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為底,左側邊緣處,一盞路燈灑著白色的光線,撐開了一片天地,光線籠罩處的地麵有幾個空酒瓶,還有一隻高跟鞋孤零零地遺落原地。這一副黑白素描就占據了封麵的大半部分,右側寫成一個簡單的阿拉伯數字“1”,數字的右下角像做注解一般寫了一個英文單詞“一(One)”,在下麵依舊是“埃文-貝爾”的潦草字跡。
翻過來背麵,封底也是黑色為底,右側還有半片燈光灑了過來,顯然是封麵上路燈滲透過來的,在這小片燈光之下,有一條男士的皮帶,還有一個女士的手包,僅此而已。封底的左側瀟灑的手書排列下來,寫的是專輯十首歌的曲目,在下沿處寫著,“11出品,華納唱片發行”。
這就是專輯的包裝了,果然如同顧洛北所言,簡潔。
克勞斯-巴德爾特也愣了愣,“這就完了?”這張專輯,無論是手繪素描的封套,還是專輯的名稱“一”,都實在太過簡單了,難怪克萊爾-戴斯會三番兩次希望顧洛北做出更改了,這對於一張由華納唱片發行,很有希望打入主流市場的專輯來說,確實是個性十足。
顧洛北首張專輯的封套,和之前的三張單曲一樣,所有的設計和實施都是由顧洛北親自上陣,延續了他一貫的風格。但顯然,這個封套的畫也是意味深長的。
封麵上路燈下的酒瓶和高跟鞋,往左邊延伸過去,就是男士皮帶和女士手包了,在往左側延伸過去,就是無盡的黑暗,不禁讓人腦海裏浮現出這樣一個簡單的故事:喧鬧的夜店,你來我往之後,男人和女人互相對上了眼,經曆了一夜酒精的狂歡之後,兩個人一路激情地往酒店走去,路上遺留下了無數痕跡。
克勞斯-巴德爾特仔細打量了一下封麵的各個細節,嘴角不由勾勒起了笑容,他就知道這個封套不會是那麼簡單的。最像之前三張單曲的封套一樣,每幅畫其實都是有深刻意義的,雖然顧洛北沒有公開承認過,但每個人對封套都可以有自己的理解,意味深長,這讓每張單曲、專輯都具有了收藏價值。
“那麼專輯的名字呢?為什麼取名為‘一’,沒有其他含義嗎?”克勞斯-巴德爾特領會了封套的意義,知道這雖然個性十足,但確實是顧洛北的風格。在這點上,他認同泰迪-貝爾剛才的那句話:丟失了這些個性,埃文-貝爾就不是埃文-貝爾了。
聽到克勞斯-巴德爾特的這句問話,克萊爾-戴斯明顯可見地抽搐了一下,顯然這個問題他也問過,答案讓他很無力。
“沒有任何意義,就是我的第一張專輯,僅此而已。”顧洛北攤手說到,讓克勞斯-巴德爾特差點沒有摔倒。
“對於其他的部分都還好說,關於專輯的名字,我原本就是希望,”克萊爾-戴斯似乎終於找到了機會,把心中的想法再次說了出來,“對這個名字賦予一些意義,比如‘唯一’、‘第一’之類的,這對於專輯宣傳肯定是有利的。但貝爾堅持,這就是沒有任何意義,僅僅代表‘第一張專輯’而已,這對於宣傳肯定是不利的。”其實克萊爾-戴斯也知道,讓顧洛北妥協是件難於登天的事,但他隻是希望在這方麵能夠有一些商量,讓華納唱片也好展開工作,但顧洛北依舊寸步不讓。
“什麼時候,專輯的名字也成為至關重要的宣傳環節了?”顧洛北聽克萊爾-戴斯的這個言論已經有兩次了,所以一點也不吃驚,笑嗬嗬地回到,“專輯的名字好叫,上口就可以了。而且,我未來還有機會出專輯的話,我肯定會按照‘二’、‘三’這個順序排列下去的,成為我的一係列標簽,不是很好嗎?”
克萊爾-戴斯張了張嘴,在顧洛北的能言善辯,還有軟硬不吃麵前,他徹徹底底感覺到了無力感。
“貝爾,專輯什麼時候可以錄製完成?”克萊爾-戴斯知道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隻好轉移到正事上來。
“估計就明後天吧。”顧洛北看了看克勞斯-巴德爾特,在錄音室裏,雖然顧洛北是專輯的製作人,但克勞斯-巴德爾特算是顧洛北的老師,弟子還是得聽老師的。所以,看見克勞斯-巴德爾特點頭確認之後,顧洛北也點了點頭,對自己的話表示了確認。“我打算先在十一音樂博客上公布‘今晚今晚’的試聽片段,還會將專輯的曲目公布出去,然後再實體專輯和iTunes同時發行。”
十一音樂博客,不僅僅是一個博客那麼簡單,也是顧洛北和眾多音樂愛好者交流的平台,他不會因為自己已經找到了專輯發行的渠道,就把音樂博客拋棄的。
克萊爾-戴斯隻是略作思考,就點頭表示同意了,試聽片段,這不是大問題,對於專輯的銷量反而是一個提前預熱的宣傳,“那MV呢?什麼時候拍攝?”顧洛北不由拍了拍腦袋,之前發行三張單曲,都習慣了沒有MV這部分的考量,這次他也忘記了。