,再加上城區內街道和河道的尺度寬敞,冷風輕而易舉地就吹到城區的大部分地區,這就是風城之名的由來,當地人更是自嘲“一年一場風,從春刮到冬”。
芝加哥又別稱為巨肩之城,來源於普利策獎的兩屆得主、芝加哥著名詩人卡爾-桑德伯格在他1916年的“芝加哥”一詩中寫道:“世界的殺豬場……大肩膀城……”。自那以後,風城就又有了一個趣味性的別稱。
不過,巨肩之城在顧洛北的字典裏,卻有另外一個解釋,芝加哥可是摩天大廈的發源地,1885年第一座高層建築誕生之後,從而開辟了建築的新曆史,甚至形成了一種新的建築新流派“芝加哥學派”,以形式服從功能為主旨。巨肩之城,何嚐不是對巨人肩膀的形象闡釋呢。
瀏覽芝加哥,就好像參觀建築藝術博覽會,又好像閱讀一部生動的現代建築史。芝加哥對於建築係的顧洛北來說,意義無疑更加深遠。
一到達下榻的賓館,顧洛北就迫不及待的出去了,泰迪-貝爾對建築不感興趣,就留下來等待尚恩-梅耶爾了。
站在密歇根湖的湖畔,就可以欣賞到許多富有特色的摩天大廈。離湖濱不遠有一棟,銀光閃爍、像一支巨大的白玉簪的建築,它是芝加哥最漂亮的摩天大廈之一,叫阿莫科大廈,八十二層,三百四十六米高,為世界上最高的大理石貼麵樓。湖邊的這一端,有一棟漢考克大廈,一百層,三百四十三米,是個截麵成矩形的錐體,平頂上伸出兩根天線,直入雲霄。這兩棟大廈在美國高樓幫上,分列第四、第五把交椅。
湖濱還有一座叫湖尖塔的,外貌並不起眼,但卻是世界上最高的公寓樓,七十層全部都是住家。沿著芝加哥河再回頭看,那玉米棒似的雙子星大廈,高六十層,下麵設商店、餐廳、銀行、車庫、影院、溜冰場和辦公室等,上麵是公寓。住戶足不出樓,衣食住行樂就都可以解決,難怪這一對並連的樓廈起名馬利納城,是一座名副其實的城中之城。
在馬利納城的東邊,矗立著三十五層的裏格利大廈,裏格利公司的總部就設在這裏,這家公司有上百年的曆史,是世界最大的口香糖“箭牌”的生產商。其產品風靡全球,甚至有人把箭牌口香糖和可口可樂、漢堡包並列,作為美國生活方式的象征。大樓也十分有特色,乳色的露麵,方整的造型,真讓人想起口香糖。
四周的建築讓人目不暇接,顧洛北倒是有心在湖畔多停留一段時間,可是這凜冽的寒風幾乎都要讓他睜不開眼睛了,就連走路都覺得艱難。一直走到了防風林內側的道路上,才稍微好了一些。也該是顧洛北倒黴,到湖畔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正是起風的時候,加上這兩天芝加哥還降溫了,所以就被冷到了。
還好,出發之前,凱瑟琳-貝爾又讓帶了外套,不然還真抵抗不住。
離開格蘭特公園,此時夜幕已經降臨,雖然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但城市的燈光已經亮了起來。一點點燈光把摩天大樓的輪廓都描繪起來,高低不平的大廈在暮色的天際上描繪出波瀾起伏的曲線。在高樓大廈的盡頭,可以看到紅色和湛藍色交際的天際線,不過卻因為琳琅滿目的高樓而變得模糊起來,在幾幢高樓尖形屋頂上的探照燈照射下,更加顯得不清晰。
都市夜景,動與靜的結合,紐約的夜景就讓人感歎,但芝加哥的夜景也是別有魅力。顧洛北倒不急著回旅館了,雖然風依舊肆虐,但拉緊外套,漫步在城市裏,也是一種享受。
才邁開腳步,格蘭特公園就在身後五米,顧洛北前進的道路就被擋住了,眼前是三個學生模樣的女生,對方才停下腳步,就大膽地朝顧洛北臉上望去,那細細打量的神情,倒像是流氓痞子調戲良家婦女時的眼神,讓顧洛北啞然失笑,他不曾想到自己也有被調戲的一天。
雖然視線灼熱,但顧洛北本就是個中老手,又如何會被嚇到,眼睛也帶著淡淡的笑意回望了過去。不等顧洛北開口說話,眼前的女生就激動地喊了一句“埃文-貝爾”,聽聲音似乎是中間那個高個女生喊的。接著另外兩個女生都一臉激動地互相拉扯著,似乎隻有不斷搖晃著身子才能平複他們此時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